季采茵睜大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口氣全梗在了喉邊,原來在那身剪裁合宜的西裝底下竟是這副完美的軀體,嚴盛勛身材好的不輸那群老外,而且結實的竟沒有一絲費肉,看來光滑而富有彈性,沒想到他的本錢這麼好,季采茵幾乎看呆了。
室內氣氛變得愈來愈曖昧,盯著他古銅色的胸膛,她覺得呼吸有點困難,這種感覺好怪異,好像有人拿被子裹住她,愈來愈悶熱,在看到他動手要去解褲頭時,她驚喘了聲。
嚴盛勛停下了動作,拾起深沉的黑眸鎖住她,「要我停下來嗎?」
她無法出聲,只能漲紅著一張俏臉迎望他。
眼底的憤怒退去了,她無措臉紅的模樣取悅了他,他忍不住貝起微笑,張開雙臂壓放在她身旁的地板上,「看到了嗎?這就是男人的身體,你還想再看下去嗎?」他的氣息徐徐的撲向她的臉上。
季采茵紅著兩邊的粉頰搖搖頭,她……她不敢看,因為對象是他,但心底卻還有一絲期待的興奮感覺,這種莫名的波動情緒比在PUB里看那些舞男還強烈,她不懂為什麼單只盯著他的胸膛看就足已使她喘不過氣來,而在PUB里,她幾乎看盡了一個果男,只差沒看到最重點部位罷了。
「很好,以後你若想看,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提供身體讓你觀賞。」他邪氣的一笑,總算嚇住她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什麼?」她不解的蹙眉。
「你欠我一餐,我想,你沒有要用金錢償還吧?」他直勾勾的凝視她。
她搖了搖頭,剛才回來之前他們有去吃消夜,不過他從頭到尾都是沉著一張臉看她吃的,她肚子雖餓得咕咕叫,但卻是一句也不敢吭,只能埋頭猛吃,因為他當時心情正不好,而她令晚在PUB里花了那麼一大筆錢(其實只有一千塊,不過對她的荷包來說已是大出血),她哪舍得再掏錢出來,她會破產。
「好,那麼我要吻你。」他笑。
「喔……嗯。」她梗住氣,不由自主的紅了一張臉,一物換一物,很公平,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但當他這麼正經八百的宣告時,她居然感到一絲羞赧。
他噙著一抹性感的笑容,慢修斯理的抬起她的下巴,一雙勾魂攝魄的探邃黑眸緊緊糾纏著她的。
季采茵像被他催眠一般,不敢動,也無法動,他說他要吻她,可是他果著胸膛,這種感覺好奇怪,她突然覺得燥熱起來。
嚴盛勛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吻住了她,挽開了她的口,挑逗著她的舌頭。
她的一雙手不知往哪兒放,稍一前抵就會踫到他平滑的胸膛,所以她只能僵硬的握拳放在身側。
「你必須呼吸,采茵。」地說。
「喔!」難怪她覺得頭有點暈。
他忍不住漸向唇邊擴散的笑意,這個可愛的女人,他懷疑自己有不被逗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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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胤福硬著頭皮坐在黑檜木桌前,嚴盛勛的辦公室一義,和上次同樣的情景,相隔不過數星期的時間,但所有談話內容卻大不相同。
「你意下如何?」嚴盛勛冷漠依舊,聲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緒。
王胤福不安的挪了挪身子,「這,嚴總,你不是在拿我尋開心的吧?」
前一陣子他才拱手讓渡了他的公司,不但在一夕之間變得一無所有,甚至還背負著數百萬的債務,而現在嚴盛動竟然說要他再回來掌理自己的公司?若不是他的耳朵有問題,就是今天是愚人節,否則他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嚴盛勛微扯唇角,「我可沒有那麼好的雅興。」
「不,只是,這實在根難讓人相信,我以為你已接掌了我的公司,打算自己開發市場。」他搔搔頭,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我並沒有說要把公司還給你,我只是請你回來擔任我們子公司的負責人。」他揚起一抹極淡的笑容,神態自若閑適。
「嚴總,我……我不知道……」
「你認為自己無法勝任?」他先發制人的反問。
「不,當然不是。」王胤福急急反駁,「只是,我不懂你為什麼改變主意?」
他斂了斂睫眉,微微一笑,「我只是覺得那公司需要有個專業的人材來管理,而你,是最佳的人選。」
「我?可是我早已不是……」
「以前的事我不管,我只問你願不願意來擔任我們公司的負責人?」他表明了意思。
「我……」王胤福頓了頓,眼底寫滿了感激「你不會知道這對我有多麼大的幫助。」
「我的確不清楚。」他打趣的笑道。
辦公室大門被人輕敲了兩下,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
季采茵推門走了進來,眼底有著好奇與探索。
「總經理。」
嚴盛勛看著面前嬌小的女孩,眸中不自覺得涌上幾許柔情。
「其實,你應該感謝的是她。」他笑著開口說道,是她真誠熱情的生活態度改變了許多他對事情的看法。
王胤福有些驚許,暗地打量起站在前方的清秀女孩。
「什麼?」季采茵不明就理,忍不住直追問。
嚴盛勛勾起了笑,看向坐在桌前的男子,「如果沒其他疑問,星期一上班沒問題吧?」
「我會準時來的。」他笑了笑,向嚴盛勛微微欠身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剛才是在談什麼?」等到室內只剩他們兩人之後,她再次提出疑問。
「沒什麼。」他淡淡的答道。
「真的嗎?」季采茵有些狐疑,她怎麼覺得他們的談話內容似乎和她有關。
他微微一笑,「是你讓我對生命有了新的看法,也幸好,我並沒有流失一個人材,這都是因為你。」
他在說什麼?她怎麼听得不明不白的,季采茵愣愣的盯著他,還有,他那雙眸子似笑非笑的,是在說明什麼嗎?
「我不太懂。」她老實說,她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一向直來直往的她,不懂他迂回假態那一套,嚴盛勛有時都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話來,她不禁懷疑,他這樣講話不累嗎?
「有些事情是憑感覺的,言語無法形容,有時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好吧。」她無謂的一聳肩,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理解?「你叫我上來做什麼?」先前他打她桌上電話的內線叫她上來時著實嚇了她一跳,她不懂他怎麼會在上班時間找她,心虛的瞟了瞟四周,同事們都各自在做自己的事情,沒人知道這通電話是總經理打的。
「你暫時先放下手邊一切事,陪我去出差。」他抬眼看向她。
「出差?」
「只是陪客戶去吃飯,你只要坐在我旁邊,不用說話,也不必做任何事。」
「咦?為什麼?」總經理要出差,怎麼輪也不可能輪到她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呀。
「不必問為什麼,听我的就對了。」他微笑,他怎麼可能說出他竟然利用職務之便想順道帶她去吃飯吧,他對自己一些月兌軌的行為感到愈來愈訝異,他竟然想見她,看她純真的笑臉,不單只有晚上那短暫的時刻而已,就連上班時也是。
「可是,我必須先問我們襄理……」
「你不必征求任何人的同意。」他打斷她,「我是你上司的上司,只要我說可以就可以。」
季采茵有點迷糊的望著他,他說話都很有魄力及說服力,她每次都找不到理由來反駁,真的是太奇怪了,他好像都能把她制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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鱉異、清忌的視線無所不在,從她一進來就承受著四面八方靜靜傳來的目光,雖沒有放肆的盯視打量,但卻也掩不住他們暗地里的視線,再笨再沒神經的人都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