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當然疼你。」安之想也不想地點頭。
飄絮拍拍她粉女敕的臉頰,「不是沈叔叔,你該叫他爸爸。」
安安眨了眨眼,想了想,轉身望著安之,露出甜甜的笑容。「爸爸」。
「安安……」安之不敢置信,安安居然能在短時間內,接受了這件事實!
爸爸!安安又喚了一聲,小小的身軀跳進他懷中,手臂勾上他的頸項。
安之回過神來,又驚又喜地抱著她。「安安,我的女兒……」
短短一夜間,他發現原來他是這麼幸福,他擁有的何其多,一個心甘情願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一段世間最浪漫的愛情,還有個甜美如精靈的小女兒……他想,如果有人問他對「幸福」的定義,窮其一生,他都只認定這個答案︰「風兒和安安就是我緊緊握住的幸福!」
飄絮動容的望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不自覺泛出醉人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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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對安之和飄絮而言,是宛如天堂的美好,沉醉在濃情繾綣的兩人,自然也不自覺地散發著幸福洋溢的笑容,感染了四周的每一個人,包括甘燕容。
如果一個當母親的,連女兒這麼大的轉變都沒發覺的話,那實在……
所以羅!笆燕容不但發現愛情找回了她女兒的笑容,當然也一並洞悉了安之對她女兒的一片真心,為飄絮操心了這麼多年,如今,她總算真正放下心來了。
安之每天早上幾乎準時來接飄絮一同上班,兩人一同親了親安安,才雙雙上班去。下了班,甭說,自然也是安之送她回家羅!
某天,當他和飄絮有說有笑、親親密密的回到岡家,才剛踏進門,便看見沖向他們的安安。
「爸爸,媽咪,回來啦,我好想你們喔!」
安之蹲子,憐愛地揉了揉安安的頭。「小丫頭,早上才見過面,你能想念到哪里去?」
「是真的,」安安偏著頭思考——她的招牌動作——想了一會,說出來的話差點讓在場的大人被口水嗆到。「你沒听說過嗎?一天沒見,如隔……外婆說‘三秋’就是三年——啊!一天不見,如隔三年,」她可憐兮兮的噘著嘴,「何況我是那麼的‘愛’你,分開一下子就強烈的思念著你,想你想得好心痛哦!」
安之和飄絮錯愕地面面相覷著,表情是滑稽可笑的。
別懷疑,以上這番話的「原著」正是安之本人,上個星期日他在家里趕設計圖,星期一接飄絮上班時,便和她吐露滿腔相思,正好要死不死,讓他那個學習能力強到令人扼腕的女兒全盤吸收,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安,一個好孩子是不可以侵犯他人的‘智慧財產權’的,有本事你自己想嘛!不要偷用我的話又不繳‘學費’。」安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咧!
苞一個五歲的小孩講「著作權」?這對父女實在……唉!
飄絮失笑了,「安安,你今天除了想我們之外,其余的時間乖不乖呀?」
「我很乖,也很听外婆的話。」安安猛力點頭。
飄絮一听,才剛展開笑臉,尚未來得及犒賞嘉獎她的女兒,便看到她的母親出現在樓梯口。「是呀,乖極了!你女兒乖到打破一個茶杯、弄翻了花瓶、搞死了盆栽,喔!對了,還附帶玩死了你心愛的金魚。」甘燕容笑意盈盈地說。
「哦?」安之興味盎然的挑高眉毛看著女兒,「我還不知道安安有這麼卓越的豐功偉業呢!」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安安嘟著嘴抗議。
「你不覺得她頗有乃父之風嗎?」飄絮逗趣地說︰「你小時候不也曾經把你***口紅當蠟筆在玻璃上作畫,把你爸爸的西裝褲剪得亂七八糟,還沾沾自喜地說這樣比較合適他,穿起來比較性感……」她忍著笑,「這個小家伙不過承襲了你一半的精髓而已嘛!」
「風兒!這都是幾百年前的舊事了,你還把它搬出來!」安之漲紅著一張俊臉,難為情地抗議。
飄絮之所以知道這「幾百年前」的事,全拜那該「千刀萬剮」的沈揚之所賜!
話說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已不記得是哪一天了,總之不是他的幸運日就是了——飄絮在他家中,兩
人情話綿綿、你儂我儂到忘了世間萬物的存在之時,那個煞風景、專門打擾人家親熱的缺德鬼揚之突然又在他面前冒了出來。
他看到美女就把手足之情、同胞之愛拋諸九霄雲外的揚之,安之就滿肚子火無處發泄!他一看到飄絮就眼楮發亮,說什麼︰「小姐,你的壯麗燃亮了我的雙眸,你的笑容眩惑了我的心,如果我的存在是為了與你相,遇,我感謝上蒼的寵幸……」安之听到這段話,氣得並想扁他一頓!
飄絮還來不及對他的話作任何有效反應前,安之已佔有性的環住她的腰,向揚之宣告了他的「私人財產權」。「想都別想沈揚之。」
揚之放聲大笑,似乎挺愛看他打翻醋缸子的模樣,那絕對值大票價,不過,他還在安之翻臉前,皮皮地、帶點促狹地對飄絮喊了聲︰「大嫂!」
飄絮倏地雙頰燒熱,困窘得無言以對,安之則是贊許地說︰「十分正確的稱呼。」
「老哥,你這回是玩真的了!」揚之一點也不避諱當著飄絮的面說。
「何以見得?」
「還保以見得,瞧你那種‘羅密歐’式的表情,只有白痴才會看不出來,你眼中正強烈表達著‘她是我的一切’,想必你真的陷得很深,當起你所謂的痴男人,是不是?」他之所以第一次見面就喊飄絮大嫂,可不是空穴來風,他可以感受到安之對飄絮那種撼人的狂熱愛火,至于雪媚,她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
安之一笑置之,「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這種感覺的。」
揚之敬謝不敏地猛搖頭,表示了要當白痴你自己當,我正常得很,沒興趣奉陪。
想當然耳,天性「白目」的揚之,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捉弄人的樂趣,尤其是沉溺在「白痴期」的笨男人,當他又得知眼前的美人兒是曾讓安之神魂顛倒了好一陣子的小絮後,他就更有興趣了——這比逗弄安之、看他捉狂、困窘更有興趣。
于是,他和飄絮「一見如故」,東拉西扯的和她閑話家常了好一陣子,當然也「很不小心」的泄漏了不少安之小時候發生的臭事,包括將西裝褲「修改」成的趣聞。
安之簡直氣炸了,偏偏飄絮從頭到尾倒表現得充滿高昂的興致,對他的抗議充耳不聞——說穿了,是根本沒人理他!
于是,一整晚他都被人當成取笑的對象,惹得安之不滿的大喊︰「風兒,你究竟是他老婆還是我老婆啊!」
不僅如此,之後一有機會,飄絮就會拿這些陳年往事來逗弄他,臭得安之撞牆。
不過,也因為那晚揚之的一聲「大嫂」,提醒了安之,他該對飄絮有所交代,于是他決定有時間要帶飄絮回屏東老家去見見他的父母,然後定下婚事。
飄絮的反應是羞又急,她明白老人家思想比較保守,對未婚生子的一事可能無法接受,說不定還會把她定位于輕浮隨便的女子,但安之不以為然,還促狹地取笑她說︰「別緊張嘛!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可想而知,這番話又引來飄絮的大發嬌嗔,然後又是一幕「兒童不宜」的親熱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