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會知道這些?」葉寧有些不知所措。
「阿玄告訴我的,他到美國時本來對我有許多誤解,我把一些當年的事說給他听,他也說了一些你們之間的事給我听。他問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兒?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把你還有一個姊姊的事說出來,因為我怕把事情弄得太復雜。」
「媽,你放心,我和他……沒什麼的,現在姊姊已經和心愛的人重逢了,一切都很好。我和司徒玄已經把話說得一清二楚了,我會听你的話,不會和姊姊搶男朋友,再說我和司徒玄也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系。」
「可是阿玄說你們已經……」
「他亂說的,根本沒這回事,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想制造出木已成舟的假象,我和他真的不是媽想關系。」葉寧心虛的說道。
懊死的司徒玄,在母親面前說那些事到底有何居心?
「不是嗎?可是阿玄說你們說好要結婚的,百日之內就會結婚。」
葉寧皺著眉,「我們沒有結婚的計劃,何況他現在就算要結婚,新娘也不會是我。」她苦澀一笑。
「阿玄明明說……」
「媽,不要管他說什麼,我是你女兒不會騙你的,我們真的不曾討論過婚事,也沒有交往的打算。」
要她發毒誓嗎?
第八章
司徒玄一直納悶著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曉得一定有事發生了,不然他不會這樣渾身不對勁,他不是沒開過巡回演唱會,為什麼這一次感覺特別怪?
老覺得心里好像惦記著什麼人、什麼事……
這種感覺直到演唱會結束,踏上台灣的土地才稍稍紓解。
葉安並未隨著他巡回,說實話他也不希望她跟自己到處跑,因為不需要這麼累。
重逢後的喜悅是很淡很淡的……淡得他都快忘了先前苦苦追尋這段逝去的愛到底是為了什麼?
葉安和他記憶中的一樣又好像不太一樣,不知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有些感覺消失的速度快得驚人,在他自己都還弄不明白的當下,該走的東西一刻也不留。
慶功宴吃完第二道菜即走人,這在司徒玄來說是反常的舉動,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他是不舒服,不過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還有樂團的團員猜他一心想回去抱女人。
司徒玄神秘一笑,天知道他多久沒抱女人了。
回到住的地方時已經是午夜一點,葉安似乎已經……睡了,也好,如果她為他等門,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找話題跟她說話。
何時談話變得需要這麼刻意?
他悶悶不樂地沖完澡,躺在沙發上。
突然,一道身影無預警的竄入他的腦海——葉寧。
天啊!是怎樣了?人家都高傲的拒絕他,他為什麼還想著她?沒錯,他是想著她,承認吧!
他惦記的人是她,而不是樓上的那一個,然而要承認這樣的事是需要勇氣的。
司徒玄翻了個身,換了一個姿勢。
扁想著她有什麼用呢?葉寧不會領情的,再說葉安對他一往情深,他怎能辜負她?
她並沒有做錯事,這兩年之所以未曾出現,是因為不想打擾他的生活,這樣善良的女人,他如何說得出拒絕的話?
葉安雖是住在他家里,不過兩人並未同房。
他應該早有警覺的,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沒有,可就算葉安近在咫尺,他卻沒有想踫她的念頭。
他苦惱的抱住腦袋,知道自己完了,他已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氣,想大聲吶喊,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司徒玄愛上了葉寧。
可葉安呢?他不能棄她不顧。
葉安對他怎麼樣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要她……他想她一定會去死吧!
他知道葉寧和葉安兩人是雙生姊妹,可是卻有許多差異存在。
葉寧若是沒有他,一樣可以過得瀟灑。
他又嘆了一口氣,怎麼搞的?又嘆氣了,他不是那麼愛嘆氣的人,這次演唱會開得還算成功,他大笑三聲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嘆氣呢?
可惡!以前他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現在處理感情之事,不但常常猶豫不決,還處處顯得綁手綁腳,真是夠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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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葉寧的生活已然恢復了平靜,也許是該說的都同司徒玄說清楚了,所以心中無里礙,現在她把心思全擺在工作上頭,銀行的工作並不輕松,加班是常有的事。
母親和姊姊相認之後,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彌補這二十年的空白上頭,三天兩頭往葉安住處跑;很快的,母女倆親熱得可以一起去泡溫泉。
葉寧並不吃味,她得到母親二十二年的關愛,已是滿足至極,不會小鼻子、小眼楮的去計較得失。
一日,李庭哭著跑來找她,其實她不想多管閑事的,尤其是李庭的事,並非她不願顧及朋友的感受,而是她實在有些怕李庭,太多次吃虧的經驗,讓她看穿女人之間的友情有的時候是不值幾文錢的。
「怎麼了?」不想問還是問了。
「我被人給耍了。」
葉寧一驚,因為李庭在人際關系上一向長袖善舞、能言善道,只有讓朋友哭的份,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李庭惹哭了?
「誰要了你?」
「嚴蘭蘭,你記得上次募款的事嗎?她把那些錢全吃掉了,五百多萬耶……錢拿走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沒人找得到她,真的很過分!當初說要包飛機跟著司徒老大的行程跑的,結果呢?不要說包飛機了,連包計程車都沒有。現在可好了,歌友會會員全部串連起來要告我們,真是氣死人了,根本不干我的事,如今無端被拖下水。」
「蘭蘭會長跑了?」
「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當初提議要包機跟著跑的人是她,說要取消的人也是她。是啦,取消就取消,大不了把錢退還給會員,可是錢全部不見了,跟著嚴蘭蘭一起失蹤了。完了啦……我這次一定死定了。」
「跟你有關嗎?」
「不多不少有一點關系,當初歌迷募款的帳號……就是我的帳號,我把存摺和印章全放在嚴蘭蘭那里,誰曉得她會做出這種事!」
「你試著找過她了嗎?」
「找遍了,這個女人好像從來不存在一樣,怎麼找也找不著,直到出事我才發現我們彼此之間並不了解,幾個歌友會的干部,沒一個人知道嚴蘭蘭住在什麼地方、家里還有些什麼人?怎麼辦?現在可好了,歌迷已經通知媒體了,明天他們準備包圍歌友會,把事情弄大。」
葉寧也跟蓍緊張起來,雖然李庭對她不義,可她還是希望李庭能沒事。
「沒有商量的余地嗎?可以請歌迷再等幾天看看,也許蘭蘭會長就出現了。」其實她心里也明白這個可能性極低。
「這個嚴蘭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專門干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原本以為她熱心公益……原來不是這麼回事,我猜她一定是計畫很久了。葉寧,怎麼辦?我沒這麼多錢好賠。」李庭繼續哭著她的悲哀。
「先不要悲觀,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會有奇跡出現。」
「不可能的,這世上不會有一個傻子千方百計騙了錢,還把錢全部奉還,早知道我就不要管這次的事了。」
「你也是一番好意。」
「好心成了驢肝肺!葉寧,你一定要幫我的忙,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李庭止住淚,抽泣的道。
「我幫你?」葉寧不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