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直要她快快把人帶回美國,她實在不知該怎麼向母親解釋事情的難度,站在她母親的立場,父子團圓有什麼難的,人都只剩下一口氣了,有什麼仇恨也得擺在一旁。
葉寧除了承諾一定會把人帶到,實在想不出能說什麼,掛上電話後她再無睡意,頭撐在膝蓋上,變得有些悲觀。
這時她才開始擔心起自己剛才是不是說得太有把握了?
她撥了通司徒玄留給她的電話號碼,無人回應,看了看時間,還早呢!難怪他沒開機。
就這麼算了?還是在電話中留言?他會不會回電呢?
「說吧!要怎樣才肯跟我去美國,怎樣都行。」她留言。
半個小時後電話響了,她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卻不說話。
(干嘛不說話?不是找我有事?)
一听就知道是見獵心喜的聲音。
「我已經把要說的話留言了。」
他低笑,(昨晚沒睡好啊!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美國一趟?」她知道他就是要刁難她。
(看你的態度決定。)他把球丟給她。
「我說了,你要我怎麼做才肯跟我去美國,我就怎麼做,要我道歉也行。」
(道什麼歉?你又不欠我什麼,是你母親欠我母親;我現在想的是另一件更有意思的交易,真的要你做什麼都行嗎?)他不懷好意的問道。
「在能力範圍之下,我可以配合。」
(那不行,你說得太籠統了,你不能配合的事比能配合的事多太多,會失去我對這個交易的熱度。)
她深吸了一門氣,像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好吧!你說吧。」
(很簡單,我要你做我的小葉。)
她沉默下來,思考著要如何接招,早該知道這不會是簡單的交易。
(不說話我就當作你同意羅。)
「那個人是你的生父,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你再說這個就沒意思了,他是不是我的生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有養過我一天;我一出生他就開始負債,離開我時我對他沒有一點好感,等他發達了,他也沒有讓我母親過好日子,我為什麼要仁慈的待他?)
「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她沒法想像繼父是那樣的人。
(我們在這部分的談話始終沒有交集,我今天一整天都很忙,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掛電話了。)他高姿態的說道。
「等一下,請先不要掛電話,你說要我做你的小葉,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對你的小葉一無所知……」
(是一無所知嗎?好吧,你先做我的女人,就能做我小葉了。)
起初葉寧听不懂,直到她意會……「我是你的繼妹!」
(那又怎樣?放心,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不會遭天譴的,如果這是你所擔心的。)他嘻笑道。
「非要這樣不可嗎?」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沒帶多少行李,葉寧搬進了司徒玄的家,他開著車來接她。
她回頭看了李庭一眼,不論李庭曾經對她做過什麼,終究是朋友,還是有一種分別的感傷。
「別看了,你的朋友一轉身就會把你住進我家的消息說給記者听了。」司徒玄不以為然的道。
「你把友情說得好不堪。」
司徒玄坐在車內挑了挑眉,「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好吧,明天你看看報上是不是馬上有找們同居的消息。
「同居……其實我們可以不住在一起的。」
「不行,我一定要我的小葉和我住在一起,我曾經發過誓要讓她過好日子的,現在我擁有了一切,當然要把最好的東西全給她。」
車子以驚人的速度駛向司徒玄的家,兩人才下車就見到孟子曰笑逐顏開的走過來,旁邊跟著文心。
「原來這就是你一大早急著要辦的事。」
看到孟子曰和文心,司徒玄有一些意外。「我以為我們約在錄音室見面了。」
「文心好奇心太重,吵著非要來不可,我心想早上沒什麼事就來了,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好漂亮的小姐,有做明星的本錢。」
司徒玄從葉寧的身後環住她的縴腰,緊緊的,充滿佔有欲。
「你自己自我介紹吧。」司徒玄說。
「葉寧。」她輕輕的說。
「這是我听過最簡短的介紹詞了。」文心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葉寧主動扯開生澀但友善的微笑,「我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如果你們和司徒玄是好朋友的話,我可以多加一句介紹詞,我是司徒玄的繼妹。」
孟子曰與文心對望了一眼,心中有說不出的驚訝。
「真的嗎?」文心問。
司徒玄一笑,「有什麼疑問嗎?繼兄妹不能住在一起嗎?」
「我以為你很保守的,那天為什麼沒來?」文心嬌縱的追問。
「哪天?喔!要請我喝葡萄酒是嗎?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你有子曰陪著也不會寂寞。」
葉寧伸手撩起垂落在眼前的發絲,覺得這一切與她無關。
「結果那天我也沒喝到葡萄酒。」孟子曰說。
「你們要一直站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嗎?」文心表情嚴肅的問道。
「你先進去,我有些事要跟子曰說,乖!」他明目張膽的推了葉寧的臀部一下。
葉寧不置可否,文心跟著進去。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你為什麼搬進來住?」
「是司徒玄的意思,他要我搬進來。」
文心雙手交握於前,有些激動的質問她︰「搬進來做什麼?我記得你就是周刊上寫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一些平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被動的一方,我也不想與他太靠近的,但是不搬進來司徒玄就不跟我去美國見他的生父。」葉寧不解這名女子為何如此嚴厲?照理她可以不必解釋的,因為這個叫文心的女子,看起來好像打翻了醋壇子。
「是為了錢吧?我知道你們這種女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阿玄錢是很多沒錯,用不用得到要看你的本事了。」
「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會是你和司徒玄之間的第三者。」葉寧有些同情她。
文心愣住,「你說什麼?我的未婚夫你剛才也見到了,我和司徒從來不是一對。」
文心顯得有些慌張起來,這是她不曾想過的關系,如果她喜歡上司徒玄,那她對孟子曰的八年感情呢?消失了嗎?
葉寧愣住半響,「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搬進這里生氣。」
「我是生氣啊,我不該生氣嗎?你知道司徒是偶像級的明星,不能有半點負面消息;坦白說,我未婚夫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是靠司徒的快速竄紅來的,我不希望因為你的關系而毀掉這座金山,我說這麼多你明白嗎?」
「明白,不過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
「你為什麼不抗爭呢?你不要告訴我你認命了,都什麼時代了,宿命論一點也不好玩,你最好馬上搬走。」
文心不顧形象的軟硬兼施,這個叫葉寧的女人她一點也不喜歡,總覺得有這女子的存在如芒刺在背,雖然她對司徒未必能夠予取予求,可礙著另一個女人,不管做什麼就是不方便。
「文心小姐,是他羈絆住我,不是我羈絆住他︰我的條件很簡單,他跟我回美國見繼父一面,我不再出現。」
葉寧自然不是一個宿命論的擁抱者。
「你的意思是司徒纏著你不放羅!」文心不屑的說道。
葉寧並沒有否認。
文心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