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會忘了這份恩情的,爸爸的兒子我會想辦法找到,就算他不來我也會把他拖來。」葉寧看向母親。
坦白說,做了二十二年的母女,有的時候她並不是很了解母親,在她的眼里母親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謎一樣的人生。她所知道的母親是她懂事以後的母親,但知道並不代表了解,母親沉思時,葉寧對她一無所知;母親悲傷時,葉寧亦找不出真正的原因。
母親與司徒繼父的婚姻,她不知道有多少愛情的成分在里頭,在葉寧眼里,兩人總是客客氣氣的,從沒見過兩人爭吵過,只除了一次……她記得那次的爭吵兩人一天不說一句話,不過很快又和好如初了。
只是,她始終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和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她的生父離婚?她不曾探問過,好像她的生命里不曾有過這麼一號人物,好像她的出生與那個男人一點關系也無。
不過問並不代表一切都是完美的,她沉默的接受一切卻一點也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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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葉寧未曾多加考慮便決定飛回台灣將繼父的獨子找回,不論這對父子之間發生什麼事,在死神面前都應該互相原諒對方。
葉寧覺得自己像是要崩潰的洪水,不知如何排解心中的憂心?直到她能夠冷靜的思考自己該怎麼做時,已是她回台灣的第三天了。
她在台灣沒有家,為了要醫治繼父的病,她賣了房子,所以現在她住在好友李庭的家里。
李庭瞪大眼看著葉寧,「這個司徒玄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葉寧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的點點頭。「嗯……我不知道他這麼有名。」
「女人只要一看到他高大性感的身體就會興奮的尖叫,他現在是天王級的巨星,听說最近還要拍電影,我自己就是他的歌友會會員。他真的很帥,帥到最高點,宇宙天下無敵超級帥,男人就是要長得像他一樣有型才可以稱為男人,他是我的夢中情人!要嫁就要嫁給這樣的男人,好看又多金,不用出來工作,天天還可以吃鮑魚和燕窩。」李庭一臉陶醉的說道。
葉寧淡淡一笑,「有人說嫁給大富翁就像搶銀行一樣,收益很大卻後患無窮,能不試最好別試,我不會做這樣的白日夢。」
「我還不是最夸張的呢!我們歌友會的會長嚴蘭蘭才是一個走火入魔的女人,她根本就是把現實和虛幻合而為一了。走進她的家,眼楮看到的全是司徒玄的照片,還在我們面前假裝自己是司徒太太。不過我覺得她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她也沒有男朋友,有一個人可以好好的愛著,處處為他著想,也是生活上最好的寄托。」
「怎樣才可以見到他?」葉寧想要早一點幫繼父完成心願,她選擇開門見山的問法。
李庭沉吟了一下,「坦白說要見司徒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是蘭蘭——身為全國最大『司徒天地』歌友會會長想見我們司徒老大,也一樣要經過很多道手續,和層層關卡才能見上一面;總之我們司徒老大,一般閑雜人等是見不到面的。不過後天蘭蘭要去唱片公司和老大的經紀人談老大生日會的慶祝活動。」
「不能請嚴會長代為安排嗎?我真的很急,我不知道繼父還能等多久?他的情況並不好,如果這兩天就能見到司徒玄,也許下個禮拜就可以讓他和繼父見面。」
「說實在的,不是我不幫你忙,我們會長很小心眼的,她見老大時最不喜歡的就是帶著美女同行,你長成這樣我們會長是不可能帶你去的。」李庭無奈的看著葉寧說道。
「我長的樣子?」
「是啊,我自己不只一次毛遂自薦,看看能不能跟著蘭蘭會長一起去唱片公司,她卻寧願找她在歌友會的死對頭王書倩,也不肯找我去。」
「為什麼?」葉寧不解。
「我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我的美貌,可是我想破頭,除了這個原因,我真是想不出為什麼她不讓我去?再說,我也是歌友會會員編號前五名的元老級人物,她沒有理由將我排除在外啊!那個王書倩是個大肉彈,蘭蘭會長認為司徒老大不可能看上一個長得像肉球的女人,所以她才會同意由王書倩陪著她去唱片公司開會。」
「能不能拜托嚴會長?我對司徒玄沒有興趣,我只把我要說的故事說完就走人,不會對她造成任何負擔。」
李庭偏著頭認真的看著葉寧,「有一個人你要不要先見一見?由他來替你安排可能會好一點,我想他不會也不可能拒絕你。」
葉寧想了半晌,想不出那個人是誰?
「白朗期啊!你不會去美國兩年就把這個人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葉寧一驚,「朗期?他不是到日本念書了嗎?」她沒想到是他。
只是她為什麼要想到這個人呢?她和他好像並不是很熟。
「是白朗期沒錯!他從日本回來了,他真不值得啊,喜歡你喜歡得一點自尊都沒有,你還是這麼無動於衷。」
葉寧確實無動於衷,因為那個人一直不是她喜歡的型,不論他曾經為她做過什麼,都無法打動她。「別說這些。」
「白朗期現在就在老大的唱片公司工作。」
葉寧的身體霎時僵住,「你說的是真的?」
李庭點點頭,「是啊,他是司徒老大這次世界巡回演唱會的總企劃,你說他們熟不熟?所以你直接找他會不會比較方便一點?去求我們蘭蘭會長根本一點效果也沒有,你可能還會被她的眼神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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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年方二十七,卻已是國際級的巨星。
他仰躺在精致昂貴的黑色皮椅上,雙目緊閉,不論周圍的人正在討論什麼話題,都無法影響他的休息。
「合約部分都由朗期負責談,不論到什麼國家,原則上還是保持一貫的神秘,不開放采訪,不開放歌迷活動。」唱片公司總監孟子曰明快的說道。
「日本方面有三家電視台都說要專訪玄哥,一樣要回絕他們嗎?」宣傳小麥問道。
「回絕!」孟子曰一副「沒什麼好談」的模樣。
「那今年歌迷慶生會呢?要不要辦?時間上有一點趕,不過如果不辦慶生會,歌迷一定會很失望的。」小麥說道。
以小麥的立場,坦白說他是傾向不辦歌迷慶生會的,因為最累的人會是他,那些女歌迷簡直像是餓了好幾天的老虎,一見到獵物就不顧死活的往前撲,也不管是不是有危險;去年的慶生會就是因為歌迷過於熱情,有六、七個高中女生居然在會場昏厥,害他光是叫救護車就花了不少時間。
還有一些小女生,只為了握不到司徒老大的手就哭哭啼啼的又吼又叫,眼淚好像有傳染病似的,先是一個人哭,然後十幾個人跟著哭,不知道是在哭什麼?真是夠了!
可是不辦慶生會有更多麻煩,歌迷的電話一定接到手軟,所以權衡輕重之下,他覺得忍受眼淚和昏厥好過瘋狂歌迷的電話。
「我的想法是慶生會和演唱會一起舉辦,這樣不只可以節省時間,還可以炒熱演唱會的氣氛,一舉兩得。」孟子曰有條不紊的說道。
「我怕到時候演唱會的場面可能會更加難以控制。」小麥擔心的說道。
「是啊!光是去年的那場慶生會就差點鬧出人命,如果今年把慶生會和演唱會一起辦,不是更會弄得天下大亂?」白朗期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