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傷人又直接,果然奏了效。
他松開了她的身子,定定的看著她,「不喜歡我靠你太近?所以也不喜歡我吻你……對嗎?」
她抖著聲困難的說道︰「是的,我不喜歡,所以請你so$以後不要對我做那些下流又輕浮的動作,我不喜歡。」她努力眨掉眼中的淚,她不能讓他發現她的痛與不舍。
邙尊訣狂傲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你受不了我的踫觸,所以你不願過于靠近我。」
「沒錯!就是這樣,你說對了。」她轉身就要離去。
「我送你回去。」他說,不容她有半點理由拒絕。
「不要!我不要你送。」她略顯激動的輕嚷。
他走近她,牽起她的手,「我送你,不要反擊我說的話,我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受不了女人一再的拒絕。走吧,太晚回家又要被關在門外了,你的母親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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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堅持他送到路口,他點頭。
「不勉強你,我知道你有多麼怕你母親。」
韓如歌沒有否認,事實上她並不怕母親,而是不想母親為了養育她成人苦了一生,現在還要受她的氣;她的哲學是,不論什麼事忍一忍總會過去。
一走進家門,蕭和嵐臭著一張臉問道——
「你去哪兒了?下課為什麼沒有馬上回家?」
「我去……一個朋友家談一些事。」她低著頭,不敢看母親。
「誰送你回來的,說實話!」蕭和嵐大咆道。
她不想再說謊,據實以告,「邙……先生送我回來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和嵐的巴掌已經揮到她的臉頰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母親下手一向很重,這一次她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她不高興了,難道因為邙尊訣送她回家?
「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和邙先生只是朋友,真的只是朋友,不是媽想的那種關系。」
「你要愛誰、嫁誰,我沒意見,就是不能和邙先生在一起,我說過的話你沒有一句听進去的,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你是存心要氣死我是嗎?」蕭和嵐怒不可遏的道。
「我沒有……」她已經回絕他了。
從今以後她會躲他躲得遠遠的,同時她會辭去邙若蘭家教的工作。
「還說沒有,人家千金小姐都找上門了,你還不承認?」
韓如歌嚇一跳,事情有這麼嚴重嗎?她以為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心,邙尊訣影響不了她的生活,她還是原來的她,姚卿卿來找她是弄錯人了。「姚小姐到店里來找我?」
「她哭得傷心欲絕,說你搶走她的未婚夫。」蕭和嵐揚起手又是一巴掌。
突然,邙尊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冷冷的進出——
「夠了!沒有一個做母親的人會用這種方式和親生女兒說話,當你打下第一個巴掌時我應該就要沖進來了。」
他摟住韓如歌的身子,恨不得能代她受下剛才的兩巴掌。
「姚小姐真的弄錯人了,邙先生和她的婚約不是我能左右的。」她再一次向母親解釋。
「不是你能左右的……那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護著你?你說你們只是朋友關系,鬼才相信!我真是白養了你,翅膀硬了,想飛了對不對?聯合男人忤逆我,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蕭和嵐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嚷。
邙尊訣拉住韓如歌的手往外走。
她搖頭掙扎道︰「我不能這樣離開,我不能丟下我媽……求求你,不要管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你被那樣惡毒的對待,除非我瞎了,我不可能讓你再留在這個環境。」
「不要……她終究是我媽媽,我這樣一走了之,我媽會以為我不管她和外婆了。」
「那樣的家你居然還待得下去?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
她被他拽進車里,不管她願不願意,他不能任她在那個環境悲哀的活著。
「媽媽是不願意我介入別人的婚姻,所以她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介入?我還是鑽石王老五一個,你現在到底介入了誰的婚姻?」邙尊訣火氣上來了。
「你和姚小姐就要結婚了不是?」
他的不高興溢于言表,看來他有必要把話說清楚,「你不知道我已經和姚家解除婚約了嗎?報紙寫得這麼大你一個字都沒看嗎?這已經是舊聞了。」
「不管你是不是解除婚約,在我媽的心里就是認定你是一個生活復雜的人,我不能跟一個復雜的人交往。」韓如歌說。
「是這樣嗎?你母親那天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她說你出身低階,配不上我,她要我好對待姚卿卿,不要辜負了人家對我的一片真心,所以並不是你剛才說的什麼……我這人生活復雜,不舍得你跟我交往。好了,現在你不必再回那個家了。」
「不行,我要回家,我不能丟下我外婆,外婆待我很好,她現在病了,我要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就要回家……請你讓我回家。」
她慌張起來想要開車門,邙尊訣伸手攔住她。
「生了重病的老人如果不就醫,你覺得她會自然痊愈的成分有多大?」
聞言她安靜下來,他說得沒錯,外婆的病不去看醫生,光靠止痛藥怎麼會有效?
「接受我的幫忙不會折損你的志節,也許還能治好你外婆的病。」他從沒試過話這麼多的說服一個女人接受他的幫助,他發誓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嗎?」她小聲的問道。
「當然,我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次了,沒想到要做善事也這麼難。」他失笑。
韓如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知道我很不識好歹,你一定很受不了我對不對?」
「沒錯,我是很受不了你,你一點也不可愛,也不懂得討好我,別的女人恨不得我天天黏在她們身邊,偏偏你不;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你太無情?」他裝腔作勢的道。
「也許真是我太無情,我媽常常這麼說我,我是個無情又無淚的女兒。」
「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這樣的母親一點也不像母親,所以我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這句話是錯的,天下當然有不是的父母,你家就有一個擺著。」
「不要這樣說我媽,我爸很早就過世,欠下一堆債都是我母親還的,她還帶著我,日子真的很辛苦,她會變成這樣的個性是環境帶給她的,她心里其實也有說不出的苦。」
邙尊訣心疼的看著她被打得通紅的雙頰,「我不準她再動手打你,就算她過去吃過多少苦,都不能這樣對你;她把你生下來,應該要有心理準備生活將會怎麼過,她不能把你當作出氣筒。」
「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我過的生活是怎樣的生活,不過這一切終將過去,等我畢業開始工作,我相信我會越來越好。」
「到我公司上班,我會給你最好的待遇。」他說。
「又是幫我?」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不,這回是你幫我,我的公司絕不用冗員的,你到我公司,我要藉用你的長才。」
「我要考公職。」韓如歌說出她的理想。
「考什麼公職?想要金飯碗,我就是金飯碗。」他口氣狂妄的說道。
她一笑,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不可能靠你一輩子,我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靠我一輩子有什麼不好?」他理所當然的說,而且非常滿意他的說法。
韓如歌不接話,許多事不能問得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