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得更難為情,心怦怦的跳著,「我……沒你說得那麼好。」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干嘛對號入座?你要背英文單字嗎?我們來玩單字接龍如何?反正我知道你不可能選擇跟我回家對不對?」他玩心大起,干脆提議。
兩個大人就像孩子一樣玩起英文單字接龍,說好輸的人供贏的人差遺,兩人無不卯足全力。
半個小時後……
「Simple-hearted」她說。
「Domesticate」他接。
「equipage」她再接。
「equality」他接。
「哦……equality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你輸了。」她開心的笑道。
他故意裝胡涂,「是嗎?你已經說過這個字了嗎?我不記得了,再說又沒錄音,你怎麼證明名equality是你接過的單字?我記得你沒接過這個字,你接的字應該是equal。」
「你賴皮,輸了還不承認。」她嬌嗔的嚷道。
「韓如歌,偶爾讓讓我這個老人家會怎樣?老人家記性不好、好勝心又強,你就讓我一次嘛,拜托啦!」他低姿態的哀求道。
她看出來他是故意逗她玩的,沒想到他也有這麼貪玩的一面,玩游戲時候的他不再板著一張臭臉,她喜歡他放輕松的模樣。
「好嘛……我就讓讓你這個老人家,不過也不是白讓的,一會兒要是我突然也得了失憶癥,你也要讓我一下。」她不想吃虧的說。
他點點頭,「沒問題。」
兩人又玩了一會兒,他打了一個大呵欠,「你真的不累啊?」
「不累,你累了呀……真是老人家,七早八早就要上床睡覺。」她故意開他玩笑。
「什麼話,我三天沒合眼了耶,總共七十二小時,你說就算是鐵打的身體是不是也該要睡了?」
「三天沒合眼,為什麼?」韓如歌微仰首看他,他真的很高,連坐著都比她高出許多。
「去了一趟德國,我有一個叫作韓卓的朋友……真巧,跟你同姓,他在德國行醫,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基于多年好友的立場和誠意,也為了他難得的一次心情不好,我飛去德國安慰他。本來以為他也不需要我安慰的,他那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為情所困的樣子,沒想到他真的很傷心。」
「所以三天沒合眼?為什麼飛機上不睡覺?」她一笑,不禁佩服他,三天沒睡還能在她面前睜眼說話,也是不容易的事。
「怕摔飛機時一無所知,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在飛機上我是不睡覺的,保持清醒,以便隨時寫機上遺書。」邙尊訣口沒遮攔的胡說八道。
她听得不寒而栗,「你怎能想出這種事?好悲觀,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
「我是想悲觀的事,過樂觀的生活,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很多都和我一樣,做什麼事都要把最壞的打算給設想好,不能總是想好事。」他說。
「你對朋友這麼有情有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你的那位朋友一定很感動吧?」
「不知道有沒有很感動,不過我自己被他的痴情給嚇到了倒是真的……不說韓卓的事了,我真是累了,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家,不如我們進我車里睡一下。」
這一次,韓如歌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因為她知道他真的很累了,不好意思讓他這樣陪她。
第七章
邙尊訣醒來時韓如歌已經走了,看了看時間,七點零三分,他真是睡死了才會沒听見她開車門的聲音,他不曾這樣大意的。
他將車駛回家梳洗了一下,接著到公司,姚卿卿的電話馬上追著進來。
(尊訣哥,今天晚上我爸爸生日,你能不能來吃個飯?)
「晚上我約了人,不能過去。」他說謊。
(尊訣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其實我爸那天說的入贅的事不是認真的,我會和我爸說清楚,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入贅,我爸爸也知道,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語氣哀怨的道。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喜歡令尊的提議罷了,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決定不和姚家結親了,他不想勉強自己,人生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往上爬,不一定要靠聯姻。
(為什麼不重要?尊訣哥……你還說你沒有生氣,听你說話的口氣和方式我就知道你一定生氣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嘛,我會跟我爸說你不可能人贅的,要他死了這條心。)姚卿卿急切的說道。
「好了,不說了,我很忙。」
他掛上電話,心思完全不在姚卿卿身上,很奇怪的,他此刻想到的人是韓如歌。昨晚他們聊了許多事,他的心從沒像那時那般平靜過,只是單純的聊天,不說什麼工作上的事,隨意的聊,隨性的聊,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這麼多話的人。
韓如歌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女人,雖然不是他所認識最美麗的女人,可卻是最有靈性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對她有了莫名的好感。
他一笑,覺得自己昨晚真是有些傻氣,她一定覺得他很好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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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都是你不好,干嘛向尊訣哥提起入贅的事?」姚卿卿在邙尊訣處受到委屈,只得回家把氣出在父母身上。
「我只有你這個女兒,沒有兒子,提出入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姚稟坤不認為自己的盤算不合理,他的財產多到幾代吃不完,沒有兒子是一大遺憾。他一直希望女兒招贅,又不是今天的事,如果有誰願意入贅,他以家產相送,對方一點損失也沒有。
「尊訣哥對我已經很冷淡了,現在你又向他提出那樣的要求,他一定不會要我的。媽……你說爸爸是不是很古板?女兒和兒子哪里不一樣了,我不招贅一樣可以繼承財產不是嗎?」
「這是你爸爸的心願,我能說什麼?」
朱明珠不敢說太多和丈夫唱反調的話,自己沒給丈夫生下兒子,丈夫沒在外頭搞七捻三她已經很戚激了,如今他既然有招贅的想法,她不能反對。
當年生女兒時難產,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從那次之後就不再受孕,看了不知多少醫生,就是無解。她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丈夫一定會包二女乃,一定會在外頭生下兒子帶回家讓她不得不認,可是沒有,她的擔心這幾年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丈夫她有什麼好怨的?
還有一件讓她自責不已的事,她覺得自己沒把女兒生好,也沒把女兒教好,她也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孩子是她自己帶大的,該說、該教的沒有比人家少,不成材就是不成材。
要大膽承認自己不是成功的母親不是容易的事,她不只一次向丈夫道歉,沒把女兒教好。其實她不是溺愛女兒的母親,也自認不是庸俗的女人,可是卻生了一個不會替人著想、自私、說話尖酸刻薄、奢侈的女兒,有的時候她真是傷心。
「我不管,我喜歡尊訣哥,不能失去他,爸,你不要再提招贅的事好不好?」
「不行,我姚家財產不能落入別人手中。」
「我是你女兒,我會幫爸爸的忙,把事業版圖擴大。」她說得自信滿滿。
「卿卿,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實力到哪里,你連大學都考不上,你說我怎麼把事業交給你?我也想過不招贅,由你繼承,然後你生一個兒子跟著姓姚,可後來想想與其這樣不如招贅,我心里踏實些。」
「不行啦,你開出這麼高的條件我怎麼嫁得出去?不要說尊訣哥,我看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同意,爸,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固執嗎?好煩,尊訣哥不可能人贅的,你給他再多財產也不可能,我不管,你如果不收回成命我就搬出去住,直到你改變心意為止。」姚卿卿存心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