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江婆婆死得好可憐……」
「可憐?」蕭和嵐冷哼了一聲,「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了,我也很可憐啊,你為什麼不說?這個江婆子之所以會有今天也是她自找的。」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我說錯了嗎?人家大老板派了人天天來江婆子家好言相勸,她偏偏死活就是不願意賣地,影響我們其他人的權益,所以我說她是活該。」
蕭和嵐一副冷血的模樣,弄得韓如歌更是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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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婆子的後事很快由孫子們辦理妥當,韓如歌始終不相信火災的原因是電線走火,她相信這事和邙尊訣月兌離不了關系。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無情無義的事?」
火災十天後她終于有機會見到他,他正在日光室看報紙,一派優閑,因為蓋大樓的大石頭已經搬走。
他頭拾也沒拾的繼續看他的報紙。
「是你派人燒了江婆婆的屋子對不對?」她走過去扯下他手上的報紙。
「你發什麼神經?」他淡然的看著她,盡量不表現出情緒,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擇手段?江婆婆根本不想把地賣給你,她告訴我她要把地捐給慈善機構,你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放火殺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她怒不可遏的瞪視他。
「我放火殺人?你哪一只眼楮看到了?」邙尊訣不悅的道。
「除了你還會有誰做這種事?你如果真的很想要那塊地可以親自去找江婆婆談,用你的誠意打動她,為什麼要奪走她的性命?」韓如歌開始哭,為了自己的力不從心,那天她不該去台中,江婆婆算是間接因她而死的。
「閉嘴!」他低喝道。
「你這個殺人犯!」她撲向他,在他身上落下無數粉拳。
他沉默的看著她像小孩子般的發泄情緒,然後不知道自己是否被鬼迷了心竅,他居然對她起了邪念。
他突地擒住她的手,勾唇一笑,冷不防的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吻住她的小嘴。
她一陣錯愕,大吃一驚,晶瑩的杏眸瞪得圓圓的,感受男性充滿彈性的唇吮吻著她,靈活的舌挑逗著她,讓她不知所措︰她掙扎著,但是在他的懷中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來。
她以為她的心跳可能在一瞬間會完全停止跳動,這是她的初吻,她未曾嘗過讓人親吻的滋味,從來不知道被人親吻的滋味是這樣的親昵;從他的唇間她可以感受到男性的力量,她慌張起來,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吻她。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等到他放開她,他的黑眸之中透出一絲戲謔和霸氣,彷佛他們本來就應該這樣相吻著。
她旋風似的從他身上彈起,怒氣沖沖的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奪走你的初吻是嗎?」他的黑眸邪氣的一挑。
「你這個無賴!」韓如歌怒不可遏。
「我不這樣你怎麼會靜下來听我說話?韓如歌,我只說一次,因為我不喜解釋別人對我的誤解。江女士家的火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的人放的,他們沒有這個膽,不敢也不會這麼做,你听懂了沒有?我不會用這種無恥無義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何況對方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太太,我沒這個必要,也不需要那樣。」邙尊訣正色的看著她,語調冷酷。
他最恨人家冤枉他,他沒做就是沒做,這小妮子竟然不相信他的人格,他心里極度不舒服,所以他吻她,以示薄懲。
她不是他抱過最婀娜多姿的女人,卻是最驕傲的,驕傲中又讓人不禁心生愛憐之意,這是他不曾在女人身上看過的矛盾氣質。
「除了你還有誰有動機?」她問。
他聳聳肩,「我不是警察,無權也無心過問。」
韓如歌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在她眼里他是亦正亦邪的大人物,為了成功可以不擇手段。她拾起手以手背抹了抹被他吻紅的唇,想要抹去他的痕跡。
她望著他深沉的眼眸,「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
「你不該質疑我說的話,今天念在你傷心過度、亂了方寸,姑且原諒你,以後若是這樣,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你不可以這樣。」她理直氣壯的說道。
「什麼?」邙尊訣一時沒听懂。
「不可以再像剛才一樣……做出那種下流的舉動。」她緊張得手心泛濕,這種話題她幾乎說不出口,在他面前她常常不由自主的戰栗。
他一笑,「我不保證。」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不喜歡他玩世不恭的態度,不喜歡他一副可以主宰世界、操控一切的模樣,她知道自己力量微弱,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斗。
「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不能保證什麼。」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麼我會躲得遠遠的。」韓如歌轉身準備離去。
「要躲是嗎?我想你是躲不了的,除非我對你沒興趣,不然你躲到天邊我一樣會追到天邊,所以不要白費心機,順其自然比較好。」邙尊訣淡淡的挑起劍眉,下了戰帖。
他一向這樣,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一旦得手對方沒有不是心甘情願的;如果韓如歌是他新的挑戰,不論多困難,他要她就一定會得到她,沒得商量。
她一顫,快步下樓,離開日光室,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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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訣哥,我明年就要畢業了,可不可以到你的公司上班?」姚卿卿撒嬌的懇求。
「你來公司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邙尊訣不帶情緒的問道。
「是啊,我不想被人看作米蟲,所以想找一個輕松的工作做,想來想去我覺得尊訣哥這里最適合我了,你不像我爸管我管得讓人心煩,在爸爸公司做事一定會被盯死。尊訣哥,你說讓我管財務好不好?」她的如意算盤是先控制住邙氏的財務,結婚以後她的日子就會比較好過些,不論丈夫的心在不在她身上都不要緊,因為男人沒錢花樣自然沒這麼多。
她不是笨蛋,早已耳聞邙尊訣在外頭包養情婦,她也明白結婚不可能改變他養情婦的現況,邙尊訣還是會犯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所以她一定要管住錢,只有掌錢才能有幸福可言。
「你管財務?你行嗎?」他知道她心里的盤算,他一眼就能看穿的女人,一點也不好玩。
「我當然行,不信的話你可以考我,任何難題都難不倒我。」她自信滿滿。
邙尊訣隨手丟了一份文件到她面前,慢條斯理的說︰「好吧,告訴我你看出了這家公司出什麼問題?市值多少錢?如果邙氏要並購這家公司可以采取什麼手段跟對方談判?預估購入之後需要多少時間才能開始獲利?」
姚卿卿拿起文件,看得一頭霧水,「三天後可以給你答案。」
「不行,我現在就要答案。」他沒有耐心。
「我明天可以給你答案。」她露出緊張的笑容。
「不要跟我討價還價,現在就回答我,你不是說任何難題都難不倒你嗎?」
「是啊……可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太匆促沒法提供好建議。」她必須請教她預備聘請的智囊團,她沒本事看懂這些財務報表,剛剛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你連韓如歌都不如,還敢毛遂自薦要替我管財務,你不覺得小孩玩大車只會幫倒忙嗎?」他不以為然的說。
「我不如韓如歌?為什麼拿我跟韓如歌比?我們沒有一點相同。」她心里不平衡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