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水夢不寒而栗,「你只要听我的話,不需尋死覓活一樣可以讓男人愛上的。」
「好,我會听你的話,你說吧,我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告訴我你最想去哪里度蜜月?」水夢問。
程雲襄不假思索的回答︰「法國,那里真的很浪漫,如果我可以和慕堯一起去那里度蜜月不知多好,怎麼,這和你要我做的事有什麼相關?」
「你一個人去玩有沒有問題?」
「我一個人去?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去?」
程雲襄並不是一個太過于獨立的人,要她一個人去桃園她都會怕了,何況是去法國,十萬八千里以外的地方,對她來說有如要她登上月球。
「我要你消失一段日子,讓秦先生找不到你。」水夢自有她的計劃。
「要我消失……那也不用到法國啊,我不想去法國,離台灣太遠了,如果這段時間慕堯愛上別人怎麼辦?太冒險了,我不喜歡。」
「我要你去法國一來是要你去散散心,心會隨境轉;二來,我要你失蹤一陣子讓秦先生擔心一下,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把持住,不能跟秦先生有任何聯絡,然後當你回台灣時,我要你表現出快樂的模樣,我要你告訴秦先生你並不是無理取鬧,你不是故意玩失蹤,你不過是獨自去旅行罷了。」
「我不可能獨自去旅行啊!」程雲襄一點也不喜歡水夢的主意,要她自己去旅行,不如教她再自殺一次。
「所以你一定要改變,你如果不改變怎會讓秦先生感覺出鈞真的不一樣了?」
程雲襄陷入沉思,真的要這樣做才能讓男人死心塌地嗎?
雲襄︰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可是如果這,點小小的變化可以為你帶來大大的收獲,有什麼不好呢?
是的,我要你從今天開始,不能讓秦先生予取予求的對種你,偶爾拒絕,告訴他,你有你的生活,你也有你的朋友,你不是7—ELEVEN,不是二十四小時馬上辦中心,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狗,他要來找你,必須你正好有空。
放心,說這些話不會嚇跑他,反而會讓秦先生對你產生更大的興趣,你越是粘著他,他越是會把你推得遠遠的,所以我才會要你和秦先生保持一些若即若離的距離,讓自己有些神秘感,這麼一來,粘著你不放的人非秦先生莫屬。
還有,你的法國行到底怎樣?去是不去?如果你可以證明你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個體,不需要一直依附在男人身邊,沒有男人一樣可以獨處,我相信你可以更早得到秦先生的心。
夢夫人的忠告雲襄︰與秦先生相處時不必費心拼命找話題,有的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溝通方式,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各自忙碌著,或是想著各自的心事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你不需要緊張兮兮的好嗎?心情放公一些,由他去找話題,我想秦先生不會喜歡太聒噪的女人,你如果話太多也許反而得不到秦先生的尊敬喔,相信我,做一個欲擒奴縱的女人才是高明的情婦。
夢夫人的忠告雲裹︰很高興你終于想通了,去法國吧,好好玩一玩,不用擔心秦先生會因此越離超遠,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會在你歸來時把你捧在手心上愛著,沒錯,一定要奉行三不政策,不軟弱、不依賴、不怕失去。
夢夫人的忠告水夢太小看秦慕堯了,就在程雲襄到法國的第三天,她萬萬沒想到他會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你就是夢夫人?」他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她心頭一驚,近距離接觸,她完全被他的威儀所震懾,他真的很高,碩健的身軀佔盡優勢由上而下看著她,一米六的她在他面前顯得嬌小。
她定了定神,「是的,我叫水夢。」
「你為什麼要灌輸雲襄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他劈頭就這麼問。
水夢不自覺的心跳加速,感到無法招架,「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少裝胡涂了,我們最好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教雲襄耍那些把戲實在很可惡,你到底想要怎樣?你知不知道雲襄從來不曾一個人出國過?」
秦慕堯找了程雲襄三天,最後才從甘沖靈口中得知雲襄近日認識了水夢這號人物,一個專教情婦如何從男人身上撈錢的女人,他先入為主的看不起她,總覺得這樣的女人不會是什麼好貨。果然,平日不會要太多花樣,頂多鬧鬧自殺的雲襄,居然也玩起了失蹤記。
笆沖靈什麼也不肯多說,似乎很保護這女人,越是這樣越是讓他火大,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麼三頭六臂。
「我沒有惡意,程小姐也不是要什麼花樣,她只是出國度假罷了,請秦先生不必擔心。」
水夢見秦慕堯對程雲襄如此緊張,心想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于雲襄的,這回雲襄的法國行,倒也試出他的心意,雲襄算是沒有白去了。
「你知不知道雲襄出事了?」他咬牙切齒地道。
她一愣,「雲襄出事了……她出什麼事了?」
「她才到法國,身上的財物就被偷了個精光,露宿街頭,被兩個街頭混混性侵害得逞,只好打電話回來搬救兵,現在以淚洗面求助無門,你可好,隨便說幾句話就把人給害慘了,從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他實在壓不下心中的火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程雲襄被街頭混混性侵害…怎麼會這樣?她咬了咬下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雲襄……要不要緊?」
「廢話!一個女人被兩個流氓輪奸你說要不要緊?你要不要自己試試?」
她心中一震,不寒而栗,「對不起。」
「你少裝可憐了,做你這一行的女人我見多了,遇上男人只會作戲,我不吃你這—套。」他眸光一冷,很清楚的把她給看扁了。
她委屈的說︰「秦先生,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害人之心,雲襄在法國發生那樣的事我也很遺憾,我沒想到她會這麼不小心,不知道你派人幫她的忙了嗎?」
「廢話!」他大聲咆哮。
她嚇了一跳。
「這件事我想得不夠周到,請你原諒。」她維持低姿態。
「你該求原諒的苦主是雲襄,你怎麼會蠢成這樣?世界上沒有比你更蠢的女人,還敢開公司做什麼顧問,我看那些找你當頗伺的女人恐怕是問題越多。」
「我會……彌補程小姐的。」她快哭出來了。
秦慕堯最恨女人一犯錯就扮可憐蟲,口氣仍舊不好,「你拿什麼來彌補?你不覺得你做這個行業是在造孽嗎?看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卻正經事不做專走歪路,也難怪了,現今社會笑貧不笑娼,你做這行業以現在的標準來看也沒什麼了。」
「秦先生,我想你對我的工作可能有一些誤解,我不是……
妓女。「水夢漲紅了臉忙不迭的解釋,她不喜歡有人誤會她,尤其是讓她有特殊感覺的秦慕堯。
「不是妓女也和妓女差不多,我看過你寫給雲襄的那些電子郵件,你可真會掰,你寫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騙錢,難道心里沒有一絲不安嗎?」他冷冷的看著她。
「我沒有騙錢。」她小聲的反駁。
他看了那些信……她不自在極了,那些是她寫給女人看的東西,男人止步的,他看了一定覺得不以為然吧?
「那和騙錢沒什麼兩樣,你真是害人不淺,社會風氣已經夠壞了,你竟然做起拉皮條的勾當,你知不知羞啊?」他打從心里對她有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