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沒有來照顧我。」她不怕地迎視他的眼。
褚翔也不是好騙的,「我知道你沒說實話,不過不重要,反正你是沒法子和杜鵑比的,杜鵑是褚岩的夢!那個夢一直沒完成,所以特別讓人難以忘懷,你想和美夢競爭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告訴你,杜鵑和褚岩很快就會見面,你沒機會了。」
話一說完,褚翔便站起身走向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極富感情的說︰「我知道你覺得我不如褚岩有前途,所以沒選擇我,不過這個情況很快就會改變。」
姜梨避開他的手,「請你不要這樣。」
「我不能模你嗎?」
她不說話,大病之後她更脆弱了。
「你為什麼不肯給我機會,就讓褚岩回到杜鵑身邊呢?」他自認不比褚岩差。
「我不在乎總經理和誰在一起。」她說得甚是大方。
「你騙鬼!」褚翔大吼。
這時門鈴聲又響起,姜梨如釋重負的去開門,是溫贊磊,手上提了些水果。
他看了褚翔一眼,「好久不見。」,
「是啊,真巧,會在這里踫到你。」
「我就住在隔壁。」溫贊磊指了指對門。
「你還是喜歡畫那些不好賣錢的藝術畫?」褚翔故意說話刺激他。
「是啊,你們這些大老板不捧場,我自然永遠沒辦法變成有錢人。」
褚翔不懷好意的說︰「如果她肯幫你求情,也許我肯弄個畫廊投資你。」
姜梨皺了下眉,要她求這個情,她實在辦不到。
溫贊條可是有骨氣的人,他大笑,「你哥要幫我我都不領情了,要我拜托姜梨求你?等天下紅雨吧!」
褚翔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等天下紅雨吧。」說完,他轉身退自離去。
溫贊磊心中有一把無明火,「他又來糾纏不清了?」
「他是我的經理,以為我病得起不來,所以來看看我是不是還活著。」姜梨避重就輕地道。
「他最好賤不要流落街頭,拽什麼啊!我又不是一輩子都這麼窮,我不相信我沒有翻身的一天,真是狗眼看人低。」溫贊磊氣憤不已。
「他就是這樣的人,不要生氣了。」姜梨好言相勸。
他嘆了一口氣,「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大概一輩子都養不起家。」
「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下去的,你一定可以遇到懂得你的伯樂。」
溫贊磊感激的看著她,「其實我不是沒找過其他工作,但是就是不能忘情畫畫,我還是想做一個單純的畫者,反正日子還過得下去。」
她了解的望著溫贊磊,「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
「你總是這樣善解人意。」他就是因為姜梨的溫柔體貼才喜歡上她的,無奈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第七章
還俗後的杜鵑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她一直等著把頭發留長,好不容易終于有了及肩的長度,她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回到了七年前那個讓許多男同學著迷的萬人迷。
暗菁蔻站在她身後,嘆了一口氣!「你當年真不該出家的,如果你沒出家,岩就是你的了,你現在也不用跟那個小偷搶男人。」
「你說她叫姜梨?」
暗菁蔻將往事全盤托出,說得仔仔細細,好像事情才剛剛發生在她眼前一般,傅菁蔻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記憶力。
「褚翔不是全告訴你了?只是褚翔不知道姜梨七年前做過小偷,光是這一點姜梨就輸你,褚家不可能接受一個偷過東西的女人做媳婦的。」
「岩還是袒護她,不是嗎?」杜鵑淡淡的說。
「就是呀,我說的全是實話,結果被岩警告要我不能亂造謠。我哪里有造謠?我記得清清楚楚,七年前岩把車停在你家門口,那一天下好大的雨,我和岩一起到你家勸你不要出家,結果你躲在房里就是不出來,你還記得吧?」
杜鵑點點頭,「記得,我叫我爸把岩趕出去,我不想見他。」
「我們那天因為要勸你,所以下車下得很匆忙,岩的車子沒熄火,皮夾放在車子里,我們從你家出來,就看見一個女孩站在岩的車子旁邊,手上拿著岩的皮夾。我一直嚷著要報警,她偷了人家的東西,我就是不想姑息養奸;現在的社會有太多這種人,所以才會這麼亂,可是岩還是放了她,還把皮夾送給她。」
「岩把皮夾給了她?」杜鵑皺了一下眉。
「我問岩為什麼把皮夾送給她,里面是不是沒什麼錢,可是岩不說話,我猜皮夾里不可能沒錢。杜鵑,我看岩對姜梨是另眼看待的,七年前就是這樣了。」
「姜梨長得很美嗎?」杜鵑拿起梳子梳頭發。
「美不美我不敢說,畢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傅菁蔻有所保留地說,她是站在杜鵑這一邊的,自然不可能為敵人說好話。
「如果長得不美、翔不可能迷戀得這麼深。」
杜鵑放下梳子,把額前的瀏海用粉紅色小發夾夾了起來,整個人多了抹清純,這是當年褚岩最愛的模樣。
「那是因為得不到才會那樣沉迷。」傅菁蔻不以為然。
杜鵑看了一眼鏡中的傅菁蔻,「你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傅菁蔻轉身走開,坐在房里的小沙發上。
「翔昨天來找我,說了很多對姜梨誓在必得的話,他說他女朋友雖多,可是全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他對姜梨才是真心的,如果可以把她娶回家,要他做什麼都可以。」杜鵑看向傅菁蔻。
暗菁蔻撇了撤嘴,「你相信他的話?我才不相信他能專情的對待一個女人;再說,他越是這樣,姜梨越是不喜歡他。」
「要是他喜歡你就好了。記得第一次到岩的家,翔就愛和你斗嘴,我當時見你雖然討厭他愛找你麻煩,可是你還是愛和他說話。」杜鵑笑了笑。
暗菁蔻不承認也不否認,「我等著看他被甩。」
「你說我的勝算有幾分?」杜鵑謹慎的問。
暗菁蔻見她問得謹慎,相對的也回答得謹慎︰「你想听實話嗎?」
「問你當然是想听實話。」杜鵑又是一笑。
以前她有的是自信,她的自信是男人寵出來的,尤其是被褚岩寵出來的。
出家這幾年她一直不去想這些往事,現在還俗了,她在世俗里某些曾經擁有的東西需要花一些時間找回來。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因為岩已經不是七年前那個岩了。他這幾年不近;幾乎用高標準對待自己,可是姜梨出現之後,有些東西似乎已經不一樣了。」傅菁蔻語帶警惕地對杜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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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一些,姜梨和平常一樣走路到路口搭公車,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這件外套已有一些歷史,是母親的遺物,母親很少穿,保存得不錯,是不退流行、中規中矩的款式,寶藍色,特另襯她賽雪的肌膚。
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和褚岩之間發展出一種像朋友又不像朋友的關系。
有的時候他會繞來她家附近接她上班,就像現在,心里才想著他,他正好就出現在她眼前。
他按了下喇叭,她光是一愣,然後綻放如花的微笑;她上了他的車,他立刻遞上一瓶熱豆女乃。
她接過,說︰「謝謝。」
「別光說謝,快快喝。」他熟練的操作著方向盤。
她喝了一口。
他立刻補上一句︰「小心燙口。」
「謝謝總經理。」她一笑。
他看了她一眼,「後座有中式和西式的早餐,自己挑。」
每口都是這樣,他總是買了各式早餐讓她挑選,為了不壞了他的好意,她挑了中式燒餅,慢慢的吃了起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