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依不只不為所動,反而嗤之以鼻。「我看啊那些女人全是煙幕彈,仇大少放出的煙幕彈,為了。提高自己的行情不錯編這個漫天大謊。」
「不會啦,仇先生才不需要自導自演提高自己的行情,他的行情已經高到不行了。」
「愛忻,你被蒙蔽了。」
「哎呀,不跟你說了啦,反正等你成了總裁的秘書之後,就能近距離觀察仇先生,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溫愛忻信心滿滿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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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清風拂面。
「這麼早?」
溫愛忻端了杯咖啡,走進程天依的個人辦公室。
「第一天上班總不能遲到,不好看。」
「這辦公室可真大,比我的房間還大三倍有余,而且居高臨下,從玻璃帷幕可以看見台北的車水馬龍。」溫愛忻站在落地窗前嚷了口咖啡。
「你在這里喝咖啡不怕?」
「怕什麼?」溫愛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仇大少沖進來殺人啊。」程天依好笑地道。
「不會啦,仇先生現在人在法國度假,明天才會回來,後天下午來上班,所以不礙事。」
程天依打開電腦,開始敲打著今天下午就要交的美食專欄稿子。
替美食雜志寫專欄在今天以前是她的主業,今天以後成了她的副業。
「劉秘書都跟你交接好了?」
「少夫一早還很緊張的跑來問我,你知不知道仇先生的忌諱,很好笑對不對?」
「楊先生怕我被仇大少砍頭是不是?」程天依抿嘴一笑。
溫愛忻幽默的說︰「仇先生不會砍你的頭,他只會要你立刻把嘴里的東西吞下肚,然後接受他的炮轟。」
「是啊,火力強大的炮轟。」她沒好氣的道。「你會不會擔心?」
「擔心什麼?我又沒打算在仇大少面前吃東西,他的炮火再強大也轟不到我。」她解釋道。
她這次的美食專欄,決定介紹帝國美食令人食指大動的蛋糕。
寫這類的美食專欄題材多到寫不完,而且愛吃美食的她更是靈感不斷,連續出個二、三十本美食套書都綽綽有余。
「听說這回仇先生不是一個人回台灣,還帶著青梅竹馬的朋友一塊兒回來。」
「哦,既是青梅竹馬感情一定不錯,仇大少一樣不準她在他面前吃飯、喝茶嗎?」
「我想不會有女人例外。」
「仇大少的媽咪呢?姐妹呢?也不被允許在他面前吃東西嗎?」
「仇先生的母親不在人世了,他是獨生子。」
「所以真的沒法習慣女人在他面前吃床西?」
溫愛忻翻了翻擱在桌上的時尚雜志,「怎麼過期的雜志會在這里?」
「我從回收桶撿回來的。」
「撿這些過期的東西做什麼?仇先生最討厭我們把垃圾當作資訊了。」
「他管的可真多!」程天依冷哼了聲。
「總之,你最好低調些,別忤逆了仇先生而不自知,公司福利好大家都想擠進來分一杯羹。」忠言通常逆耳。
「為了我可愛的美食,再苦悶的精神生活我都會熬下去的,請放心。」
「沒這麼慘啦,你只要別犯了仇先生的大忌,什麼都好說。又有帥哥可以欣賞,真是棒極了。」
閑聊十來分鐘,一篇內容豐富,足以勾引人們唾液的美食專欄完成了。
為了犒賞自己的能干,程天依決定今天的晚餐在鼎泰豐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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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棉棉舒服的坐在雪白色的朋馳里,嬌艷如玫瑰的面龐堆滿笑。
她悄悄的睇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仇法烈。
仇法烈繃著一張臉,剛毅的輪廓、方正的下顎微微往里凹陷,給人一股冷淡的感覺。
他穿著深色的西裝,穩重的態度令人不寒而栗。
自從仇法烈繼承父親仇罡創辦的***汽車之後,他黃金單身漢的身份,一直是媒體記者追逐的焦點。
「法烈,一會兒上哪吃午餐?」許棉棉討好的問道。
「隨便你。」
「我們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仇法烈側目盯住許棉棉的臉,冷硬的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你破例?」
許棉棉臉上的笑容旋即僵住,「一次也不行嗎?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次也不行。」他陰沉的道。
「法烈,你對我好殘忍。」她覺得委屈。
「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鑽石?房車?翡翠?我都可以送給你,就是陪你吃飯這件事,我是死也辦不到的。」他平板的陳述這件天大的忌諱。
「為什麼?」她好受傷。
「別問我為什麼。」仇法烈看向前方。
許棉棉抿了下唇,「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吃頓飯也不願意?」
「這是我的底限,如果你因此而恨我,我也不會改變。」
一樣米養百樣人,誰規定他不能我行我素?
許棉棉就是不懂,兩人相識這麼多年,她為什麼不能在他面前吃口飯?
「你還是一樣見外。」
「不陪你吃飯就是見外?」仇法烈冷笑道。
「為了你,我到瑞土苦學上流社會餐桌禮儀,絕對不會讓你看到任何丑態,就讓我陪你吃一頓飯嘛!」
「我還是那三個字,辦、不、到!」
「法烈,我用心良苦,你卻不屑一顧。」許棉棉快哭出來了,委屈至極。
「你想說什麼?」他不耐煩的吼道。
許棉棉扁了扁嘴,輕聲喃語︰「我只是希望你重視我一些,而不是用這種不在乎的態度對我。」
「朋友之間,你認為怎樣的態度才合適?」他完全不為所動,反而覺得被女人指責是男人都會遇上的事。
「法烈,我很想知道我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朋友關系?」定位在哪里?
「朋友就是朋友。」仇法烈理所當然地道。
「只是朋友?」她心里在滴血。
「不然呢?」他沒想到女人一旦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時,會是這樣的鍥而不舍。
「法烈,你好壞,明明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什麼卻故意裝糊涂,吊人胃口。」
他大笑,「我這個人直來直往慣了,你竟然說我裝糊涂,你實在太不了解我了。」
「法烈,你應該常常笑的,你的笑聲是我听過男人的笑聲里最好听的。」許棉棉討好道。
仇法烈搖了搖頭,「別拍馬屁,我不吃這一套。」
「法烈,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別人?」許棉棉試探地問,
他愣了下,「為什麼這樣問?」
「你對女人都是這樣忽冷忽熱的嗎?」她有點心灰意冷,苦苦經營這段感情這麼久,很可能是一場空。
「忽冷忽熱?」他沉吟著這四個字。
「有的時候不理人,有的時候又熱情如火。」
坦白說,她真的很怕這樣的男人,捉模不定,和他糾纏上注定要屈居下風。
「是嗎?我倒不覺得自己忽冷忽熱。」因為他從來不曾真正「熱」過。
可,怎麼會這樣呢?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男人的需要,到一些國家出差時,他偶爾會叫個高級妓女陪他在床上滾一滾發泄,不過就只是純粹發泄,結束之後,船過水無痕。
在該動情之處,他竟然無情。
在激情的時候,他居然可以保持頭腦清醒。
為什麼?是因為他壓根兒不相信有女人會令他動心?還是他不願意付出?
「你是當局者迷,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忽冷忽熱給了我多大的傷害。」許棉棉控訴著。
他揚起一抹很淡漠卻好看的笑,「老天真的很奇怪,給了我一顆冷靜的頭腦,卻要我做個當局者迷的迷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