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我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啊!」
「你今日的才藝表演是眾佳麗之首,再加上昨日的眼緣評比,若無意外,這屆的中原小姐非你莫屬。」
盤雲飛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他怎會吻她?而且還吻得那麼投入。
他很久不曾有過這樣情不自禁的沖動了。
是因為她可能成為太子妃,所以蠱惑他掠奪她的芳唇?
「我不要!」
「恐怕由不得你。」他說。
他有什麼好不是滋味的?是他千方百計將她帶來京城的,就算如今有了不舍之情,也能慢慢習慣的。
當他知道她去找韋拾兒,心里居然可笑的涌起憤怒的情緒,尤其在韋拾兒告訴他,有個叫丑小篆的小女人,想做他們倆的和事佬,他更是失去理智的想發一頓脾氣。
他應該對韋拾兒還念念不忘的啊。
「我不信由不得我。」
她打定主意不參加三日後的決賽,少了決賽的成績,包準落在十名之外。
第7章(2)
「小篆,這里是京城,選美比賽關系各省的榮譽,尤其決賽特別重要,不可任性。」
「有什麼了不得的,難不成皇上會親臨主持?」她胡亂猜測。
他點點頭,「你猜對了,皇上不只會來,而且會主持加冕大典和賜婚大典。」
「賜婚?」
盤雲飛苦澀一笑,「前三名佳麗皇上都會賜婚,這是難得的機會,嫁入豪門的機會。」
「我不嫁。」
丑小篆反身,跑著離去。
豪雨、勁風。
決賽不得已往後延期,丑小篆盯著窗外的風雨,沒好氣的對梁靖蕙道︰「我想請假。」
「怎麼了?」
「我不想出席決賽,所以預備請病假,你看需不需要請不凡哥替我開張假條?」
「萬萬不可,你一請假,中原小姐將與你無緣。」
丑小篆輕松地道︰「我無所謂,看誰有興趣夾去配飯。」
「皇上要賜婚的。」
「我就是不想要皇上的賜婚嘛,煩死人了。」
「皇上這回要替幾位王爺、大臣賜婚,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竟然要請病假?」她想要還要不到呢。
「我又不認識那些王公大臣,賜這種婚不要也罷,再說佳麗們的名額不過三名,而且又不一定是正室,根本不劃算。」她听不凡哥說得一清二楚。
「不一定是正室有什麼關系,王爺和大臣們的側室好過莊稼漢的元配,做妾也沒關系啊。」梁靖蕙講得頭頭是道。
丑小篆嗤哼了聲,「誰說做妾也沒關系,做妾會要了我的命,我才不干。」
「小篆,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出賽,否則盤大人會丟烏紗帽。」
丑小篆皺了下眉,近日只要想起盤雲飛,她的心就會像被利刺刺中般疼痛,有些悲傷,有絲困獸般狂躁的心情。
那日,他吻了她,是她的初吻,他的唇似上好的絲緞,還有他的大掌,放肆地逗弄她的身子,在他一次次的挑弄下,她禁不住的輕顫著。
從此,她的心再沒有平靜。
「小篆。」梁靖蕙輕喚著。
丑小篆回過神,為著自己胡思亂想的香艷內容而不好意思起來。
「呃?」
「我跟你說的話你有沒有听到?」
「听到了,你說盤大人會丟掉烏紗帽。」但是為什麼?她不選中原小姐和盤雲飛的官位有什麼關聯?
「京城里眼線多到嚇死你,你偽裝生病一定會有人告密領賞金。」
天啊,她又想起他柔軟的唇覆在她唇上的感覺了,她怎麼變成這麼yin蕩了?
「小篆!」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寧,是不是真病了?」
「沒病、沒病。」她伸手撫了撫發熱的雙頰。
「沒病就好,總之你不能臨陣退縮,現在只差臨門一腳,如果沒有韋拾兒,你十成十當選。」
韋拾兒確實很美,盤雲飛會愛上她不無道理,她曾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肯定常常享受他令人銷魂的吻,思及此,她的心又微微痛了下。
「那就讓她當選,她是做太子妃的命。」
「你想故意選輸?」真是傻啊!
丑小篆不置可否。
「不凡哥說皇上有意將禎心公主賜給盤大人。」
這話引起她十足的注意,「盤大人對禎心公主沒那個意思,皇上不知道嗎?」
「皇上賜婚哪里管這些,夫妻之情是可以培養的,不凡哥說禎心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和盤大人登對極了,簡直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梁靖蕙心思單純,根本不曉得丑小篆內心深處的曲曲折折。
「你現在和不凡哥走得很近?」丑小篆不想繼續談論盤雲飛的事,再說下去她會妒性大發。
「也沒有啦,就……偶爾聊聊天羅。」
「可最近你總是不凡哥長、不凡哥短的,若是沒什麼,不會這麼親密才是。」
梁靖蕙有一種被人看穿心思的羞澀,遂大發嬌嗔。「好嘛,說不過你啦,我是和不凡哥在交往,盤大人也知道的,你覺得不凡哥人如何?」
丑小篆就這麼陪著梁靖蕙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論著她最愛的武不凡,直至晚膳時間。
夜里,雨下得比白日更大,丑小篆走進暴雨中。
她讓狂風暴雨往她縴弱的身子肆虐。
如她所願,她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輕。
是早起的廚娘發現她的,她倒臥在大雨里,凍得不省人事,小臉蒼白,只剩一口氣。
御醫武不凡提著藥袋替她診脈,大搖其頭。
「差點要沒命了。」
「風雨這麼大,她跑出去淋雨作啥?」一時之間有太多的情緒充斥在盤雲飛的心頭。
丑小篆一張美麗的小臉白似雪,她站在雨里把自己弄得病懨懨的,她是不是瘋了?
「小篆不想出席決賽。」梁靖蕙替她抹臉。
「所以像這樣找死?」他生氣道。
「我想小篆只是想藉淋雨染風寒,沒有尋死的念頭。」
武不凡寫了藥方,「一會兒照著這藥方配個十帖藥。好在小篆姑娘年紀輕,否則今早就該見閻王了。」
武不凡和梁靖蕙離開後,盤雲飛獨自坐在床沿陪丑小篆,他握住她冰涼的柔荑,發出哀傷的嘆息,他明白自己的感情了,他一定是愛上她,否則不會這麼擔心。
她睡了一天一夜,他也守了一天一夜。
「水……水……好渴啊……」
武不凡交代過,丑小篆喝了袪風寒的藥汁,會較嗜睡些,她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後。
他倒了水喂她喝,「慢慢喝,別急。」
她一口氣喝完,「還要。」
他再倒了一杯,她又一口氣喝完。
「我是故意生病的。」她說。
「我知道。」
丑小篆半躺地坐回暖坑。
「我是不是白忙了?」
不知是不是她身子太硬朗了,除了感覺有點虛弱之外,沒有其他不舒服。
「你瘋了不成?」他慍怒地斥責。
她噘起小嘴,「你不要這麼凶嘛,我生病是我自個兒難受,和你又沒有關系。」
「你差點死掉知道嗎?」他說。
「是差一點,又不是真的死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聞言,盤雲飛旋即擒住她細瘦的手腕,「你怎麼可以這麼輕忽生命!你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感受。」
她的心彷佛被撕扯般疼痛。
「你……你在說什麼……」她幾乎不能言語。
他將她扣在懷中,俯在她耳廓輕語︰「你不明白嗎?我喜歡你。」
她睜大了水眸瞪著他,一時為之語塞。
盤雲飛說他喜歡她,是真心的嗎?有的時候人們會犯下一個多疑的錯,此時的她正是如此。
她該不該回應呢?又應如何回應,想太多一向不是她的毛病,可現下的她能不為他的烏紗帽著想嗎?
梁靖蕙說了,皇上準備將掌上明珠禎心公主賜婚予他,他若不從,不是犯了抗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