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她閉上眼,嗅著秋意。
「表哥想替我介紹男朋友,你陪我去啦,幫我看看那個人配不配我。」
「表哥介紹的人不會太差,你自己去就好了。」她跟著馮心妍叫馬思瀚表哥。
「陪我壯膽嘛,表哥說那個人是留美的碩士耶,如果我一個人去,他聊了些我听不懂的話題,那不是很糗嗎?」
「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以其人之道還泊其人之身啊。」
「一起去嘛,也許他看不上我,反而會看上你喔。」對此馮心妍很大方。
「這是最不可能的情況!你自己去啦,我今天想休息。」
最後,阮冬田實在拗不過馮心妍再三腫請求,她勉為其難的做了陪客。
結果陪客沒做成,居然成了飯店的臨時客服人員。
「正好你們來,不然我實在不知道去哪里生出兩位服務人員。」
「表哥,到底是誰的訂婚典禮,要這麼多服務人員做什麼?」馮心妍瞧了瞧今天飯店的排場,不禁好奇問道。
「哪里是什麼訂婚典禮,不過是男女雙方見個面罷了,譚王食品的負責人譚佐佐先生要替妹妹介紹男朋友。」
「介紹男朋友就得動員這麼多人,這會不會太夸張了點?」馮心妍咋了下舌。
「不只介紹男朋友,譚嬌嬌今天過生日。」
馮心妍忍不住驚嘆︰「哇!有錢人過生口真不是普通的奢侈啊!」
「是啊,你們都投錯胎了。」
「表哥,我的男朋友呢?」馮心妍伸出手,攤開手掌向他討男朋友。
馬思瀚搔了搔腦門,不好意思地遭︰「改天吧,今天真的太忙了,怕沒辦法顧慮到你們。」
「好過分,光顧著工作,你忘了親情也很重要嗎?」馮心妍嘟著小嘴嬌嗔道。
本想拒絕馬思瀚的請托,因為阮冬陽真的不敢領教譚嬌嬌的刁蠻,遇見她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是非來。
換上服務生制服,兩人負責雞尾酒的調制和補充。
宴會在中午舉行,冠蓋雲集。
他也來了。
阮冬陽在房祖敢進到宴會廳時就看見他丁,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出色得體的穿衣品味,立刻吸引了宴會里所有女性的目光。
「他真的很出色。」馮心妍露出傾慕的笑容。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馮心妍側首,瞄向方才出聲的阮冬陽,不解地問遭︰「為什麼?」
「情敵太多,一直到死都會有人崇拜他。」她就是考慮得太多、太遠才會決定放棄他。
「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我倒覺得是不是能夠一生一世,並沒有那麼重要。」
「算了,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反正也輪不到我。」她笑著。
「做做白日夢也不錯啊!」
今天生日宴的菜色以江浙菜為主,因為譚佐佐喜歡吃江浙菜,與會的名流穿梭在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宴會廳里,彼此得體的周旋著、說笑著。
雖是中式餐點,卻仿歐式自助餐的方式進行,賓客得以優稚的走動,這麼一來,想低調回避的阮冬陽,只有事與願違了,既然逃不掉,只好硬蕾頭皮接招。
「怎麼也有這份閑情?」
房祖敖握著雞尾酒杯挨在她身旁。
「來打工也算閑情,」她表現出一副不太想理他的樣子。
他微微一笑,挑高一眉。「這麼努力賺錢啊?」
「你別和我站得這麼近,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想勾引你。」
他挨得更近,她一觸到他的西裝,旋即退後三步。
「自重些。」
「你好傷人。」他抱怨著。
阮冬陽擰了下眉心,閃得更遠,閃到廚房門口。
「冬陽,別走得這麼急嘛!」譚佐佐出聲喚道。
听見譚佐佐的聲音,她不得不回頭,他是她的老板,得罪不得。「譚先生。」
「他們說你是馬先生的朋友?」他問。
她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她確實和馬思瀚有點交情。
「恩瀚哥是朋友的表哥。」阮冬陽據實以答。
譚佐佐似乎很滿意她的答案。「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當然可以,如果能力許可,我很樂意。」她不是不會討好老板。
「我覺得馬先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這家飯店的總裁也對他贊譽有加,如果他能和嬌嬌做朋友,我會很感激你。」
他再也看不下去譚嬌嬌為著房祖敖痴迷的樣子,所以他積極介入此事,想盡早打醒她的痴夢;今日名為生日宴,實際上是替譚嬌嬌制造一些認識其他青年才俊的機會。
「我沒把握,馬表哥事業心很重,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的人,表哥大概不會有興趣。」
譚佐佐離去後,房祖敖重新黏了上來。
「方才你們聊些什麼?」
「譚先生想為妹妹介紹朋友,請我幫點小忙。」她在心里補充一句︰助你月兌離苦海啦,笨蛋。
他皺了下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別把我往譚嬌嬌身上塞。」
她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你敢說你沒有把我往別人身上塞的意圖?」
她順水推舟地道;「有一個不錯的人選,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她是一個你相當熟悉的人。」
他不喜歡她這樣待他,轉身就走。
「喂!我話還沒說完耶,怎麼說走就走?你不是很愛纏著我的嗎?」
她想追上他,又怕成為眾人的笑柄,只好作罷。
「你在瞪準啊?」馮心妍循著她的目光探看。
「真氣人,重點設說完人就走了!心妍,表哥可有女朋友了?」
「原本有,不過情人節時才分手。」
「有沒有可能復合?」
馮心妍聳聳肩。「天知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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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落花無意,流水卻有情?反了,世界反了,他的感情世界不是原來的模樣了!他房祖赦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
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減退了?
悶悶不樂一整天,手上的工程進度順利不僅無法替他帶來喜悅,反而讓他有更多時間思左想右。
從來不曾主動追求過女孩子的他,沖動地想找一本愛情百科全書來治療他近日受挫的感情生活。
「房先生,今天晚上羅議員的壽宴是不是決定不出席?」
方年敲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房祖敖沉思的模樣。
「不出席,你讓少文代我出席好了,暫時不能弄壞和羅議員的關系。」
可利用之人先擺在一邊納涼,一旦必須用到時即可派上用場,這是政商合作的手段之一,也是必要之惡。
「譚先生一早來過電話,我說你正在忙沒替你接進來。」
「他有說打電話給我是為了什麼事嗎?」
「沒有明說,大概又是為了譚嬌嬌的事情想來說服你。」
房祖敖嘆了聲,平時他是不嘆氣的,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涼了,秋意太濃,和風太勤,把惆倀給吹進門來,否則他為什麼也學會了嘆息?
「不是替嬌嬌辦了‘選婿宴’了?」
「或許她全看不上眼,獨獨對你情有獨鐘。」方年暗忖,她何嘗不是這樣,真應了一句話︰意人中,人中意。
「替我約譚先生吃晚飯,飯局定在‘本田日本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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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佐佐不是一個人前去,他還邀了阮冬陽和馬思瀚,主要是希望房租敖能幫他在馬思瀚面前替譚嬌嬌美言幾句。
不知情的阮冬陽還以為今晚就只有他們三人,他們今晚的任務是要針對馬表哥和富家女的「前途」交換意思,她下了班後便坐譚佐佐的車到本田料理和馬恩瀚會合。
馬思瀚已經在里頭等著了,服務生在替眾人倒香片時房租斂走進了包廂。
阮冬陽與房租敖皆感到一陣錯愕,他們同時愣住了,但兩人很快恢復了冷靜。
「約這麼多人,相親啊?」房祖敖調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