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聲無息地來到她身前,在她的耳邊低語︰「你這種貨色,要我纏著你是下輩子的事。」
她被嚇了一跳,「你干什麼啦,想嚇死人啊!」
她睜開眼,正好對上他的胸膛,寬闊壯碩的胸膛上有著黑壓壓的胸毛,充滿邪伍和挑釁的意味。
「膽子這麼小還想吃這行飯!」他冷哼了一聲。
「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沒那麼犯賤,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誤會︰」
他不等她解釋,霍地扯下她的背包,拉開拉鏈,不看還好,一看他的臉都綠了,「v8、錄音機,你想拍片嗎?好大的膽子啊,剛才還說你膽子小,原來你是膽大包天。」他臉色大變,氣呼呼地說著。
她知道他做丁什麼聯想。「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什麼片嘛?我沒那麼低級。」
他扣住她的下巴,十分不悅的瞅著她,「你忘了你有過不良記錄嗎?什麼錢不好賺,干嘛去賺這種制造光碟的錢,不過你算是聰明的角色了,一般人只會偷拍,而不知道運用自己的身體,你這也算一舉兩得。」
她被他捏得好疼,「你瘋了,我要拍的不是人,是鬼!你是哪根筋不對?」
「是啊,好一個拍鬼不拍人,照某些人的說法,男女交歡就像妖精在打架,你想拍妖精打架也該慎選對象,我房祖敖是何許人,你也不打听打听!」
她掙扎了下,「你鬧夠了沒有?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要拍的不是人,也不是妖精,你快放了我啦!我會喊救命的,到時候你身敗名裂可不干我的事。」
「我付了錢的,婊子!」他一臉輕蔑地吼著。
她反擊他︰「我管你付了多少錢,我不是你正在等的妓女,你現在不放了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婬蟲!」
他突然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叫我婬蟲?」
真是反了,他堂堂「房祖敖集團」的總裁,竟會被個下三濫的女人弄得灰頭土臉,如今他的火氣全上來了。「你大概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婬蟲吧?我倒是見過不少,現在我可以親自扮演其中量婬穢的那只婬蟲讓你大開眼界。」
她開始感到恐懼,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過分了。「你想干什麼?」
「我付了錢。」他又重申一次,「讓娼婦伺候婬蟲是天經地義之事,想拍片是不是,我倒是不曾在鏡頭前和女人做過那檔事,想把它錄下來是嗎,也好,留個紀念也不錯。」
房祖敖被她徹底的激怒了,他毫不憐惜地將阮冬陽的身子往大床上丟去,然後開始月兌下自己的長褲。
她坐起身體,顫聲問︰「你想做什麼?」
「上你!」他粗鄙地大吼。
她跳下床,往大門沖去,卻被他一把抓/問來。
「想逃!門兒都沒有。」
她竟敢罵他婬蟲!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出現在他面前,沒有—次不逼瘋他,沒有一次不止他火冒三丈。
地是故意的吧?為了要與他肌膚相親是嗎,他將她抱上床,像頭野獸般地動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他瘋狂的舉動嚇壞了她,無論她如何掙扎都阻止不了他,直到她完全赤果為上
他盯著她樁嚇得蒼白的臉,如電如火的黑眸在她身上幢巡了一遍,然後把地壓在身下。
她抖著身子,不再哀求,像一只垂死的羔羊。
他突地恢復理智,不管他多麼想一嘗眼前的春色,可她不是心甘情願的,他不能要,強要一個女人.不是他房租敖的作風。
欲念大動的他,將她的雙手讓上扯,完全突出她的胸部,以嘴含住其中—顆櫻紅——
她倒抽了一口氣,她听見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麼不能做個君子?」
他吮嚙了一陣後,才放開她。「在床上沒有君子和小人之分,只有男人和女人,滿足與不滿足。」
他站在床邊,一邊盯著她一邊穿上衣褲,她則一動也不動地躺著供他欣賞。
她怕她一動,他會改變心意。
「你的美,引誘出我靈魂深處最邪惡的念頭。」他誠實地說著,在他而言這種情況確實很不尋常。
第三章
阮冬陽在她自己的床上醒來。
怔忡了下,憶起昨夜的事,心有余悸——
房祖敖穿好衣褲後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後旋即寓去,她在飯店華麗的床上哭了半晌才恢復精神,將自己整理好後手腳發軟的走出飯店,攔了輛計程車匆促而去。
今早,無精打采的來到事務所見到搬家公司的人扛著辦公桌椅進出,阮冬陽開口探問︰「老板娘,這是怎麼一回事?」
「結束營業了,律師事務所死了律師還能成為律師事務所嗎?」王秀珠苦笑道。
「你為何要陷害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的啊。」阮冬陽想起了昨晚的事。
王秀珠先是一陣心虛,隨後武裝起自己,「是你自己要誤會我的話,而且你是欠我三十萬沒錯啊,昨晚那一回合不過還了我十萬元,說起來你還欠我二十萬呢,趕快說個時間,什麼時候可以把尾款還清?」
仿佛失了魂似地離開了事務所,失血的臉色,慘白又萎靡,沒錯,真的是她自己笨,是她自己識人不清。
馮心妍走到她面前,她也毫無所覺,她實在是太傷心了,怎麼會有這麼夸張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呢?
「冬陽,你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臉色這麼蒼白?」馮心妍擔心地看著她,因為阮冬陽失神的樣子嚇住她了。
阮冬陽茫然的搖擺頭,「沒有,我沒有生病。」
「可是你看起來精神比傯像是生病了,我知道陳律師一死就代表你就要失業了,不過你千萬別自暴自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晴天。」
「我明白,」是她自己太不自量力了,還妄想要以卑微的自己來對抗三千萬的債務。
看不清白己晌後果就是這樣,差點失了身、還以為自己可以幫助別人。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活該被房祖敖佔去便宜。
「你真的沒事?」馮心妍又問了一遍。
阮冬陽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安慰人心的笑。「沒事,會有什麼事?地球還是一樣轉動啊。」
「是沒錯啦,可是工作對于我們這種小人物而言真的不是普通的重要,我看你還是趕快找個網吧上網找工作,最近在‘人力網’上好像比較容易找到工作。」好心的馮心妍提醒她。
她點點頭,工作是一定要找的,不然貧窮將立刻與她為粼,這個年頭窮人要翻身真的很難。許多貧田人家的子女,往往必須選擇與父母相同的生活力式,別無其他出路,她自己不也是如此。
回家後阮冬陽煮了一碗面填飽肚子,打開半個小時的買回來的報紙,準備找工作。
不一會兒後,門鈴響起。
她很少有訪客的,一度,她甚至懷疑門鈴是壞掉的。
打開門,她沒發現來人是他。
「有什麼事嗎?」
她隨口一問。
「想知道你住的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還有把你的v8和錄音機送回來給你。」房租敖說得很理所當然。
「一通電話,我自己會去拿。」成莢蓮知道如何聯絡上她。
「不請我進去坐嗎,」
房祖敖輕松地道,語氣里有著濃濃的興味,卻令人猜不透。
「對不起,不是很方便。」她很快地拒絕了,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和他有進一步的接觸。
「為什麼?」
對她,他有的是時間。
「因為地方櫃小。」
「小到無法同時容納兩個人嗎?」他不等她邀請,將她推開,徑自往房里走去。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一向堅強的她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她,可是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卻讓她有一種格格不入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