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到哪里去找這個某人?」
「現在就有一個,只是那人不知肯不肯幫忙。」葉雨濛明示道。
炳若冰心跳飛快,這是求婚嗎?
崔保恆一點就通。「若冰?」
「如果你願意嫁給我,也許就能助我渡過這道難關。」他本想以更浪漫的方式求婚,可非常時期只有將就點了。
可她討厭這麼匆促的決定。「敵人假使要置你于死地,這個方法不一定有用,他們可以說我們的婚姻是煙幕彈。」
「至少可以轉移焦點。」崔保恆有不同的看法。
這時敲門聲又起,進來的是石家瑩。
「我沒打斷了大家吧?」她輕聲問。
「你也收到電子郵件了?」
石家瑩訝然這︰「老板,你會讀心術啊?」
「這事我們知道了,正在想對策。」崔保恆說。
「到底怎麼了?」
這次說來龍去脈的任務改由崔保恆擔任。
「南風的巡回演唱會就要開始了,我怕會引起軒然大波。」石家瑩十分苦惱。
「我會阻止這件事發生,在那之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天擇該有眉目了吧?
「閃電結婚是不錯的法子。」石家瑩突然附議。
「可新娘子不肯這麼倉促。」
「哈律師,南風前途全靠你了。」石家瑩認真請求。
她和他相識的時間太短暫,不足以讓她有勇氣托付終身,將未來輕易的許給他,如果他變心不要她了,她承受得住嗎?
許多事不能只看表面,見水不見得是水,見山也不見得是山,兒女情長便是如此。
她承認,他的一言一行牽動著她的心,可她能允許自己因一時的縱情,冒險答應他的另類求婚,然後在往後的歲月里任害怕失去的不安全感啃蝕嗎?
「我還是要想想,請你們諒解。」
她還是婉拒了。
「膽小表!」他又這麼稱呼她了。
她笑了笑。沒錯,她是膽小,怕做了沒有把握的事心碎了該怎麼辦?
第九章
葉雨濛和沈天鐸相約在他們常去的PUB踫面。
兩人點了海尼根喝了起來。
「有消息了嗎?」他問。
沈天鐸欲言又止。
「怎麼,怕我受不了?」他自我解嘲道。
「你一定想不到會是怎麼一回事。」沈天鐸說。
听他這麼說,葉雨濛已有最壞的打算。「說吧,我遲早要面對的。」
「你公司有個叫谷紹寬的人對吧?」
「他是許南風的專屬宣傳,跟了我四年,他有什麼問題?」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滋味可不好受。
「他就是寫那些威脅信的人。」
葉雨濛著實吃了一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你得去問他本人,我的人破解他的電腦密碼後,發現他就是寫那些威脅信的幕後黑手。」
「怎會如此?我可待他不薄啊。」
「這種吃里扒外的人太多了,以後小心便是。」
「我對人性又更失望了。」葉雨濛嘆息一聲。
沈天鐸拍了拍老友肩頭。「習慣就好。」
「你曾經讓人這樣背叛嗎?他很寒心。
沈天鐸放下空酒瓶。他很少喝酒,幾乎可用液酒不沾來形容,只有在和「太陽系」成員在一塊時才小酌一番,今晚,他的酒量就一小瓶海尼根。
「很多年前曾有過一次。」
「沒听你提過。」
「那時我還在醫學院求學,一位同學為了爭取名額少之又少的獎學金,在背後捅我一刀,讓我無法如期參加那學期的期末考。」想起談會的往事,沈天鐸早已釋懷。
「你一定氣炸了。」
他點點頭。「那個時候我本想帶著傷應考,後來听說那位同學是因為家境清苦,一定要靠獎學金才能完成學業,我便成全了他。」
「你真善良。」
「人都會有低潮,而因一念之差做錯事。後來那位同學竟然在畢業後,真誠的向我道歉,感謝我並未把他的惡行說出來;我告訴他,我早已原諒了他,大家以後還是朋友。」樹立敵人不是他沈天鐸的風格。
「你在勸我原諒谷紹寬?」
「看你自己,因為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如果他無心悔悟,你自然不能原諒他。」
「那個主意是他出的,要不是為了許南風,我不會無聊到扮同性戀,結果卻被他拿來做文章。」
「你最好趕快采取行動,他已經在電腦里寫下準備發給新聞媒體的電子郵件。」
「那個混蛋!被他這麼一鬧,若冰肯定不敢嫁給我了。」
「想成家了?」
「你和尚思、澤策一天到晚說結婚真好,我看了羨慕嘛,只好跟進羅。」
「所以谷紹寬事件更要小心應付,別鬧大了,對你的新娘子不公平。」
有些雖是單純的事件,一經夸大公開,難保不會鬧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谷紹寬那小子想整垮我還早呢!也不調查一下我是什麼來歷。」他咬牙切齒地道。
「我的人已破壞了他的電腦,還傳送一些病毒毀了他所有的資料,他大概會緊張個幾天,你可以利用這幾天的時間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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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寓所,葉雨濛開始冷靜思考該怎麼把這事圓滿解決,他撥了哈若冰家中的電話。
「我過去你那里,有事和你商量。」
「不方便,我怕狗仔隊——」
他打斷她。「就讓他們拍吧!我正缺這方面的緋聞。」
「你怎麼了?」光听聲音,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見面再聊。」
幣斷電話,葉雨濛立刻飛車駛往她的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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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沒?」哈若冰問。
「喝了點酒,肚子空空的。」葉雨濛坐在沙發里,完全的放松。
「我下碗面給你吃。」她說。
他頷首,她開始在廚房忙碌,十五分鐘後端出一大碗酸辣面。
他吃了起來,津津有味的模樣令她想發笑。
不一會工夫碗底就朝天,拍起面紙抹了抹嘴,喝了口她泡的茉莉花茶,他欣賞地微笑。「你的手藝真好。」
「我養母的手藝才真是好,我向她學了不少東西。」
「以後我有口福了。」他說。
她喜歡這個說法,也喜歡這一刻,一種家庭式的溫暖和幸福。
「你說有事要和我商量?」她問。
他無奈的看著她,「嗯,今天我得知威脅信是谷紹寬寫的。」
這真令人匪夷所思。「他對你一向忠貞不是嗎?」
「也許有更大的誘因驅使他這麼做。」他想不出其他解釋。
「你準備怎麼辦?這件事和南風有沒有關系?」她不敢亂猜測,免得冤枉人。
「我不能不防。」
「如果真是他們聯手起來對付你,你要采取法律行動嗎?」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實際的解決之道。
「暫時不要,天鐸要我得饒人處且饒人。」
「天鐸?」
「生死之交,以後介紹你們認識!我們幾個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等這件事處理完,我帶你到世界各地拜訪他們。」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少得可憐,「你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不是秘密,但我不想將自己的一切昭告全世界倒是真的,你是我愛的女人,我會讓你真實地走入我的生活。」
他伸出手示意她靠近,要她偎在他懷里,瘋狂熱烈的親吻她的眉、鼻、眼,然後落在她誘人的唇上,她也開心的回應他——
「嫁給我。」他向她求婚,低沉的嗓音惑人心神。
她粲然一笑。
「求你嫁給我。」他壓制住熊熊欲火,恣意糾纏著哈若冰柔軟的小舌,健碩的身子貼著她的縴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