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多少個?」
他挑了挑眉。「不算少,但沒一個像你這麼伶牙俐齒。」
「第二封威脅信什麼時候送到的?」她改變話題問道。
「一大早,丟在我家信箱,菲佣拿給我的。」
她面色凝重地審視他。
「怕了?」他問,悠哉的喝他手上的咖啡。
「我沒什麼好怕的,受威脅的人是你,被人拍到香艷相片的也是你,你是主角,我只是煩惱上法院時該穿什麼衣服才能替你的案子加分。」她故作輕松道。
他莞爾一笑,「哪可能有什麼香艷照片?」
「現在針孔攝影機充斥,難保不會在某家賓館拍到你正巧光著辦事的畫面。」
「我不會在賓館光著辦事,這是我的原則。」
他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突然有種沖動,想剝光她身上的衣服,狂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威脅者聲稱有你的照片。」她想確定。
「很可能是找個替身拍下的,相信我,我很小心的,不會發生那種糧事。」
炳若冰轉身走向辦公桌,正要把威脅信拿出來重新研究一番,他突然從後方抱住她。
她僵住。「你干什麼?」狼狽地想掙出他的雙臂。
「想抱抱你,想親親你,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香。」他說。
屏住氣,他不是愛男人嗎?怎麼會對她做出如此無恥之行徑?
「放手。」
「你是不是懷疑我的男子氣概?」他笑著說,霸道地擁緊她的身體。
「非常懷疑。」
「傻瓜,我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他失笑。
「許南風會砍死我。」她提醒他。
「他不會,你別自己嚇自己,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寒毛的。」他保證。
「我錯估你了,原來你是我最不能接受的雙性戀!」她蒼白著臉。
「這種指控一點也不好笑。」葉雨濛低笑,看來誤會可大了,都是許南風和谷紹寬的餿主意把他給害慘了。
「這是辦公室性騷擾,我一喊人,你的名譽就掃地了。」她害怕他身上散發的迷人氣息,她承認她被魅惑了。
「門上了鎖,沒有人進得來。」他騙她。
「難怪你堅持要我和你同一間辦公室,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的。」
他詭譎一笑,松開她。
「雖然我很想吻你,可是我不會強迫你,因為你是這麼的美,我希望能在你心甘情願時再品嘗你的滋味,那時會更加甜美。」
她反擊。「我不會讓你得逞。」
可他卻充滿了斗志。「會的,我們的關系一定能改善。」
「你就要有大麻煩了,還有心情玩這種低級的游戲。」哈若冰有些不悅,他似乎並不擔憂自己的事。
「男歡女愛不是低級的游戲。」他反駁。
「別來找我玩這種游戲,我怕得病。」她快人快語道。
葉雨濛微愣,一時反應不過來。「你認為我的身子不干淨?」
她不語,怕說出來的話太傷人。
「我會做好安全措施。」他說。
她紅著臉,垂眼看著自己的鞋尖。「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這種暖昧的話?」
「你看起來不像保守的女孩,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面對成人話題?」
她抬眼瞪他。「算了,你不想理你的威脅信,我為什麼要理?」
「你是我的法律顧問啊!」他賴皮道。
听他這麼一說她更是火大!拿起威脅信便撕得粉碎,不由分說的就往他身上砸,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他抓住她的手。「沒有人敢這樣對我!」黑眸像要噴出烈焰似的。
「是你自找的。」她知道自己有點過分,畢竟他是她的老板,而她的行為也過于孩子氣。
「我自找的?沒錯!是我有被虐待狂,我干嗎用你這個潑婦?」他完全是被她的美色所惑才會如此反常。
在「太陽系」這個組織里,一向玩世不恭的葉雨濛也有今天,對愛情麻木不仁的葉雨濛居然幻想和脾氣特壞的女人滾在床上翻雲覆雨。
「我不過是想提醒你,這也有錯嗎?」她覺得委屈。
他使勁地抓緊她的柔荑,怒意難消,「這等于踐踏了我的自尊。」
「我沒那個意思。」她囁嚅道。
「你有,你一直有。」他快氣炸了。
「那這樣好了,我馬上去找許南風來陪你,這個大辦公室就留給你們,你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我下午請假,讓你紓解一下。」她不怕死的道。
他更火大,橫眉豎眼地,氣也不是,笑又笑不出來。
「你有毛病啊!」
「啊——你不是欲求不滿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我對誰欲求不滿?」他真會被她氣瘋。
「對許南風啊,不是嗎?」說真話也有事。
他真想破口大罵,可是該挨他罵的人又不在現場。「記住,我對許南風沒‘性’趣。」
「你換對象了?」這麼快?
他放開她的手,吐出一口長氣。「你出去逛逛,一個小時後回來。」
她看著他懊惱的耙了耙頭發,拿起皮包想也不想的往門外沖。
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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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若冰離開後,葉雨濛旋即按下內線。
「叫谷紹寬進來。」
不知發生世界大戰的谷紹寬,雙手放在口袋,嘴里吹著口哨,進入辦公室後閑閑地問︰「老板找我有事啊?」
「你去替我把事情解釋清楚。」
「老板,要解釋什麼事?」
他大吼︰「你們要我假扮同性戀的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有嗎?」他听得一頭露水。
「有人以此威脅我。」他說出威脅信的事。
比紹寬倒抽了一陣冷氣。「誰這麼惡劣?」
「最重要的是哈小姐因此怕與我同處一間辦公室。」
她排拒他的觸踫,對他的追求感到畏懼。
而這讓他非常難堪。
「可是梁捷予小姐的糾纏尚未完全解除警報,我怕——」
葉雨濛不耐煩的打斷他︰「多派幾個保鏢保護他,不讓任何不受歡迎的人物接近他。」
「可梁捷予很瘋狂,恐怕不會依我們的游戲規則行事。」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比紹寬面有難色。「請老板再忍耐一段時間好嗎?南風必須安心排練。」
為了底下歌手的前途,葉雨濛只有妥協,他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走吧,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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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葉雨濛約了天魔沈天鐸到PUB喝酒。
「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諸事不順,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衰星。」
「你會有什麼不順?」沈天鐸嘗了一口龍舌蘭酒,關心的問。
葉雨濛將近日的際遇說了一遍,愈說愈沒精神,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俗話說旁觀者清,沈天鐸直言︰「你最大的問題在于你戀愛了。」
「我?戀愛?」太扯了。
「是的,你戀愛了。」沈天鐸以過來人的經驗分析道。
「不可能!」
「千真萬確,你動了心,對象就是砸紙屑在你臉上的哈小姐。」
「才不,她可是個潑婦。」葉雨濛不同意。
沈天鐸點點頭。「沒錯,她是個美麗的潑婦,正好對了你的味。」
「怎麼可能?」他打死不承認。
沈天鐸太了解老友了。「你很害怕對不對?一個不想談情說愛的浪子,竟然愛上了一個潑婦。」
「她比你的研菲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怎會愛上這個凶婆娘。他愛的女人應該像尚思的旬優,識大體又溫柔,不然也該像澤策的潮兒講道理又理性,再不然天鐸的研菲也比那潑婦像個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