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快死了。
「因為,你不愛我。」她抖著嘴唇。
這是什麼理由?老天爺啊,這是什麼鬼借口?
蘭陵的小手用力抓住他的衣裳,全身無力的她,尚未從激烈的熱吻里恢復。
「我不愛你,所以不能踫你?」他追問。
她點點頭。「是的,我只獻身給愛我的男人。」
他明白了,她柔軟的身體分明也想要他的,卻在緊要關頭拒絕了他,只因為他不愛她?
懊死的女人,卷起他前所未有的銷魂快感卻狠心的不願滿足他。
「我是你的丈夫。」這個身份不夠嗎?
她被他勾引起的深層亦在抗議她的固執,質疑她為何不能及時行樂?
「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的心。」
「你的心是鐵石做的。」他埋怨起她的無情。
她不否認。「是的,我不想做後悔的事。你不愛我,我不能把自己交出去。」
路槐楓松開她,苦澀一笑。「你呢?你愛我嗎?你要我的愛,你的愛呢?」
她不語,她的硬脾氣使她不願先示好,連一丁點都不行,她發過誓的,她一定要嫁給一個不在乎美貌、愛她痴狂的丈夫。
「你不回答是什麼意思?」他冷冷的看著她。
她緩緩推開他坐下,抬眼定定審視他。「別逼我。」
他扣住她的下顎。「你連妻子的義務都不願盡。還指控我逼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可以休了我。」她不在乎了,誰寫休書結果都是一樣的,她不想無止境的糾纏下去。她的丈夫不愛她,這樣的婚姻她無福消受。
他被她的態度激怒。「想擺月兌我?沒這麼容易。」
他拉起她柔軟的身子,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怎麼辦?他實在太想要她了,禁欲許久的他被欲火、怒火左右了意志。
「放開我!」
還有,她的拒絕。
拉扯之間,路槐楓將她按在牆上,低頭狠狠的吻住她。
「不要——」蘭陵伸手試圖拉起被他撕扯破爛的衣裳。「求求你——」她可憐兮兮地哀求他。
路槐楓倏地停住,摟著赤果上身的蘭陵,他胸膛激烈的起伏著。他撫著她顫外的身子。「不怕,不怕,別哭了,我不會勉強你了。」
她低低地哭泣著。「我不要你這樣……」
他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覺得羞愧極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妻子。」
「不,你說得對,沒有感情的兩個人不該做這檔事。」他真是可恥。
他渴望她,渴望得快要死了,那晶瑩雪白的肌膚,奪去他的呼吸和神智,是那樣的柔滑、縴細。
其實除了渴望她之外,他的心里還多了一份害怕的情緒,他怕他粗魯的狂野,不小心弄傷了她。
靶覺到她瑟縮了下,他說道,「我不會強迫你接納我,我只是想踫踫你罷了。」他退而求其次。
蘭陵發出微弱的申吟,她喜歡他的手,他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的稀世珍寶。
「別怕,我會輕一些,不會弄疼你……」他低喃誘哄。
她閉上眼楮。咬緊下唇,害怕自己不害躁地發出呢喃。
驀地,一切都停止,他走了。
蘭陵睜開眼,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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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路槐楓喝了比平常更多的酒。他醉了,爛醉如泥。吃力地走回寢房,他和衣倒在床中央。
一刻鐘後,一只小手善解人意地拿了沾濕的布巾往他臉上擦了擦。
他握住那只小手,發出囈語︰「蘭陵……」
「不,我不是蘭陵,我是茜如,偷偷愛著你的茜如。」衛茜如將毛巾換到另一手,仔仔細細的擦拭他的臉頰、額頭。「為什麼喝得這麼醉?」她關心的問。
冰涼的毛巾,女體的馨香。「不要走……不要討厭我……不要怕我。」
「我不怕你,從不怕你,我不會走,一輩子不離開你……而且我一點也不討厭你。」衛茜如痴迷的說。
「真的嗎?」路槐楓喜出望外的喊道。他把她當成另外一個女人了。
衛茜如突然好恨讓他如此痛苦的蘭陵,她怎可以把一個男人折磨成這樣!
「我要你,蘭陵,我瘋狂的想要你……」他握住她的手略使力,她旋即倒在他胸膛上。
他全身燥熱不已,血液皆在狂奔,他想要嵌入溫柔女人鄉里。
他從沒這麼失智的醉過,好像掉了三魂七魄似的。
「槐楓,我在你身邊。」
衛倩如大膽的月兌下衣物,赤果地躺上他的胸膛,沒有一絲猶豫。
老天助她,給她這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後,他不會不認帳的,他會給她適當的位置。
她終于可以成為他的女人了,她抬起他的大掌往自己身上摩挲,讓他握住她的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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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槐楓醉酒的事,府里丫鬟很快地通知了蘭陵。
蘭陵要莉莉準備解酒茶、命娜娜打盆水沾濕毛巾,跟著她往主屋去。
她推門而人,眨了眨眼,對眼前火辣的畫面呆愣半晌,一股酸味竄上喉問,然後轉身離去。
「公主,那個女人應該是衛姑娘……」莉莉跟了出去急呼呼地道。
「我知道。」她只想逃開。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男人的劣根性自古以來並沒有減少多少,可在撞個正著的當下,她的心里還是悲憤得快要死掉。
房里傳來一陣陣銷魂的申吟聲,狂放的聲音傳進她的耳里,她捂住耳朵,小跑步地移動腳步。
她恨他,好恨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拒絕了他,他立刻找別的女人宣泄,讓身下的女人唉唉求饒、欲仙欲死。
世間沒有一生一世的纏綿情愛嗎?她的心徹底寒透,她覺得好委屈、好沒用。
回到房間,蘭陵開始哭,哭得肝腸寸斷,不論娜娜和莉莉如何勸她,她還是大哭一場。
原來世上要找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專情丈夫,竟是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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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宿醉醒來的路槐楓頭痛欲裂的張開眼,身旁躺著溫軟的東西是什麼?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崩潰。
「倩如、倩如……」他搖醒她。
衛倩如把小臉從他懷里抬起。怔忡的睡眼在看見他的表情的同時完全清醒。
「路爺……你醒了?」她結結巴巴的道。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路槐楓跳起來,快速的套上長褲,定定的審視尚在床上的衛茜如。
「你昨晚喝醉了,我來伺候你。」她垂下眼,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樣子。
「你來伺候我,卻伺候到我的床上來了?」他看著她赤果的身子,質問她。
天啊,他該死的做了什麼荒唐事?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很難受的樣子,一直喊著要我留下來陪你,然後……然後你……就要了我的身子……」她不好意思、深情款款的說。
他掄起拳頭往牆壁狠狠一擊,咒罵自己酒後亂性︰「該死!該死!該死!」
「路爺,對不起……我應反抗的……但是你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沒辦法敵過你……」衛倩如開始哭。
他見她哭得那樣傷心,心煩意亂地說︰「對不起,我不是向你發脾氣,我是發自己脾氣。」
「我反抗不了……」她假意說。
他了解道︰「我明白。」路槐楓走近床畔,坐在床沿。「我喝醉了,像禽獸一樣侵犯了你,我對不起你和輝輝對我的信任,我希望你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