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你們金國的皇宮?」她虛弱的問。
「當然不是羅!不過,咱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士兵見了天仙似的成珞,不小心松了口風。
站在一旁較年長的士兵機警的接著說︰「少說兩句,小心你的腦袋。」
成珞緩步蜇回墨雲軒,忐忑不安地擰著眉心。
難道是彥杰騙了她?根本沒有什麼雕塑師傅住在這里,這里其實是龍潭虎穴,是吃人的地方。
生孩子?方才三位士兵說她最好能一舉得男?
天啊!她不敢往下細想。
心緒翻騰著,時間過得特別慢,好不容易熬到太陽下山,白日里領她進來的少女又出現在她面前。
「姑娘是要先沐浴還是先用晚膳?」
成珞拉著少女的手,一古腦兒的懇求她,「我不屬于這里,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求你幫我離開這兒好嗎?」
少女扯開她的手,面色惶亂,「你別這樣,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是一場誤會,我來燕京是要找一位雕塑大師,不是來替誰生孩子的。」她楚楚可憐的嚷著,本不打算掉下的淚珠還是沒出息的滑落臉頰。
少女怕惹上是非,推了成珞一把,退避三舍。
「你別激動,我只是個丫鬟,伺候主子的奴婢,你對我激動也沒用,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可我除了求你不知還能求誰幫忙。」
少女笑笑,「能讓主人挑上替主人生孩子是一種榮耀,我們求之不得呢!」這不是安慰話,一班丫環早喟嘆不知多少回了呢。
「我不要你所指的榮耀,我要回汴京。」
她扶著一只五斗櫃傷心欲絕道。
「不行啦,你有責任替主人生下子嗣。」
「為什麼非我不可?」
「你是漢女,主人需要漢人與女真人的後代,有助于鞏固主人的地位。」
「他可以找心甘情願的漢女,不能因為他一已之私強擄良家婦女作苟且之事。」她絕對會反抗到底。
少女擺明了不想淌這渾水,「姑娘,你就從命吧!不過是要你替主人生個孩子罷了,有什麼難的。」
「這是不道德的,替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生孩子,這種齷齪下流的事情就算要賠上我的賤命,我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屈服。」
成珞咬了咬下唇,咬出血漬,義無反顧。
少女駭住了,抖著聲道︰「你……你可別自殺啊!你要是死了,主人會殺了我們陪葬的。」
「他是你們的主人,不會為了我這個不值得一提的外人殺人。」
少女忙不迭地搖頭,「你不知道我們主人一旦下了命令,不論誰違背了,一律都要被砍腦袋,不講情面的。求求你看在我們的份上今晚就配合主人……我知道白天時我對你的態度失禮了些,我現在給你道歉,鄭重的道歉,我還是那麼年輕,不要死,也不想丟飯碗……」這下子換怕被砍腦袋的少女哭著哀求。「我給你跪下,我把寶哥他們拉進來一塊求你……」
「你這是做什麼?」成珞急忙扶起跪倒在地的少女。
「我和寶哥他們每個人都有許多家人靠咱們薪餉過日子,我們丟了腦袋家里就慘了!」
成珞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責任,但答應少女即表示自己將與這個宅院的主人苟且合歡……
「求求你,不論你逃走也好,自殺也罷,主人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先起身再說好嗎?」成珞一向心軟,見不得可憐人聲淚俱下。
「姑娘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身。」
成珞無計可施,只得先應允,「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少女這才站起身,抹了抹淚,破涕為笑。「你真是好人,今日初見姑娘,以為姑娘像其他姑娘一樣搶著獻身給主人,那樣的女人連我們做丫鬟的也看不起。」
「這里還有其他姑娘?」成珞又是一驚。
少女點頭如搗蒜,「對呀,主人需要留下更多血脈,光一個女人怎麼應付得來。」
成珞匪夷所思的看著少女,「他要這麼多孩子做什麼?」
「主人血統優良,必會有優秀的下一代,當然,咱們金國不只主人和漢女生孩子,如此一來,我們金國自會更富更強,因為我們將有一群集女真和漢族優點的後代子孫,他們將是金國的棟梁之材。」
這才是她之所以在這里的真正原因,她竟然成了生產大隊的一員,產婦的唯一工作是生孩子,生得越多越好。
「姑娘要先用膳或是沐浴?」少女問。
成珞回過神,「你叫什麼名字?」
「銀銀。姑娘不必客氣,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不偷懶。」
成珞點點頭,澀澀一笑。「肯定會有許多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
幽幽子夜,皎月如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擾人清楚。
睡得不安穩的成珞輕易被吵醒,披上外衣開了門,進來兩名士兵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她架住。
「你們……」她正要呼喊。
銀銀走入,手上拿著一尺腥紅緞面繡花綾布,為難的看看成珞,囁嚅道︰「姑娘,恐怕要委屈你了,主人要求在你的眼蒙上紅綾。」
「為什麼?」
成珞不禁心跳飛快。
「主人不希望你看見他的面孔。」銀銀也是剛才接到命令。
「銀銀,動作快些,主子就要來了,你想討罵挨嗎?」
士兵之一不耐煩的催促道。
成珞放棄掙扎,「沒關系,你把我眼楮蒙住吧!」
鋃銀趨向前將紅綾布系上,很快的,成珞眼前一片黑,只感覺自己被扶坐上炕床。
「姑娘,我什麼都不能多說,不過我向你保證,主人長得氣宇不凡,煞是好看,蒙住你的眼楮純粹是為了不讓你瞧見他的模樣,並非主人是個見不得光的丑怪。」銀銀不放心的補上這段話。
「銀銀,你話太多了。」士兵之一提醒她。
「姑娘,你保重,不論主人對你做出什麼事,只管好生配合著,切莫反抗,否則怕會傷了你自己。」銀銀忍不住叨絮一番。
「走了,你想惹麻煩是不是?」
然後成珞听見關門聲,滿室除了她的心跳聲,只剩窗外遠方傳來的狼嗥。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等待總是苦澀的,尤其是這種磨人心魂的等待。
突地,周身空氣似起了微妙的波動,下意識的,她往床榻內瑟縮。
「怕什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嚇了一跳,這個男人走起路來竟可以無聲無息。
「你……」她說不出話來。
「你想說什麼?」
成珞雙臂交握于前讓自己暖和些,這樣的氛圍令她不寒而栗。
「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糟蹋女人?」她顫著身子道。
他驟然狂笑,「從沒有女人把我將對你身子做的事視為糟蹋,反而纏著我希望我多要她們幾回呢!」
「那是因為她們不知道你的邪惡。」她反擊道。
俊冷的面孔饒富興味的盯住她,微暗的燭光並未妨礙他欣賞她的美,瑩潔滑膩的肌膚如玉般似的誘人,一裊腰肢,微風吹動楊柳似的。
「既然覺得我邪惡,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讓你逼的。」她沒有討好他的壓力,實話實說。
「逼?!」他狂佞的扣住她的下顎。
「你對我的朋友施加了什麼壓力,你自己心里有數。」她抖得更厲害了,因為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貼近。
攫住她小巧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托起她的下巴,殘忍的俯首吻住她,狂態霸氣的吸吮她的唇辦。
她被他的舉措駭住,尤其在他撬開她的嘴將舌尖探進她咽喉最深處,惡狠狠的蹂躪她的柔軟時,她開始掙扎。
無助在黑暗中掙扎根本討不到好處,他的力量太大,任意逗惹她的純真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