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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世梟雄 第15頁

作者︰林淮玉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這不失為一個緩兵之計,他勉強同意,「集思廣益,我們一起幫你。」

「我們?」有多少人知道了?

「乃嵐公主已經遛問過野岸了,她一直愛著野岸,對于這件事在意極了。

乃嵐公主的脾氣自負、高傲。她很清楚。她不認為自己有本事和她爭搶,不是示弱,而是不想刻意讓這件事擴大了,成為野岸師叔與可汗間的不愉快。

「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處理。」

樓祖遙了解她的顧忌,也就不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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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古人稱為唐兀煬的西夏,因西夏王李全安末按時納貢,成吉思汗今駱野岸進軍討伐。

蒙古大軍在駱野岸的領導下,很快即攻下西夏都城。

「統軍大人,可汗這回還會接受西夏人的求和嗎?」副座窩尼留在蒙古草原的妻于就要生產了,所以他歸心似箭,只想快快回家陪嬌妻。

「我認為可汗會接受西夏王的請求。」

窩尼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待在西夏太久。一等戰事結束,他準備告假回鄉探親。

「統軍大人,外頭有一女子求見。」兵土進來通報。

「女子?打發她走,我不見任何無關緊要的人。」他埋首繼續看著布兵圍。

「她說有要緊的事想要問統軍大人。」

「不見!」他輕吼。

「那女人說她姓閻,大人還是不見嗎?」

姓閻?他只認識一個姓閻的女人。

「叫她進來。」

自稱姓閻的女子走進帳內。「我叫閻涵蓀,不請自來是為了向統軍大人打听一件事。」

「閻涵蓀?我不認識你啊?」識人無數的駱野岸,不記得記憶的角落里有這位女子的影于。

「大人不認識我,可我卻知道大人許多英勇的事跡。」

「哦?」

「我想與大人單獨談幾句話,能否請大人撥空相談?」

左右厲聲制止︰「大膽狂徒!」

駱野岸揚了揚手。「你們都出去吧!」

「大人?」

「我可以應付。」

左右退下後,他不怒而威的道︰「直接說出來意吧!」

「我想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閻涵蓀問。

「你爹?」他皺了皺眉。

「閻深是我爹。」她接著道。

「芸兮並未提起有你這位姐姐的存在。」

「閻芸兮和我不是同母所出,她自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連她娘也是後來這幾年才從我爹那里知道我的。」

閻涵蓀的這幾句話道盡人情恩怨。

「我只能說你問錯人了。」

閻深與他相差二十歲,同是神劍孟求的徒弟,自從多年前發生那場悲劇之後,他與閻深夫婦即無往來。

「你一定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她等了這麼多年,等來的卻是生父莫名其妙的死去,她怎能甘心?

「根據你同父異母妹妹的說法,你爹是病死的,也可能是殉情而死。」

「鬼才會相信這套說辭。」

「你不相信我,又為何求問于我?」他微慍地看著她,黯沉的眸子里全是不悅。

「因為只有你能給我答案。」

他眯眼看她。

「你懷疑什麼?」「我懷疑我爹的死與你有關。」她指控道。

他瞪住她,全身僵住,就要發脾氣。「婦人之見。」

「孟求師公也是你殺死的對不對?」

他強忍住怒氣。「你最好三思而後言,我不喜歡你淨說些沒有根據的話。」

「閻芸兮的娘是這麼告訴我的。」

他撇了撇嘴。「柯樺的話能信,天會下紅雨。」

「我爹身于骨一向硬朗,又是個練家于,不可能說倒下就倒下,他的死肯定與你有關。」她憤怒的說著。

「你再合血噴人,我可不饒你。」他幾乎忍無可忍。

「人已死無對證,你這個凶手太狡猾了,我為我爹的死不值。」

「你可以隨我上雪山問問芸兮,你爹是怎麼死的。」他挑了挑眉,不禁佩服自己忍住怒氣的能耐。

他與閻深夫婦再不對盤,也不會在悲劇發生三、四年後才動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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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過去。

「哇,這回腌的紫蘇梅特別入味。」吃得津津有味的郭令雯,心滿意足地嚷著。

「終于完成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安心地回襄陽了。」

「你怎麼又提回襄陽的事了?」可憐的郭令雯,現在想裝病也裝不成了。

「我看師姐的身子應該全好了,回襄陽不是問題才是。」

「是好多了,可是要我生龍活虎的走遠路可不行,那日汗血馬的一腳可把我的老毛病傍踢出來了。」

一旁竊笑的樓祖遙忍不住苞著附和,「真是如此就慘了,哪兒也不能去。」

「要不要再給大夫瞧瞧?」

「瞧了也沒用,開的藥方子還不就那幾帖,最好就是這樣了。芸兮,你師姐我真沒用;過了十八年苦日子,如今卻不得不貪圖好日子過喲!」「最好再找個有點本事的丈夫倚靠。」樓祖遙好心補充道。

「有點本事的丈夫並不好找,怎麼?你想幫我介紹嗎?」

如果能嫁個讓她不需要吃苦的丈夫,她就更高枕無憂,每天眉開眼笑了。

「你眼光太過我可介紹不起。」他四兩撥千斤。

「心里明白最好。」他再夾起一顆紫蘇梅咬了一口。

「師叔什麼時候回來呀?」

「打了勝仗就會回來。」他一顆接一顆地吃著,這真是人間美味。

「什麼時候才能打勝仗?那個公主愈來愈囂張,整個雪山別苑沒人可以治得了她,芸兮又不住那兒,我一個人差點讓她給吵死。」

「你不也很能吵嗎?卯起來跟她拼了。」樓祖遙火上加袖道。

「她是公主耶!何況雪山別苑又不是我的地盤,我再厲害、再會吵,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我怕惹她發飄把我給攆了出去就慘了。」

「雪山別苑也不是乃嵐公主的地盤啊,可汗已經把它送給了野岸。」

「怎麼著?你是鼓勵我和公主直接翻臉是不是?」

「師姐,祖遙哥他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太認真。」閻芸兮適時制止兩人再彼此抬杠。

冰令雯看了看屋子四周。「怎麼還少了一個人?」

「承汝到後山作畫去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閑嗎?瞧你的身材就知道你連動都懶得動。」

確實,比起在襄陽時,她胖了不少。心情愉快吃得多,自然瘦不了。

從外頭回來的易承汝帶回他在路上听到的消息。

「駱野岸凱旋回來了,芸兮,你的臉得趕緊易容,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她突然覺得疲倦了。

如果想要偽裝就要偽裝一輩子,她既然無法偽裝一輩子,又何需為了短暫的虛假弄得人仰馬翻?

「不了,就這樣吧!我是什麼模樣就是什麼模樣,命運怎麼安排我,我就接受它的安排。」世事本難全。

在場的另外三人有半晌的驚愕。

「你確定?」樓祖遙不可置信的問著。

「你終于想通了。」許多次,站在師姐的立場,她總試圖說服閻芸兮坦然面對自己的容貌。

易承汝笑了。「我喜歡你是美人時的模樣,讓我想起涵蓀,你們真有幾分神似,見你如見她。」

「你可得區隔清楚,芸兮,涵蓀是涵蓀,你別愛錯了人,芸兮是我的,涵蓀是你的。」半真半假的話里,隱約透露出樓祖遙遙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

「喂,你們收斂點,芸兮不屬于你們任何一個,白日夢做歸做,可是要把眼楮放亮點,不然自作多情、愈陷愈深,沒人救得了你們。」

乃嵐公主在她面前有意無意編派個難听的謠言,說什麼師叔佷相戀。有違倫當的事人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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