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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世梟雄 第11頁

作者︰林淮玉

「別自信太滿。」

「托雷哥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沒告訴我?」她這會兒有了危機意識。

「別緊張,我只是打個比方,有時太輕敵、太自負可是容易打敗仗的。」這是經驗之說。

「我不明白,丑八怪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皺了皺眉。

「別人或許不可能,但是野岸和一般人不一樣。」

「野岸哥當然和一般人不一樣,不然我又怎會愛他呢?可再有什麼不同,他也不會看上那個丑八怪啊!」人不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嗎?

「可是那名女子若確實擁有令人心動的特質,相處久了也會日久生情的。」他剖析道。

「日久生情……我怎會沒想到這一點?」

「你要更謙虛些,不要老以公主的身分壓人,對待漢人要有包容心。」身為兄長,能勸的都勸了,再來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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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就算是春天不下雪,氣溫仍是涼爽微冷。

梅樹上結滿了梅子,閻芸兮提著竹籃采著青梅,準備用青梅釀酒和腌些紫蘇梅關予別苑的朋友。

然後,突然遇見駱野岸。她有些不知所措,猶豫著該避開他還是面對他。

「為什麼不請人幫忙?」他看著她。

「自己就能做,何必麻煩別人,何況大家都有事要忙。」她仍舊忙著采梅,刻意不搭理他。

他索性走向她。

「你對我為什麼總是這麼生疏?」

她顫了一下,「我沒有。」

「你有,你一直是這樣,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只對我一個人生疏。」

她垂下眼,往一旁退了幾步。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他以玩笑的口吻問。

「師叔,我不明白你在問什麼。」她裝胡徐。

他挑了挑眉,不高興的道︰「我說過我不是你師叔。」

「你是我師叔,為什麼說不是我師叔?」她反駁他。

他又往她逼近幾步,帶給她莫名的壓力。

「我不想做你的師叔。」他輕笑。

她下意識地轉身想逃,自知無法控制這種曖昧的情勢。他自然看出了她的意圖,一把抓住她。

她心跳失序的看著他,「師叔——」

她還來不及說完話,他突然俯首封住她的櫻唇。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了,震撼了兩顆未曾為任何人悸動過的心。

靶官的某部分完全被挑起,幾近霸氣蠻橫的他放肆地強吻著。

陌生的舌探進她的嘴里,吸吮著她的芳鉗,她驚駭地瞪著他含欲的黑眸,不知如何反應。

而後,他抬起頭。「嚇到你了?」

她確實被嚇到了,半天不能言語。這對她而言是一種羞辱。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她揚起手,沒多加思考地甩出一巴掌。

「我不會道歉!」他不動如山,無表情的面孔挑釁地看著她。

她咬了咬下唇,困難地逸出︰「你是我師叔,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他邪佞的笑了笑。「我說過我不是你師叔,也不要做你的師叔,在你面前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男人。」

她錯愕的看著他。為了躲避男人貪好美貌的騷擾,她將自己弄丑,可她為何仍能惹來他這個麻煩?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不認為這是師叔心里真正的想法。」她承受不住。

他冷笑,「這麼沒膽?」

「請師叔自重。」她慢慢回復冷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與自重與否無關。」他辯駁道。

她難以理解他的話,也怕理解他的話。「不合禮教的事我不會做!」

他沉下臉,寒星似的眼瞅著她,不以為然地道︰「禮教?男未娶、女未嫁,這于禮教什麼事?」

她驚訝地迎視著他,「師叔愈扯愈遠了。」

「羞什麼?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男女有別為的是啥?還不就是這回事。」

她無法像他看得這麼透徹,「我不能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人生苦短,不必活得這麼辛苦。」他說。

「師叔忘了,人言可畏。」她指控他的輕浮。

「我不在乎。」他咧閡嘴笑了笑。

「師叔應該在乎的,師叔的前途可能因此而受阻。」她又退開幾步。

「前途?功名利祿不是我所重視的,隨時可以拋去,倒是你,你的小腦袋里不知裝了什麼大道理,綁手綁腳的。」

懊死!駱野岸沒打算要對她說這些話的。

看見她站在梅樹林下搞梅子,他原想逗逗她罷了,他是個做大事的人,不想被情愛絆住,女人之于他只是抒解生理需求的工具。

太深刻的情愛令人悵然,他恨那種無男子氣概的悵然,一旦沾上,別說擺月兌,恐怕連心都不再由自己控制。

何況,她是如此的不出色——在外表上。

他竟吻了一個外表毫不吸引人的她。他是怎麼了?非要如此驚世駭俗不可嗎?

閻芸兮走了,他並未出手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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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舒服嗎?」見閻芸兮不對勁,身為師姐的郭令雯立刻問道。

「沒有,大概是有點累了。」她放下手中的提籃。

「你采了一上午的梅子?」

她點點頭。「所以……有些累。」其實她是心里累,不是身子累。

「你的嘴唇有點腫。」

她下意識地舉起手指踫了踫唇上的柔軟。「是嗎?」

「撞傷了?」

她忙不迭地搖搖頭。

「不是,是我自己咬傷的。」她怕愈描愈黑。

冰令雯信以為真,即沒再往下問,「我當是你不小心撞上了梅樹哩!」

「師姐的傷全好了吧?」她覺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還是怪怪的。」郭令雯伸了伸懶腰,懶懶的說。

「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請大夫來瞧瞧?」

「瞧也沒用。」是心理問題嘛!

「師姐的傷一日不好,我們就一日不能回襄陽,住在這里又要麻煩人家。」

「不回襄陽有什麼不好?你怎麼老是想回襄陽?」

她不能告訴師姐實情,她讓駱野岸給輕薄的事可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他又是她們的師叔,萬一傳了出去對誰都沒好處。

「爹娘的墓好久沒人打掃,我們該回去掃墓祭祖了。」

「師父、師娘的墓,小柳子會幫著打掃,不用咱們擔心。」

樂不思蜀的郭令雯,連當年待她不薄的師父師娘,都不急著回去祭拜了。

「師姐……」她決定自己回襄陽。

「呃?」郭令雯啃著青隻果。

「如果師組的身子不能行遠路,那麼就我一人先回襄陽吧!」

丙然!啃了一半的隻果暫時擱在桌上,郭令雯忙問︰「你真要回襄陽?」

她點點頭。「回襄陽才能有平靜。」

「平靜?雪山四周清幽得很,不能帶給你平靜嗎?」

她不語,她怕師姐知道師叔的行徑後會大驚小敝。

襄陽城里鬧烘烘的,怎能讓人平靜?何況你忘了多少人為了你的美貌煩得我們不得安寧?」

「我可以以這張易容後的面孔回襄陽。」

「承汝哥不可能跟著你一輩子,他還要找他手上捏著的美麗未婚妻,哪能長伴你左右,除非你嫁給他。」

是啊,臉上的易容術並非永久不壤的,雖然易承汝技術高超,可時日一久也得修補甚至重新雕琢,她單獨回襄陽根本無法自行處理。

進退不得,她該如何是好?

「芸兮,你就不要這麼固執了,住在這里好好的回什麼襄陽」」

「這里不後于我們,有一天我還是得回去。」

「到那時候再說吧!」有福不享才是大傻瓜。

「天下沒有白享的福。」她務實的說。

「你太悲觀了。」

「師姐,咱們回襄陽好不好?」她再次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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