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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吸血酷情 第20頁

作者︰林淮玉

「或許貝勒爺不在乎你是漢人。」沈母仍不死心。

「他或許不會在乎……這一點我不確定,可他的家族不可能不在乎。」

「貝勒爺待你這麼好,不會不給你名份。」

沈憐星怕母親受不了她這一生可能只有侍妾的命,所以她趕緊安慰她︰「娘,順其自然,我不做任何積極爭取的動作,也不會抗拒一切可能的發展。」

沈母听了女兒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因為她深信貝勒爺絕不會讓憐星沒名沒份一輩子。她李湘蓮的女兒,怎可委身為妾呢!她的女兒一定會是正室的命。

第九章

今晚,沈憐星說要與兩人擠在一張相當大的炕床上睡。

「說來真奇怪,怎麼貝勒爺沒派侍衛保護我們的安全?」晚上睡覺時朱詠嵐小聲問道。

「為什麼要保護我們的安全?」秋月問。

朱詠嵐壓低嗓音喃語︰「那個殺人魔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來殺人,我們很難說會不會有危險。而且我猜那個殺人魔一定專挑人多的地方殺人,因為東殺一個,西殺一個太麻煩也太慢了,容易讓人發現,不如來個集體殺人方便些。我們住在這個地方正好也是人多的地方,所以……」

「你別嚇人好不好?」秋月往涼被里鑽。

「是啊!要說人多的地方,皇宮內苑不是人更多嗎?一個紫禁城夠他殺得手軟。」沈憐星說。

「問題是紫禁城那麼大,他一下子吸不完那麼多人的血啊。」

「詠嵐,你再說下去秋月會讓你給嚇破膽。」

「怕什麼!我們這里女人和小孩比較多,那兩個小廝又瘦又干的,殺人魔大概不會有多大的興趣。」朱詠嵐自己怕得要死。

「詠嵐,你再說下去的話殺人魔出現就派你做代表和殺人魔交涉,反正你說你不怕嘛!」沈憐星嚇唬她。

「啊!我口才不好,不懂得討價還價,還是你去說吧,你長得漂亮,殺人魔一定不舍得殺你,不殺你也就不會殺我們了,我們是你的貼身丫環嘛!」

「什麼謬論!」沈憐星笑嚷。一直以來,她的心里從來沒有殺人魔會對她不利的預感,她反而覺得殺人魔絕不會濫殺無辜;不然,殺人魔不會挑上判死刑等待秋決的死囚。

不知道奕劻睡了沒?

與他共處一室的這段日子,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味道、他的呼吸、他的心挑、他要她的方式……

這種習慣是可怕的,不知不覺的滲入心坎,待她發現時依戀已經產生。

有時候她甚至會怕他膩了她,不要她,讓她再也沒有初入冀王府時的瀟灑。

「小姐,你猜貝勒爺會不會趁您回家小住時接受皇太後的指婚?」秋月掀開薄被問道。

「你瞎說什麼?」朱詠嵐大驚小敝地嚷著。

「我才沒瞎說咧,喜菊姐是這麼告訴我的。」

「喜菊說了什麼?」沈憐星問。

「貝勒爺的婚事由皇太後作主,福晉也同意,就在年底前,福晉急著抱孫子。」

「要抱孫子還不簡單,憐星可以生一個。」朱詠嵐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

「貝勒爺遲早要娶個少福晉接下福晉的棒子,不是我們看來這麼簡單的。」

「現成就有個憐星為少福晉人選了,還需靠皇太後指什麼婚!」

「詠嵐,別這麼激動。」沈憐星苦笑。

「我是為你激動啊!咱們明天就回冀王府,你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

沈憐星心情低落的搖搖頭,「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這太悲觀了,不成!你非回冀王府鬧一鬧不可。」朱詠嵐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難得出府,不打算太早回去,如果這次出府真讓冀王爺有機會成就好姻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她心里已有最壞的打算。

秋月坐起身子,「小姐,你別難受,為貝勒爺心碎的女人您不是第一個,以前有薄蘭格格,現在有綿綿姑娘,我想以後一定還會有別家小姐或格格們。」

「貝勒爺真風流,到處招惹感情債,他就不能收斂點,好好只對待一個女人嗎?」朱詠嵐憤怒的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听說皇太後這回要給貝勒爺指婚的對象是豫親王爺的小榜格,或是鄭親王的二格格。」秋月將她听到的小道消息全盤托出,憐星姑娘是她伺候過脾氣最好的主子,人又勤快,下人丫環省了很多事,這麼好的主子她也希望能扶正,日後繼續伺候不知有多幸運呢!

「我對那豫親王府小榜格有印象,那天薄蘭格格的生辰筵里,那位小榜格當眾唱了一曲新學的皮黃……好像是唱什麼二進宮的,皇太後還打了賞。」朱詠嵐細細思索,沉吟地道。

「那小榜格長得什麼樣?」秋月急著好奇問道。

「還不就兩個眼楮一個鼻子。」朱詠嵐聳聳肩。

沈憐星知道詠嵐怕她听了傷心才不說下去,那日她和奕劻先行離去,沒見到小榜格唱京戲的嬌俏模樣。

秋月還是不死心地問︰「到底是啥模樣嘛?」

「詠嵐,你直說無妨,我不會難過的。」

朱詠嵐見沈憐星如是說,她也就沒什麼太大顧忌了。「十六、七歲的模樣,高跳的身材,白皙的肌膚,有一張愛笑的臉為她加了不少分。」

「希望貝勒爺看不上小榜格。」秋月喃語。

沈憐星默然。

???

紫禁城

攝政王多爾袞宣奕劻貝勒進宮商議國事。

「你坐。」多爾袞看著奕劻說道。

奕劻謹慎的坐下。「王爺有事吩咐?」

「我打算修一條由山海關直通北京的街道,然後在沿路蓋行宮,你可有建議的合適督導人選?」多爾袞問。

「就由明朝降臣金之峻負責如何?」

「金之峻?」多爾袞沉思半晌。「金之峻剛降我朝,心里或有降臣的不安,不如派他監督修路的工程,一來有事可做不會胡思亂想,二來讓金之峻知道我朝確比前朝更有建設國家之心,這樣他心里的不安當得以消除。」奕劻陳述道。

「妙哉!奕劻,你的顧慮的確有理,就派金之峻修路去,省得他想不開。」

「王爺近日心情很好。」奕劻喝下丫環端上的普洱茶。

多爾袞確實人逢喜事精神爽,權勢、地位、美人,普天下誰與爭鋒?

「好久沒和你下棋了,咱們兩人好好下盤棋。」多爾袞命人布上棋子棋盤。

兩人對起弈來。

「你的棋藝進步神速。」多爾袞吃驚,免不了又對奕劻另眼相看起來。

「王爺棋藝縱橫,哪里是我輩可以抗衡的。」奕劻機敏的應對。攝政王的為人他很清楚,不會蠢到迷失在一時的贊美聲中,因為伴隨著贊美聲而來的很可能會是殺聲之禍,為了保身,就不能專美于前。

多爾袞哈哈大笑,「你不只棋藝進步,就連口才也變好了,難怪宮中上下都說你病後整個人大大改變,連我都羨慕起你生了那場病。」

「王爺說笑了。」

「對了,伺候你的那位沈姑娘現在還留在王府嗎?」

奕劻愣了一下,進了一只棋兵過河。

「憐星回家小住幾天,現下不在王府。」

「你舍得讓心愛的女人不待在身邊?不怕兩地相思?」

「她總是要習慣的,我也要習慣,哪一天我接了聖旨到關外替皇上辦事,少不了要分開一段時間,不如趁現在適應適應。」

多爾袞笑笑,「你是我表哥的獨子,怎麼樣也不會把你調離北京。」

「我知道王爺一直對我烏拉納喇氏非常照顧,我額娘更是常提起和王爺幼年時的光陰,王爺少年英雄,令人敬佩,要不是您,我大清國也不會這麼順利就入了山海關。」奕劻專撿多爾袞喜歡听的話說,好听吹捧的話誰都會說,他更是一肚子的好話。為了穩自己在王室的地位,拉攏攝政親王更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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