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她一眼。「腳生根啦?還不過來。」
她慢慢地靠近他距離一步之遙才停下來。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往床上帶,她踉蹌了一下,跌在床中央,迎上他凶狠的眸光,現在的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狂獸。
「你非要這麼野蠻嗎?」她也不甘示弱。
他不帶溫柔的動手月兌下她身上的衣物,胸前的衣襟被他扯開。「你最好服從些,免得過程中傷了自己。」
她知道他的蠻力,前幾次的經驗讓她學會了記取教訓,既然他討厭她的反應冷淡,不如她這回就這麼做吧,讓他沒有半點樂趣,最好轟走她。
他的大掌扯掉她身上的翠綠抹胸後,恣意地捏揉她粉紅色的乳蕾,指頭玩弄之後,再用舌尖頑皮的舌忝著白女敕的雙乳,令她的身子莫名的燥熱起來。為了不讓他得逞,她憑著意志力與他高超的技巧對抗。
他抬眼面色冷冽,「不作反應是嗎?想澆我冷水?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是個冰人,今晚我都要定你了。」
赤果的她只能無助的任由他宰割。「為什麼偏偏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他輕佻的笑,盯住她縴細骨架的惹火胴體,忍不住一把再握住她的玉乳,令她倒抽了一口氣。
「勉強一個不情不願的女人,你能有多少樂趣?」
「還是這麼硬氣是嗎?」他為了挑戰她的固執,忽然咬住口中的,她疼得打了個冷顫。
他恨她不在乎他,恨她將他推給別的女人,他趁她略略掙扎時解開腰際的褲頭,亢奮一挺深入她腿間神秘柔軟的禁地。
沈憐星驚喘,搖擺著頭,所有的抑制在他的沖刺下瓦解,她恨自己讓他在身上褻玩卻無力阻止,只因她是他的侍妾……
他瘋狂地進出她的身子,同時豆大的汗珠泛出他的額際,氣息粗嘎的申吟著,為著身下玉體橫陳的女性曲線著迷痴狂。
他要她難忘他的身軀、力量和精力,只求她產生某種程度的依戀。
他壯碩的身軀在她體內律動著,灼烈的速度令她炫目,她再也忍不住流竄于四肢百骸的快感,開始低低尖細的嚶嚀……
他唇邊勾出一抹笑紋,不由分說的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更方便他的抽送,在他一再的沖刺下,兩人達到上銷魂的高潮,強而有力的種子在她窒穴里射出……
她的身子不禁一陣顫悸。
「你不在乎我沒關系,至少我擁有你的身子。」他負傷的低喃。
筋疲力竭的她再也沒力氣說話,後來竟不知不覺地在他懷里睡去。
???
第二天她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床上。
她呆愣了半晌才憶起自己躺在他的床上,這里是碧桐閣不是仙繪樓。
被褥下又是赤果的身子,掀開一瞧,胸脯上布滿了瘀青和齒痕,他好像特別喜歡吸吮她那里。
她迅速穿上衣裳理了理雲鬢。
「憐星,你起來了嗎?」朱詠嵐嚷問。
「起來了。」她開了門。
朱詠嵐拿了木梳和胭脂。「我替你梳個漂亮的發型。」
秋月跟在後頭進門,手里捧著熱水盆和毛巾。
怕她們看出昨夜在這個房間的翻雲覆雨情事,沈憐星半天不敢吭聲,洗著瞼,漱了口,讓她們替她梳頭。
「貝勒爺要我們把你的東西用品全搬到這個房間來。」朱詠嵐閑適地道。
沈憐星怔住,要她住在這里,不就每天晚上都得讓他!她怕是承受不住。
「真好,小姐。很快地貝勒爺就會把你給寵上天了,從前那個綿綿小姐偷偷留宿冀王府中時,最好的時候也只是連著住上三晚,可沒瞧見貝勒爺讓她搬進這來。」秋月知道的內幕消息可不少。
「若是要把你給寵上天,最好是坐上貝勒爺福晉的位署,那不知會有多風光哩!」朱詠嵐一副以友為貴的模樣。
「這倒不是簡單的事,小姐是漢人,滿人娶福晉、妃子通常以同族為主要對象。」秋月說。
「這也不無可能,誰在得寵的興頭上誰的可能性大些。愛上時熱烈的勁兒管她是滿洲女、漢家女。」朱詠嵐對好友很有信心。
「只怕福音不同意。」秋月說。
「憐星有恩于貝勒爺,福晉不會不同意的。」
「皇太後那一關很難過,宗人府管得可嚴的。」秋月實事求是道。
提到皇太後,朱詠嵐也泄了氣。「倒也是,那日在阿濟格王爺府只遠遠的看了一眼皇太後,我的腳就軟了,那貴婦人的威儀,一般人是很難撼動她的決定。所以羅,憐星可得在貝勒爺身上多下點工夫。」
「你們胡說些什麼!」沈憐星見她們愈說愈不像話,出口制止,怕她們的話隔牆有耳,給傳了出去。
「不是胡說,憐星,你要多灌貝勒爺迷湯,他才會娶你,奠定你在冀王府的地位。」朱詠嵐開始亂出餿主意。
「是啊!小姐,等皇太後下嫁攝政王的婚禮一辦完,就會輪到一些到了適婚年齡還沒成婚的貝子、格格,這指起婚來,指來指去很可能會指到貝勒爺頭上來,你要是不多加把握,怕會喪失機會。」秋月又說話了。
「你們莫替我擔心,我只想回家種田,不想做貝勒爺福晉。」
「你回家種田,那耿星怎麼辦?」朱詠嵐務實的道。
「一塊種田啊!」
「田在哪里?一朝寵幸一朝恩,你都回家了,貝勒爺還會笨到把好田好地留給你家嗎?」
沈憐星每每觸及現實的問題就軟了下來,是啊!一朝寵幸一朝恩,她不可能奢望有例外。
「到時候再說,今天你們在這里說的話可別傳到貝勒爺和福音耳里,他們都是不太喜歡听謠言的人。」
秋月和朱詠嵐異口同聲道︰「我們知道了。」
???
朱詠嵐上街替沈憐星買繡線和染料,染料是為了畫花鳥而用,繡線是為了繡鴛鴦枕。
「老板,這幾個顏色我全要了。」她掏出銀錢付帳。
走出染料坊,已近午時,撫了撫肚皮,「先祭五髒廟再說。」
到了「悅來客棧」她叫了三個菜和一碗白飯,正要往嘴里扒飯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站在客店門口,可憐兮兮的往里頭張望。
「小妹妹,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她同情心大起。
女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你過來,姐姐分些飯菜給你。」
朱詠嵐叫來店小二再添了一碗白飯和一個菜。「坐下來慢慢吃。」
「謝謝姐姐。」女孩哭了出來。
「別哭了,眼淚會掉進白飯里,很難下咽。你看姐姐叫了四個菜,一個人哪吃得完?何況兩個人吃飯才有味。」
女孩笑了。
「你叫什麼名字?」朱詠嵐問。
「小敏。」她說。
「你還有什麼家人?」
常小敏吞下一口飯後才說︰「我娘生病了,昨天我上街買藥時,錢袋讓扒手扒了,所以才會沒錢吃飯。」
「除了娘沒別的家人了嗎?」
常小敏又說︰「還有個哥哥,外出工作了,這兩天應該會回家。」
「那你不就還要挨兩天餓?這樣好了,一會我買些吃的讓你帶回家,順便給你娘下碗面,面比飯好下咽。」
然後朱詠嵐跟著常小敏回家看她生病的娘。
「小敏,你到哪里去了?怎麼放著娘一人在家里?」
常小敏一見出聲的人高興得大叫︰「哥哥!」
朱詠嵐本來臉上堆滿笑,在看到常毓延的尊容時瞬間凝住,「是你!?」
「哥哥認識詠嵐姐姐?」小敏問。
「我們都在冀王府工作。」常毓廷說。「你們怎麼會認識?」
常小敏立刻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詠嵐姐姐還說要下面給娘吃呢。」
朱詠嵐尷尬一笑。「當我雞婆吧!我想我下的面肯定沒有你下的美味,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