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飄柔滿意極了,撫了撫平坦的小骯。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骯中的胎兒,孩子是她的王牌,有了這張王牌,她的下半輩子一定可以衣食無缺;運氣好的話,比那賤女人更風光。
「滄海,我愛你。」她深情的示愛。
可葉滄海沒有一絲喜悅,因為他要的不是她的愛,她給得再多他都不會有感覺。
他的心已不在她身上。???
晚膳時間,慕容盼盼悠然轉醒。
她掀開被褥坐起身子,在床尾發現她被月兌下的衣物。
她怎會變成那樣?他一踫她,她就成了的女人。
穿妥衣裳套上繡鞋,打開房門發現已是掌燈時分。天啊!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她瑟縮了一子,屋里屋外是兩個溫度。
端了食物正拾階而上的桃紅、楓紅,見她站在走廊便快步走向她。
「小姐,你可醒了,差點把我們給擔心死了。」
「滄海爺呢?」她問。
楓紅想也不想地月兌口而出︰「滄海爺在飄柔小姐房里陪著一塊兒吃飯。」
桃紅機伶的撞了一下楓紅。
楓紅這才發現自己快人快語的說錯話了。
慕容盼盼神色黯然地走回房里。他本來就不屬于她,何必受他影響找罪受呢?
楓紅、桃紅跟著進去。「小姐,你不要難過。」
「那飄柔小姐是因為懷了滄海爺的骨肉,滄海爺才去看她的。」桃紅解釋道。
原來是有了孩子才讓他放不下心。
「小姐,你吃點東西好不好?」楓紅嚷著。
慕容盼盼看了她們一眼,「你們陪我吃吧!」
「這怎麼行?你是小姐,我們是丫環,不能同桌吃飯的,讓人看見會怪罪下來的。」桃紅搖搖手。
「我一人吃挺悶的,你們陪我吧!」慕容盼盼邀請她們。
楓紅、桃紅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好吧!」
「梨花櫃里有幾套新的餐具,拿出來用吧!」
主僕三人吃著晚膳,確實讓慕容盼盼多了幾分生氣和活力,暫時忘了自己無愛的婚姻生活。
「小姐,你可要加把勁啊!那飄柔小姐懷了孩子會更的。」
「是啊!小姐。」桃紅同意道。「我看哪天一踫面就會見到她騎到你頭上來的嘴臉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慕容盼盼無奈的說。
「若小姐也懷下孩子,情況一定就不同。」桃紅說。
「懷孩子的事急不得。」
「小姐,我看說不定你肚子里現下也可能懷了一個。」桃紅想起下午表小姐告訴她的事,想來小姐肯定愛著滄海爺的。
「如果小姐要保住葉夫人的頭餃,非以子嗣來與情敵一較高下不可。」
「你們莫再?我的事擔心,好壞我自己心里有數。」慕容盼盼柔聲道。
「要不要通知老爺這件事?」楓紅問。
慕容盼盼否決︰「爹爹遠在北京,我怎能做個不孝女讓他憂心呢?」
前次她們四姐妹的婚姻已讓爹爹白了不少頭發,這回她選擇自己處理。
第八章
「我們以後不能獨處了。」範飄柔偎在李寶生懷里。
「為什麼?」他吻著她的頸子。
「你不知道嗎?」她推了他一把。
「你的秘密這麼多,知道什麼?」他再度吻上她。
「我懷了孩子,滄海以為是他的。」
「原來是這麼著,怪不得你這麼開心。」
「我的地位終于可以被確認,怎能不開心。」
李寶生放浪地撫著她的大腿內側,「希望你會想念我,葉滄海未必會像我這樣伺候你。」
「他只願意伺候那個賤女人。」
「你把我的孩子給葉滄海,跟他姓葉,讓我眼紅。」他不想掩飾對葉滄海的恨意。
「難不成跟著你做樵夫?」她啐了句。
「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是天生就該守柴房的奴才。」
範飄柔淺笑,「知道你不服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孩子姓葉將來會有好日子過,姓李的話……不說了,免得你又不高興。」
「這里夠隱密嗎?」他問。
「怕什麼?一般奴才看見了也不敢怎樣。」
他邪笑,放肆的分開她的大腿進入她。
而平日皆上栓的門這回卻忘了上,此時門竟然給推開。
「小兔兒,你是不是躲在柴房里?」
慕容盼盼探頭找她的小白兔,這兔兒是她喂食許久的,陪她在碧海度過了許多寂寞時光。
冬日食物難覓,沒有她的喂養,怕兔子很難過冬。只是她沒想到,她會在開門後發現一男一女躺在干草堆里糾纏著身子。
地上的男女發現有人侵入,用殺人的目光瞪視著她。
慕容盼盼掩門逃離現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怎麼會這樣?她在心里喃語。
她認得那個男人,她來碧海後不久才受雇于柴房的砍柴工人。
可是飄柔怎麼會跟他呢?
她不敢讓葉滄海知道這事,以他那強烈的佔有欲,一定不能忍受飄柔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歡愛。
她心不在焉地走著,不小心撞上一堵肉牆。
葉滄海扶住她,調笑問︰「在想我嗎?想得這麼出神?」
慕容盼盼?頭看向葉滄海輕松的笑,心顫了一下,「我……我的小白兔不見了。」
他看看不遠處的柴房,「會不會是躲進柴房里?錯把柴房當廚房,以為里頭有東西吃。」
慕容盼盼慌忙地攔住他,「我進柴房找過,它不在柴房里。」
他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冷。」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別弄冷了你的手。」
他不讓她抽走,反而包得更緊。「我是練家子,冬天身子就像火爐一樣不怕冷,反而能暖和旁人冰冷的身子,幾次接觸,你沒有感覺嗎?」
她垂下眼,看著自個兒的鞋尖。
「怕羞?」他笑問。
「不是的,我們別站在這里,天又飄雪了。」她怕飄柔和她的情人走出柴房會被葉滄海看見。
難得盼盼給他好臉色看。「好吧!咱們到堿宜樓喝茶賞雪去。」
慕容盼盼暗自祈禱柴房里的兩人能在她和葉滄海通過柴房時才出來。???
堿宜樓──一班丫環伺候著茶葉、開水和茶點心。
比洋、薛絳仙和皇甫仲楷也圍著石桌坐。
「表哥,這女敕雀舌味道真不錯。」薛絳仙吃著山楂,啜了一口茶,開心地道。
葉滄海拿著玉瓶子斟了一杯雀舌在慕容盼盼杯里。
「這瓶子真像裝酒的甑子。」慕容盼盼說。
「好眼力,這瓶子本就是裝酒甑子,你曾看過?」谷洋問道。
「我爹也有一個這樣的瓶子,不過他是用來裝酒,我還記得有一次曹靖將軍與爹品酒時還針對那只瓶子論說了一段歷史。」慕容盼盼說。
「表哥,你看我爹氣消了沒有?」薛絳仙乘機問。
葉滄海看了一眼薛絳仙,「氣是消了一大半,不過還是積極地?你找新的婆家。」
「新的?舊的呢?那個呆子死啦?」薛絳仙不忌諱地道。
「人家上個月中旬就成親了。」
「啊?這麼快?」薛絳仙不敢相信。
「你以眾人家會等你,非你不娶啊?」
「可是他是個呆子啊!」
「不過是老實了點,你把人家形容成呆子。」皇甫仲楷搖搖頭。
「我爹現在又想把我嫁給誰?」好在上次回長安沒回成,否則又得被逼婚。
「姨丈挑的人選有兩個,一位是國子監酒姚克,另一位是侍郎江漢琳。」
比洋臉色不好看的听著他們的對話。
「這兩人我倒是不認識,不知是好是壞,是圓是扁?」薛絳仙托腮飲茶道。
「有興趣可以回長安看看。」
「表哥何時回長安?」薛絳仙問。
「等飄柔身子穩定些再說。」
「怎麼?飄柔姐病了?」
比洋替葉滄海回答︰「她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