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你又在尋瓦頓少爺開心了!」瑞秋輕斥道。
「不干你的事!」妮可不屑道。
「是不是要我通知爵爺來才能教你安分點?」
听到她抬出公爵,妮可噤聲不語,扭腰擺臀離去。
瑞秋叮嚀席瓦頓,「少理那個女人。」
「她罵我白痴。」席瓦頓委屈道。
「所以我說別理那種人。」記得許久以前,瑞秋也犯過同樣惡劣的錯誤,直呼席瓦頓為白痴少爺,但愈是了解,愈是喜歡他的單純善良。
「她說我老婆被我哥哥睡是什麼意思?」
瑞秋捂住他的嘴巴。「這種事不能亂講。」
席瓦頓掙開瑞秋的手,他非要問出頭緒不可。「什麼是睡?和平常的睡覺有什麼不同嗎?」
「……」瑞秋啞口無言。
「你也听不懂嗎?」席瓦頓笑了笑。「你也不懂嘛!那妮可干嘛罵我白痴?」
「這確實不太好懂。」瑞秋微笑。
「那我去問安卓哥哥好了,他比我們都聰明,他一定懂得睡和睡覺有什麼不同。」
「別問……也好啦!爵爺的口才比較好,也許能夠向你解釋清楚這個對你而言很復雜的問題。」瑞秋沒轍地道。
「我現在就去問。」席瓦頓轉身要走。
瑞秋攔著他,「不急!等爵爺找回小夏,爵爺心情一好,或許他就能好好地回答你的問題。」???
若有所思的湯米,遇上一肚子壞心眼的妮可,毫無口德可言的妮可借機向他大發厥詞。
「干嘛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我?」妮可口氣火爆。
「什麼眼光?」湯米的心情正處于谷底。
「好像你看到的女人是妓女。」
湯米瞟了她一眼,「你確實有成為妓女的可能。」
「我哪點像妓女?你說話最好三思!」妮可揚起手掌,想要揮下一巴掌。
湯米速度比她更快,抓住她的手。「你最好別惹我,我不是路特子爵,那麼容易被你耍得團團轉!」他甩開她的手。
妮可惡狠狠地盯著他,冷哼了一聲,「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教個白痴讀書有什麼好得意的?認得幾個字的人都會。」
湯米被惹毛了。「你太囂張了。」
「我只是提醒你,男人要有骨氣,不要賺這種低能錢。」
湯米很想撕爛她的艷臉,「你呢?住在這里白吃白喝,比我更低能。」
妮可瞪著他,「這里的主人都沒意見了,你管我白吃白喝!」
「如果你是男人,我會一拳把你打暈讓你閉嘴,你的話令人不敢恭維。」
「你太軟弱,難怪只要是女人都愛席安卓公爵不愛你。」
這句話殺人于無形,湯米沉默地繞過她,離開府邸。
妮可嘲笑地喃語︰「沒用的男人。」
「妮可小姐。」有人叫喚她。
妮可沒好臉色的轉身,是明美,她看了看四周,拉著明美站在較隱密的地方。
「沒有重要的事,在這里少和我交談。」妮可先開罵再說。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想向小姐報告。」明美小聲道。
「快說。」
「男爵這幾天會到山莊附近的樹林親自找人,如果小姐想見男爵,可以趁這幾天的。」
案親要來?妮可並沒有特別興奮的感覺,其實席安卓猜對了,一直以來她只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童年時享受不到父受,何況是現在。
「小姐?」明美叫道。
妮可回過神,「男爵有說要見我嗎?」
明美搖頭,「沒有特別說明。」
「為什麼你會知道男爵來訪的消息,而我卻要透過你才知道?」妮可狐疑地看著她。
明美低著頭不語。
「莫非這里還有其他父親所安排的眼線?」妮可老早就懷疑了。
明美被安排在席安卓身邊並不是為了夏綠蒂,而是為了更早中箭落馬的奈格,奈格身邊同樣有佣人是為父親所安排的眼線。明美和奈格身邊的眼線,同聲連氣,互通有無,妮可自然有相當的理由懷疑還有其他人替父親工作。
而那個人很可能為著夏綠蒂的事而來。
明美欲言又止。「小姐,別為難我,我怕被男爵革職。」
「革職就革職,你在公爵府有吃有喝也餓不死,怕什麼?何況我又不會出賣你。」
「我怕男爵對我的家人不利。」明美說出了重點。
妮可了解的笑了笑,「原來你有人質被男爵所控制,他總是喜歡用這一套。」
「請小姐諒解,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內幕,你可以直接問男爵。」
「你只要告訴我,眼線是不是下人,我想我猜得出來。」妮可心知肚明,父親並未召見她,她貿然出現會惹怒他,在他眼里,她一向沒有什麼特殊價值。
明美搖搖頭,「我不能說,說了會有麻煩。」
老陸這時走過來,清了清喉嚨,「明美,廚房正忙,你在這里做什麼?」
妮可定定地審視老陸,猜測這個老頭子的真正身份,會是他嗎?
「妮可小姐正在教我水牛肉要怎麼弄才好吃。」明美佯稱。
「教完了嗎?」
明美福了福身,「教完了,我就要回廚房了。」
明美離開後妮可問老陸︰「你為席公爵工作多久了?」
「差不多有十三年了吧!」老陸回答。
十三年,太久了,不可能是父親安排的人。
「這里的下人這麼多,你都是怎麼管理的?」她閑閑地問,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難,完全依制度管理,我自己也只是履行制度的人,就算有一天換了個人坐上我的位置,他一樣可以把這個地方管理得很好。」
「這里的人應該都做很久了吧?」妮可不死心地問。
「除了失蹤的夏綠蒂和另一位契約奴隸瑞秋之外,其余的都有些資歷了。」老陸不疾不徐地道。
妮可想破頭,還是想不出誰是父親安排的棋子。
那個大而化之的瑞秋?會是她嗎????
晚餐後,她故意留在大廳,終于遇到瑞秋。
「你認識奈格嗎?」妮可沒頭沒腦地單刀直入。
「誰是奈格?」瑞秋沒好氣地問。
「少裝了,我們是同一國的對不對?」妮可嘻皮笑臉地問道。
瑞秋白了妮可一眼,「少擋我的路,我要提水洗澡,沒空和你聊天。」
「你真沉得住氣,連我都不認!」妮可再大膽假設。
瑞秋伸手將擋在她面前的妮可揮開,「少煩我,我一點也沉不住氣。」
「我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
「妮可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吃點草藥讓頭腦清醒些?」
妮可讓開路,「看起來,你真的不是太機伶的人。」???
夏約翰帶著一批人翻遍夏綠蒂逃月兌的樹林,搜尋的結果和所有人回報的消息一樣。
「他媽的,人死了也應該有尸體,為什麼連人的骨頭也沒有?」約翰大發脾氣的吼道。
單從外表看來,約翰看上去斯斯文文,不像是花那麼多精神計劃害死這麼多人的凶手。
尤其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和善、值得信賴。
「男爵,妮可小姐來見你了。」
妮可站在他面前,他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我並沒有叫你來見我。」
「我關心您,覺得應該來看看您。」妮可盡可能以甜美的聲音說道。
「我活得很好,用不著外人多余的關心。」他只想打發她走,懶得話家常。
「我不是外人,我是您的女兒,父親……」她說不下去。
「我的私生女在全英格蘭就有五個,你是里頭最笨、最丑的,像你母親一樣。」
這話太傷人。「原來這才是您的真心話,您找到我是因為想要利用我?」
「沒錯!因為你正好住在席安卓的領地上,我不利用你多可惜。」
妮可沒想到父親會這麼打擊她。從小,她就從母親嘴里得知父親無情的一面,只是她一直不願相信;再加上父親後來以慈善家的面目出現,讓她信以為真,只是現在全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