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朋友?偕和風瞬間怔愣,心頭閃過一抹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
「其實憑翹楚的條件的確是不太需要人家幫忙介紹,不過我這個朋友跟她真的滿登對的,所以我想讓他們彼此多認識認識也無妨。」章筱靈很是熱心。
「喔。」他應了聲,完全可以讓人感受到他的不感興趣。
「這樣吧,如果你沒空,我自己約他們就好了。」章筱靈沒有忽略他的淡漠,了解的道。
「我以為你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該做。」她的積極讓他很不舒服。
「嗄?」章筱靈怔愣了下。
「你該去挑婚紗了。」他提醒她。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不過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另外我想雙方父母就由你來通知吧,我最近會比較忙。」他繼續交代。
「恩。」章筱靈還是簡短的回答,然後就陷入一片寂靜。
「沒事的話早點休息吧。」再開口的是偕和風。
「恩,晚安。」彷佛得到赦免似的,她趕緊轉身住房問沖、
客廳內又剩下偕和風一個人,點燃起煙,他繼續吸著。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任何的話題可以交流,只有關于婚姻的制式對話。
他幾乎可以想象他們婚後的日子應該也是如此的「相敬如賓」吧。
不管在哪一方面,此起那匹悍馬似的女人,章筱靈絕對更適合為人妻,但為什麼,面對她時,她卻一點都無法挑起他的,就像是兄妹……
嗤,兄妹?他競然會將一個即將要成為妻子的人聯想到妹妹?
太可笑了!
偕和風將身子靠向了沙發的椅背,舒展雙手讓自己陷入柔軟的沙發中,閉上雙眼,那張靈動慧黠的美麗臉蛋又浮上腦海,
若是跟她結婚的話,想必每天都會過得很「精采」吧、
懊死,他怎麼又想到她那邊去了?
甩開腦中的影像,起身走入房間,他知道今天又將是個無法好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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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發現的尸體,已經證明了身分。」黑衣男子恭敬的向偕和風報告
「是嗎?看來對方是先下手為強了。」偕和風的眸底閃過一絲森冷的光芒。
「難怪那天我們怎麼等都等不到人,看來陳鏡湖那一派已經開始行動了。」那枉死的人正是想要用陳鏡湖胡作非為的證據跟他們做交易的倒戈者,可沒想到還來不及跟他們見面,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看樣子他們開始狗急跳牆了。」偕和風淡淡的道。
「話雖如此,可這陳鏡湖還真是狡猾,帳面上處理得干淨漂亮,完全找不出一點點瑕疵。」黑衣男子神情凝重。
「再完美的計謀也會有破綻,只是我們尚未找到而已。」偕和風微微眯起黑色的瞳眸。
「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伯只是給他們更多的機會湮滅證據罷了。一黑衣男子憂心忡忡。
「放心,我相信只要繼續嚴密監控著飯店所有的往來狀況,再不久,他一定會沉不住氣的。」偕和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也對,以往他靠著飯店掩飾毒品販賣交易的金額每天高達數千萬,我想他承受不了太久的損失。」黑衣男子贊同的點點頭。
「就算他能,他的合作伙伴也不能,」偕和風的唇畔微微揚起,「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靜心等待。」
「是……對了,偕先生,我已經加強人手暗中保護童小姐了。」黑穴男子想起什麼似的道︰「還有,這幾天陳鏡湖身邊好像出現一個女子與他過從甚密。」
階和風的神隋一凜,沉聲問︰「怎樣的女人?」
「公關部的伍翹楚。」翠衣男子說出了偕和風腦中第一反應的答案。
懊死,這個女人怎麼講不听!
階和風的臉色霎時鐵青的沉下。
「我馬上去調查清楚她的底細。」黑衣男子以為是自己的辦事不力讓偕和風不悅,連忙說、
「不用查她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你先著手查探關于陳鏡湖利用飯店當作毒品交易的事情。」偕和風淡淡道,
「是,我會盡力去查的。」黑衣男子點頭回應。
「你先下去吧。」偕和風結束對話。
黑衣男子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他的身影才消失在眼中,偕和風已經抓起西裝外套往外走去。
本來是跟章筱靈約好要去挑婚紗的,可現在他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她,並且好好的搖醒那個大笨蛋,叫她遠離麻煩,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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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姊,我還想听故事。」
「我也要,我要听三只小豬。」
「還有虎姑婆,」
椎女敕的小朋友聲音此起彼落的揚起,蘊含著無窮的希望與期待,很難想象他們全都是一群被火紋身的小孩,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扭曲的傷疤。
伍翹楚憐愛的看著眼前的小朋友,柔聲道︰「你們該睡午覺了,等明天大姊姊來了再講故事給你們听好不好?」
「不要嘛,我不要睡覺。」
「我也是,我要听故事。」
「乖,大姊姊現在喉嚨好渴,你們先睡覺,也讓大姊姊休息一下好嗎?我知道你們最乖最听話了。」
「喔……好吧,大姊姊不舒眼要休息。」
「那大姊姊一定要再來喔。」
「一言為定喔。」
伍翹楚微笑的承諾,「一言為定。」
當偕和風找到伍翹楚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伍翹楚。
他已經看過她許多不同的樣貌,可卻從來沒看過像今天這樣充滿慈愛溫柔的模樣。
面對著這些遭受重大傷害的兒童,伍翹楚美麗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惡或另眼相看。
她看著他們就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天使,耐心的回應著他們的每一個需求。
他心中的某處城牆似乎崩陷了一角,並且以飛快的速度蔓延著。
罷跟小朋友道別完的伍翹楚一轉身,就對上了偕和風凝視著她的黑眸,深邃黑幽,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卷入其中似的,無法移開。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我找你。」他的回答讓她又心悸了起來。
「找我?」為什麼?
「我有話要問你,走吧。」偕和風沒等伍翹楚回答,轉過身就往外走。
他叫她走,她就要跟嗎?
伍翹楚真想朝反方向離開,可雙腳卻偏偏下爭氣的隨著他的身後走去。
「上車。」走出了醫院大門,偕和風早已經坐上駕駛座,發動了引擎。
又一次想要反抗的拒絕,可又再一次的失敗,伍翹楚只有乖乖的打開車門上車。
才坐上車,偕和風立刻快速的踩油門將車子駛離。
「你要帶我去哪里?」這個問題她總可以問吧。
偕和風並沒有開口,英俊的側面線條冷硬得宛若雕像。
他好像在生氣?
敝了,她是做了什麼讓他火大的事情嗎?
不可能,他跟她之間的生活範圍又沒什麼關聯跟交集,她「何德何能」可以惹他生氣?
不過……「你是因為我上次下小心在大家面前把你褲子月兌掉,所以來找我算帳的?」
偕和風瞥了她一眼,不說話。
看樣子火氣不小喔。
「我已經在彌補我的過失了,你就不要這麼小氣,記恨那件小事了。」伍翹楚自以為是,自顧自的道。
偕和風又睇了她一眼,方向盤一轉,將車子駛進一間隱密的hotel。
伍翹楚的眼楮驟的瞪圓,下敢置信的看著偕和風,她應該要說些什麼的,可喉嚨仿佛被什麼梗住似的發不出一了點的聲音,只能愣愣的看著偕和風自服務人員手中接過了鑰匙,然後再愣愣的讓他將車子駛入車庫,愣愣的「期待」著或許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