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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新娘 第16頁

作者︰林淮玉

「哦……我對果嶺實在不太感興趣,你應該找班杰明陪你去,他的球技高超。」不知情的魯斯,沒有人提醒他「杰明」現在可是被打落冷宮的名字,自顧自地問怎麼今晚沒約他來莊園吃飯。

大伙兒立刻面面相覷,目光全投注在樊奕農身上。

樊奕農清清喉嚨不太熱絡地道︰「他正忙著畫展的籌備工作,沒什麼空閑工夫讓我請客。」

此刻才嗅出不對勁的魯斯識相地閉嘴,至少不再自討沒趣地問些不得體的問題,以免消化不良。

用完餐後,索瑣上樓回臥室,樊奕農也鑽進書房,繼續思索他的事業藍圖該如何扎得更深更遠。

「他和杰明怎麼了?」魯斯努了努嘴問道。

「昨天,杰明在葡萄園調戲了小瑣,兩位君子就此絕交。」孟琴心解釋。

魯斯瞪大了眼。「怪不得他這麼緊張索小姐。」

「千萬別在大哥面前稱小瑣嫂嫂為索小姐,好像地還沒嫁人似的。」樊奕晴小聲地提醒。

凌瑜喬的表情整個垮下來,誰都看得出來她的心理很不是滋味。以前被眾星拱月的人是她,現在卻風水輪流轉,轉到貧戶出身的索現身上。

「我想回去休息了,魯斯,要不要一塊走?」盂琴心打了個呵欠掩嘴問道。

「是呵!我可以先送你回飯店。」樊奕禾附議。魯斯看看腕表。「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都九點多了,我真該回去了,明天一早有個生化科技的專題研討會要參加。」

「魯斯哥哥,你什麼時候再來玩?我還沒好好和你聊天咧。」樊奕晴嬌滴滴地喊在魯斯身旁,像個孩子。

魯斯像寵愛小妹妹似的拍拍她的頭,友愛他說︰「很快,明年二月我會再到舊金山參加一個區域醫療網的會議。」

凌瑜喬看向他。「明天下午有沒有空?我有點事想問你。」

魯斯爽快的答應。

第七章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

曲港跳魚,圓荷瀉露,寂寞無人見。

就如三鼓,錘然一葉、黯黯夢雲驚斷。

夜茫茫,重尋無處,覺來小園行偏。

天涯倦客。山中歸路,望斷故臥心眼。

燕子樓空,佳人阿在?空鎖樓中燕。

迸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戲新怨。

異時對,黃樓夜景,為余浩嘆。

蘇軾永遇樂

舊金山凱悅飯店

面對欲言又止的凌瑜喬,魯斯發揮一貫的耐心靜候。

「我不會耽誤你過多的時間。」凌瑜喬打破沉默,幽幽開口。

「直說無妨。」魯斯笑著鼓勵她。

「我想問你,奕農是否同你提起過我們分手的原因?」凌瑜喬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問起。

魯斯深思片刻,嚴謹他說︰「你不知道原因嗎?」

凌瑜喬搖搖頭。「這三年來,我不斷問自己,也問別人,完全沒有答案。」

「坦白說,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奉告的」魯斯簡潔的回答。

「請你不要隱瞞我好嗎?」凌瑜喬懇求他。

魯斯嘆一口氣,以美式幽默說︰「隱瞞真相,一向不在我的醫德之內。」

瑜喬像泄了氣的皮球,「我不明白,難道所有的恩情只為了我私下墮胎便一筆勾銷?」

「瑜喬、你應該問問奕農。」魯斯面有難色的說。

「我問了無數次、奕農從來不曾正面回答過我的問題。」如果她找得到病源,也就不會不知如何對癥下藥,奕農也就不會娶索瑣為妻了。

魯斯聳聳肩,深吸一口氣。「我恐怕幫不上你的忙。」

凌瑜喬與魯斯道別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可嘆啊!物質生活不曾匱乏的她,精神生活卻如此貧瘠,她沒有朋友、連一個可以說心事的朋友也沒有,更遑論是知己閨友了。

「凌瑜喬!」突然,有人叫住她。在白人的街上用中文名字喊她的人並不多見,還帶點外國腔調。

她轉身,一時認不出眼前的女子

「我叫方岱南,有印象嗎?我倒是對你印象深刻。」

凌瑜喬認出她了,在她自我介紹之後記憶像排山倒海般涌上來,她見過方岱南兩次,未交談,都只是匆匆一瞥。

如今,她們兩人有一項共同特征,全是一臉的愁雲慘8。

「覺不覺得很巧?」方岱南說。

「我可沒有跟蹤你。」凌瑜喬半認真、半玩笑地道。

「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的痛苦了。」同是天涯被甩人。

凌瑜喬微怔一下。「吃過晚餐了嗎?有沒有興趣一塊兒吐吐苦水?我知道這里的757酒吧晚上有爵士樂現場演奏。順便介紹一位朋友讓你認識,也或許你早已認識他了。」

原本757酒吧是沒有店名的,因為店址在橋街757號,所以就直接取名為757酒吧。

班杰明早已等候多時,由于日前不甚愉快的事件讓他郁郁寡歡。

「班杰明,方岱南。」凌瑜喬介紹彼此認識。

「久仰大名。」兩人異口同聲地道,然後風度十足地相視一笑,兩人早已未見其人。先聞其名。

「我們三個人最近全踫了一鼻子灰。」凌瑜喬有苦難言。

「你的運氣還好、我就慘了,得花上好長的時間才能調適,」畢竟凌瑜喬被甩的事實發生在三年前,該有的苦與痛和人情三溫暖,她也走出來了。

一向自信滿滿的班杰明,竟也嘆了口氣︰「我更可憐,連友情也失去了。」

「是你太心急,沒得到索瑣的芳心,卻想先嘗…親芳澤的滋咪,這實在是太不聰明了,而且還挑人家的地盤做,奕農不怒火中燒才有鬼咧廣凌瑜喬笑他技巧過于粗糙。

「奕農愛上那女人了嗎?」方岱南只想知道重點。

班杰明,凌瑜喬沉默不語,不願承認有此可能性。

「想要證明,只有等待,等待小瑣懷孕,或許所有你們想知道的真相,都會得到答案。」班杰明隱約感覺到不尋常的謎底即將有爆炸性的發展。

「方小姐、我想知過你和奕農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否懷過孩子?」凌瑜喬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問。

方岱南往椅座一靠。「我有吃避孕藥的習慣,曾)我有過想要孩子的念頭,但奕農斷然拒絕。」

「所以你未曾受孕過?」凌瑜喬問。

「可以這麼說。」方岱南點點頭。

若是如此,一時恐怕很難從方岱南那里尋得蛛絲馬跡。

「你不打算再爭取一線生機?」班杰明好奇問迫。

方岱南故作瀟灑地道︰「如果我是白痴,那麼或許我會留在這里自取其辱,可惜我不想做白痴。」

凌瑜喬聞言松了一口氣,少一個競爭對手就是多一份勝算。

「也好,早點從漩渦里抽身,從氏遠來看是明智的。」班杰明認同方岱南,「你會離開舊金山嗎?」

方岱南依然帶著有風度的微笑,「暫時離開這個傷心地,我下個星期到德國。」

「也許我該與你同行也去德國散散心、」班杰明苦澀他說。

「你的畫展呢?」凌瑜喬被嚇了…碉|。

「取消了。」班杰明的答案勁爆十足。

「不會吧!)那個女人給你這麼大的影響力?我不相信。」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他為她生也可以為她幾,連最愛的畫作和自由,兩者皆可拋!

「只是突然覺得好狐單……我指的是內心,誰知道……或許永遠也好不了,也或許明天就能不藥而愈。」班杰明無奈地聳聳肩。

三人忙不迭地自憐一番,心理各有一本心事要惆悵,顧不得要施舍一些同情心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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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瑣架築在樊奕農身上的感情難以言喻得微妙,隨著父親身體病痛的好轉,對他的感恩之情更加濃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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