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說我很幸運。」
「你自己覺得呢?不論別人怎麼想。怎麼以為,都比不過你自己的感受來得重要。」每個人在乎的東西並不相同。
索瑣沉思半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很幸運,奕農這個人並不好相處,常讓人有捉模不定的感覺。」她說的是實話,也不怕琴心會認為她不識好歹。
「奕農哥確實讓人比較有距離感,再加上他的話一向不多,許多事做了或沒做都不喜歡解釋,所以日子一久大家都覺得奕農哥很嚴肅、不苟言笑,甚至望而生畏。」她自己也有這種感覺,也是經過奕禾解釋後,她才有不同的看法。
「他和凌小姐……」
「瑜喬和我是研究所的同學,奕農哥和瑜喬要好的時候,我等于是旁觀者。」孟琴心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你知道奕農為什麼和瑜喬分手嗎?」
孟琴心目光邊注視著螢幕邊說︰「我想是和瑜喬拿掉孩子有很大的關系,我記得三年前瑜喬自己買藥想要私下墮胎,結果差點沒了命。奕農哥那次氣炸了,之後瑜喬就搬出葡萄園,然後就成為現在的局面。」
「可是沒有道理不可挽回啊!」
盂琴心嘆一口氣,支起手掌托著下顎。「這也是大家不明白的地方,我們猜不透奕農哥的心思,大家都認為事情不至于此。」
「班先生和奕農是好朋友?」索瑣淡淡的問。
「嗯!你已經見過杰明了?他是個萬人迷,我猜你一定也會喜歡像他那樣的人吧?」
索瑣有一絲讓人看穿的尷尬。
孟琴心看她…用民,「不要不好意思,我說過杰明是萬人迷,又才華洋溢,是女人們喜歡的典型。當然,奕農哥那種型的男人也擁有不少愛戴者,甚至在某些社交圈奕農哥受歡迎的程度還超越杰明呢!」
那種盛況對索瑣而言很難想像。
「你不信?」孟琴心問。
索瑣噤聲不語。
「以後你會知道自己嫁了個一等一的好丈夫。」
「你很欣賞奕農?」
「嗯!奕農哥很專情,一次只與一個女人來往,瑜喬之後有個方岱南……你知道嗎?」孟琴心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說大多了。
索瑣微笑點頭,「幾乎每一個和我談起凌小姐的人都會想到方小姐。」
孟琴心聞窗,朗聲大笑。「真糟糕,本以為這是個秘密,沒想到你已經被二手資料包圍了。」
「不要緊,一個條件這麼好的男人,基本上是很難全然清心寡欲的,不管在生理上或心理上,」
孟琴心暗驚一下,研究的眼光專注在索瑣身上。「你的談吐不像奕禾對你的出身所做的描述。」
「他們把我形容成臭水溝的老鼠,我也不會驚訝,」索瑣調侃道。
「不是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也不要自貶,奕禾只是告訴我,你之前的工作是在奧地利一家酒館里當服務生,他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孟琴心急切的解釋。
「我已經習慣了。」
「不!你不能習慣,你是奕農哥的妻子,在這里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有些事還需要你下決定。發號施令。」
「我……我沒那麼大的本事。」索瑣絞著手,囁嚅地道。
「你有,你一定有,你只是缺少磨練罷了。」
「我只是一個長得有點像凌瑜喬的可憐蟲,笨手笨腳的。」
「胡說,我和奕禾很看好你,你可不能讓我們失望。而且,你現在的身分是樊太太,有的時候你必須拿出魄力來捍衛你的所有權。」
索瑣微皺起眉,「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很簡單,要求奕農哥遵行一夫一妻制,你讓瑜喬住進葡萄莊園,我認為不妥,有引狼人室的危險。」
「凌小姐很可憐。」
「瑜喬是我的同學,‘可憐’兩個字與她永遠不可能畫上等號,她全身上下都用不到可憐二字來形容她,你再這樣泛濫你的同情心,將來一定會後悔。」
「我想我做不來爭風吃醋的潑婦。」她對樊奕農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愛戀。
「你不會吃醋?」孟琴心狐疑地瞧著她。
「不曾有過那樣的情緒。」這是否是一種病態?
孟琴心向她解釋,「吃醋很好玩的,可以發酵夫妻之情。男女之愛,有的時候還很過瘋哩!」
索瑣尚未進人那樣的殿堂,自然讓人有對牛彈琴的遺憾。
「算了!或許有一天你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小事情喝下一桶醋也不一定。」孟琴心揮了揮手,放棄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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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你答應住在這里有點愚蠢。」班杰明對凌瑜喬開口。
兩人坐在史可馬斯(sCome)義大利餐廳望著美麗的海景,話題繞著老掉牙的問題打轉。
「我想離奕農近一點。」這也錯了嗎?
「可是事實證明,你就算和奕農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你們之間的關系還是絲毫沒有進展,」班杰明直接點出事實,有些殘酷,卻都該死的貼切。
「那是因為奕農最近忙得不得了,待在美國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所以我們沒有很多的時間可以修補裂痕。」凌瑜喬企圖辯解,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他和索瑣呢?」
「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不對!怎麼可能差不多,至少奕農回家後進的扒問。上的床不是你的。」
凌瑜喬神色黯然。
「你要的到底是什麼?如果你連自己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好運自然也不會跟著你,」
「我要奕農娶我,」她南語。
「很不容易的任務,因為你得先讓奕農和索瑣離婚。」
「如果索瑣也和我當年一樣懷孕後私自墮胎,你想……奕農還會要這個婚姻嗎?」
「她懷孕了嗎?」班杰明問。
「我不確定,好幾次我旁敲側擊詢問過,她很害羞,不太願意和我談論這個話題。」
「我喜歡害羞的女人。」班杰明饒富興味他說。
「什麼?」凌瑜喬太專注自己的事,沒听清楚。
「哦……沒什麼。」他清了情喉嚨,「如果她懷孕了,你要如何說服她墮胎?」
「說實話,奕農不要小孩並不是秘密,我可以由此切人灌輸她墮胎的想法。」
「如果她並沒有懷孕呢?」
她想了想,「那就想辦法讓她懷孕。」
「你真是為了得到奕農,不擇手段。」
「我認為她欣賞你的程度超過欣賞奕農,我那樣做也是為了幫助她月兌離苦海,找尋幸福。」凌瑜喬相信女人的直覺,索瑣每回談及杰明時,音調總有些不自在。雖然她提起杰明的次數並不多。
班杰明愣了一下,暗自欣喜。「你太敏感了。」
「我知道其實你心理也很高興。」凌瑜喬了然于心。
「別讓奕農知道。」班杰明不忘交代。
「放心好了,以後奕農屬于我,而你得到索瑣,大家就定位,皆大歡喜。」她會日夜祈禱這件事早日成真。
「我不像你這麼樂觀。」奕農是不容小顱的。
「那就看你願不願意花點心思羅。」凌瑜喬自有一套天衣無縫的計畫。
「我先聲明,有違我藝術家形象的事,我是敬謝不敏的。」
「與你的尊嚴一點關系也沒有。」真是好面子的大男人。
「那倒可以試試。」他樂觀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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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班杰明往葡萄莊園走動的次數愈來愈頻繁,連最近不常在家的樊奕農也注意到這個反常的現象。
「我記得每年這個季節你會在日本賞楓葉,今年例外?」樊奕農遞上龍舌蘭酒。
「黃昏喝龍舌蘭,情調。韻味都很濃。」班杰明的心情是一陣燻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