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芸嫣看著黎紫妍,緩緩地問︰「告訴我,你愛諾奇嗎?」
黎紫妍輕輕頷首。第一次她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對諾奇的愛,她試著坦然面對真感情,讓自己紓解心中壓力。
「諾奇也愛你。」聶芸嫣說。
黎紫妍驚愣了一下。「他……不可能愛我。」
「是真的,他到舊金山找我們時親口對我承認的,我沒用夸張的字眼渲染你們的愛情。」
「他從來不曾提過關于愛的事。」
「你不也隱藏得很好?諾奇也不知道你愛他呀!」
「可是……他和馬翠樺……」她說不下去。
「諾奇向我們招認過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很介意,要你馬上相信諾奇已經改邪歸正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和諾奇不過認識幾個月,還不到半年,他怎麼可以會愛上我?」她的信心開始動搖。
「愛情的發生有的時候只要幾秒鐘,何況你們認識了好幾個月。」
「可是……我害怕我會失去這份愛。」就算現在得到了又如何,沒有永遠的贏家。
「這是每個人都害怕的,追求永恆是大家的目標,但是永恆並不真的存在。有一天,死亡也會將我們與相愛的人分開。紫妍,給諾奇一個機會,南家的男人只要愛上了,都會是好丈夫的。」
「我相信,看你和三哥就知道了。」
聶芸嫣輕撫月復部,美麗脆弱的模樣令人心折。「你和諾奇也會和我們一樣幸福。」
「我可以嗎?我們可以嗎?」她仍然不肯定。
聶芸嫣笑著點頭,「你們可以的,只要有愛,什麼都會迎刃而解。」
另一方面,南諾塵和諾奇也進行了一段感情十足的男人對話。
「我們幾個兄弟全都是對心愛女人用情很深的男人。」南諾塵語重心長地道。
「原來男人潔身自愛真的有很多好處。若不是翠樺的事情攤了開來,我想紫妍也不會覺得像我這樣的男人不可靠。」南諾奇不禁苦笑。
「芸嫣一定可以說服紫妍。」
「你這麼有把握?」
「呃!因為她們嫁的男人都是南家人,南家的男人都會是好丈夫。」
「可是……她們在房里聊了一上午,一點動靜也沒有。」
「沉住氣好嗎?你從小到大都是那麼倨傲的一個人,沒想到用起情來卻也這麼痴。」南諾塵笑著搖頭。
「誰教我們是南家的男人。」
「大哥早上寫了封電子郵件提醒我們回英國的事,諾揚和諾風已經到了倫敦,二哥後天由聖地牙哥轉機回去,只剩你和我的歸期未定。」
「我要等紫妍……與我一起回去。」南諾奇悶悶地道。
「我們六兄弟十年沒見了,大伙兒攜家帶眷地重回故鄉不知會多熱鬧咧,想想還真有點近鄉情怯。」
南諾塵期待地說。
「媽盼這一刻盼了十年,她該是最高興的人,如果我形單影只的回去,她一定會很失望。」
「是啊!紫妍是媽親自?你「欽定」的,若她不願和你一起回英國,又不知會惹她老人家多傷心。」
希望諾奇的真心能打動紫妍。???
另一方面,台灣還有一對歷經千辛萬苦才團聚的美眷才子──安德威與杜雙。他們終于得償宿願共結連理了。
安德威抱著他的新娘進主臥室,新房重新裝璜過,房里房外全是新郎的款款情意。
杜雙充滿感激與喜悅。「你要把我給寵壞了。」
安德威不希望她持續苛待自己,所以他說︰「不要阻止我寵愛你,這些全不及我愛你的萬分之一,我還要給你更多更多,你只要負責享受就可以了。」
杜雙感動的落淚,「以前都是我不好,讓我們浪費了許多相處的時間。」
安德威吻去她頰上滴落的淚。「不要再提從前的事,我們要把握,向前看。或許經營這幾年的分開,讓我們能更加珍惜彼此。」
杜雙整個人依偎在安德威懷里,滿足的嘆氣。「我真的好幸運。」
「幸運的人是我,若不是遇見你,我可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強烈的愛著一個人。」他痴心地道,然後開始吻她的頸、她的鎖骨,不停地往下探索。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啊!也是個浪漫之夜。
「不知道諾奇和紫妍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幸運,及時把握住彼此。」她邊喘息邊說道。
「安太太,請用心投入我們正在做的事,諾奇和紫妍絕對會和我們一樣……呃……狂野,不要為他們擔心。」???
夜來沉醉卸妝遲,梅萼插殘枝。
酒醒燻破春睡,夢斷不成歸。
人悄悄,月依依,翠簾垂。
包妥殘蕊,更然余香,更得些時。
李清照。訴衷情台灣南奇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台灣了?」李琳訝異會這麼快回來。
「我在西雅圖本來想圖個清靜,結果反而一點也不清靜。」將行李一一整理完後,黎紫妍坐在沙發上喘口氣。
「你們現在準備繼續耗下去嗎?」李琳猜測應該已與南諾奇和好如初,不過和好如初的情況大概也是相敬如「冰」,不至于如膠似漆。
「耗與不耗好像沒有多大的差別。」她一樣痛苦。
「誰說沒有差別?耗太久等于拿青春開玩笑。我看既然離不開他,不如重新接納他,就當作你們剛認識,慢慢培養感情,總有日久生情的機會。」
「你們在聊誰與誰日久生情?」南諾奇不知何時走進房里。他目光灼熱地看著黎紫妍,連坐在一旁的李琳也被那熱度所震撼。
「我們在聊……你們到底是一見鐘情或是日久生情?」李琳嬉皮笑臉在瞎掰「紫妍的看法呢?」他很想知道。
「紫妍沒有看法,全是我的高論,你想知道嗎?」
「如果是負面的判斷,不听也罷。」他已經不想再被打擊了。
電話鈴聲此時響起。
李琳趁南諾奇講電話時的空隙,朝黎紫妍作了個「告辭」的動作。紫妍哀求地看著她,好像需要她的幫忙似的,眼眸里盛滿了無奈。
「不行啦!我和星宇約好了,要上「貓空」喝茶,不能遲到,星宇會生氣的。」
李琳離開時,南諾奇的電話正好講完。
南諾奇看著她,「你就那麼討厭和我獨處嗎?」他的黑眸里燃著冰冷的怒火。粗魯地抓起她,近距離的貼向她。
「你一定要這麼野蠻嗎?」她緊張地掙扎著。
他扳著她的肩膀,想要搖醒她無動于衷的心。
「我野蠻?」南諾奇生氣地喊道。
「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你給我的印象、對待我的方式就是野蠻和粗魯。」她回敬他。
「你是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他更生氣了,帶著她一起倒臥在床上,將她壓在他身下。
「南諾奇,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不能嗎?還是你不屑?我是你的丈夫。除了不會賣弄甜言蜜語之外,天知道我還有哪里不夠努力?我已經試著改變我自己了,不再瘋狂的工作,推卻所有無關痛癢的應酬,允許你獨自旅行……我說過,給我機會,但你甚至連欣賞我的苦心都不肯。」
「我們……不適合。」
「你試都不曾試過,怎麼知道我們適不適合?」
「你不要逼我。」
「我不想逼你,是你快把我逼瘋了。沒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心腸這麼硬,我想你只是針對我,你對那些兒福中心輔導的案主全是仁慈、有耐心的,所有的殘忍全用在我身上。」南諾奇受夠了,不論她明天要如此的恨他,今天非把話一次都說清楚不可。
「我沒有故意要殘忍的待你。」她仰起身,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