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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人 第22頁

作者︰林淮玉

他讓她倒在她的單人床上,黑發像黑緞一樣披瀉在白色床單上,他欺上她的身體,吻著她的縴頸和喉嚨。有許多的夜晚,他都夢到她像這樣躺在他身下。

在他們幾次的經驗里,芸嫣從不回應他的熱情,不像現在。他的心因狂喜而猛烈撞擊著,他用純愛的手指顫抖地月兌下她的衣服,解開她的胸衣,露出令他魂縈夢系的美胸,他用舌尖輕撫著她的,全心全意取悅她,他喜歡看到她在他身下失神的表情、听到她在狂野的情潮燃燒之下喘息嚶嚀的聲音。

南諾塵將自己的壓抑著,試圖延續彼此的歡愉,他探索著她的身子,從她的腳踝往上吻到她大腿內側,灑下無數蝴蝶吻花般的細吻,肌膚的相觸像火焰般燃燒著兩顆心。

他在她耳邊呢喃著情話,挑逗她的情愫,她的舌頭與他的交纏在一起。他伸手握住她縴細的雙腿圈住她,他發出一聲性感的申吟然後進入,緩慢柔情的向前推進,將她深深壓在床單下,沖刺得更深,深情地說著愛語,不斷摩挲她、逗弄她,直到她幾乎昏厥了過去,震動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他猛烈地顫抖著,將她鎖得更緊。

片刻之後,微喘的兩具身體才分開,他的手拉走她的,款款深情地注視她。

「只有你才能讓我這樣失去理智。」

「我心亦然……」她喃語,心里的激情尚未全部褪去。

「嫁給我,我是認真的。」

這已經是他第N次求婚,再打動不了她的芳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朝他的懷里偎去。「這輩子為了你,我是進不了佛門了。」

他摟緊她,心醉不已。「這表示你答應了?」

「不答應行嗎?我的心里全是你,不嫁給你,終生都會遺憾。」聶芸嫣說。

×××

南諾塵與聶芸嫣于隔日在台南地方法院公證結婚,過程簡單、隆重,觀禮的人只有文四郎和方菲。

「原來芸嫣告訴她我已經結婚的事是假的。」回到聶芸嫣的住處後,文四郎喃喃自語道。

「是你不夠敏感沒猜出來,要是我一定能看穿。」方菲嗤了一聲。

「無所謂,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文四郎看看腕表。「下午洪快案子就要宣判了,你會去聆听嗎?」

「我當然要去,有了結果後我要請教南諾塵是否再上訴。」方菲提了桶水澆花。

「別澆了,太陽這麼大,再澆下去,花都讓你給澆死了。」文四郎攔住她。

「你是警察又不是花農,管這麼多。」方菲嘟噥道。

「我跟在芸嫣身邊作學徒,多少也知道一些,哪有人大中午太陽正烈時澆花的,用膝蓋想也知道。你老是這麼直線思考,難怪嫁不出去。」

「你說什麼?」她可听出重點了,他是在笑她一把年紀了還待價而沽;笑她這種白痴的腦袋在婚姻市場屬于滯銷貨。她的火氣忍不住上揚。

「我說你不如趁早收手,別單戀了,人家根本不喜歡你。」

「你再說一遍,文四郎!」她聲音提高八度嚷道。

「龍旭日——」

「誰告訴你的?」

「你自己說夢話時不小心說溜了嘴。昨天下午你趴在餐桌打瞌睡時……」

「你胡說,是你瞎掰的吧?!」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實在太丟人了。

「我再聰明也不可能掰出龍旭日這個名字。」

「我真的說夢話?」她還是不信。

「真的,我可以發誓。」他舉起右手,作出宣誓樣。

方菲像足泄了氣的皮球,很悶!「你…定要揭我的瘡疤嗎?會痛耶!」

「不痛就不叫爛瘡了,晴戀、單戀我都有經驗,我還是祖師爺級的,你的問題在我眼里只是小Case啦!不過說真的,別再傻下去了,那個叫龍旭日的家伙在我看來根本不會被你的痴情所感動。」文四郎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你又知道了!?」她不服氣。

「因為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像龍旭日那樣的男人不是你能駕馭的。」文四郎一早就向南諾塵打听過龍旭日這個人。

「你在潑我冷水。」她也要面子,被男人這麼苦勸著,她的臉往哪兒擺?

「我是叫你不要浪費青春,耗在那個男人身上沒什麼意思!」

「不耗在旭日身上要耗在誰身上?你嗎?」

「嗯,可以研究研究。」文四郎的眼神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不會吧!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她調侃他。

「人總是要往前看嘛!」

「你說得是有點道理。如果我放出你正在追求我的消息讓旭日知道,你覺得旭日會怎樣?」方菲一副有事相求的模樣。

文四郎雙手交握于前,「你可以試試看,我當臨時演員讓你擺布,免費的。」

方菲正有此意,決定試探龍旭日到底對她有無情意。

×××

「真是太可惡了,那個混蛋!我就知道法律根本治不了他的罪,現在只有靠報應了,希望老天有眼。」文四郎忿忿不平地想扁洪快一頓,那狡猾的家伙,用一連串完整的精神科就醫紀錄逃過法律的制裁。

「真不公平,宜文難道就這樣白白冤死嗎?」方菲開始傷心落淚。

「不行,我們要再上訴。」文四郎戴上安全帽,跨上機車下定決心道。

此時洪快囂張地踱向他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我說過我會贏!」

文四冷冷地說︰「不要太有把握,我們會再上訴,告到你槍斃為止。不要以為法律真的不能拿你怎麼樣。」

洪快毫無懼意。「那又如何?我有精神病,有鐵一般的病歷報告,誰能把我怎樣?要告你們去告吧!我是無業游民,有的是時間。」

方菲咬牙切齒,「你以為法官這麼好騙嗎?」

洪快聳聳肩。「今天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法官就是這麼好騙。」

「他媽的!你欠揍是不是?」文四郎跨下機車,掄起拳頭朝洪快的鼻梁不留情的揮了一拳。

洪快踉蹌了一下,鼻孔流血。「你敢再動我一下,小心原告變被告。」

「心神喪失的人也能打官司嗎?你舉證啊!法官只會認為你得了幻想癥。」文四郎以其人之道遠治其人之身,耍賴誰不會?耍流氓更容易。

「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文四郎狂笑。「做賊喊捉賊,奇人奇事。方菲,你覺不覺得我們再上訴贏的機會很大?」

洪快臉色微慍。「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我們請了最好的律師,其實已經注定了你的下場。」

「再好的律師也要有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洪快自恃擁有療養院的病歷報告,很容易就能躲過法律的制裁,根本不把文四郎放在眼里。

「剛才法官宣判的內容你應該也听到了,雖判你無罪,你還是得繼續接受治療,而且這個治療的醫生將改由其他醫師進行,我就不相信,全台灣的精神科醫師全這麼容易被你唬弄過去。」文四郎道。

「你最好不要睡覺,我咒你一閉上眼睡覺,宜文立刻入你夢中。」方菲也忿忿地說。

「你們別唬我,鬼神那一套我根本不相信。」如果相信他就不會鋌而走險了。

×××

「南律師,你看這個案子有沒有希望起死回生?」方菲問。

南諾塵看了相關資料,反復閱讀。「再上訴,我會找出新的證據。」

「有機會嗎?洪快這人很狡猾的。」

南諾塵由資料中抬頭。「任何人都有弱點,再狡猾的人也有破綻,我們只要努力尋找,運氣好的話很快就會找到。」

「可能嗎?我找了很久,就是沒找到。」文四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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