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式的警告立刻奏效,辛晏然一向怕他,今日重逢,情況也未見改善。
她比南諾言訂下的時間快了五分鐘,她胡亂拉開衣櫃抽屜東翻西找,翻出一套較為保守的內衣和睡衣穿上,立刻窩進被窩里,心中五味雜陳的等待。
時間一到,房門立刻被推開又關上。她的心怦染悸動,他像豹子一樣接近她。
她嚇得想要逃開,而後被拖拉回。「不要反抗我。」
南諾言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來,低下頭狂烈地吻著,她發出小小的抗議。
他半懇求、半命令地道︰「別再反抗,不許再反抗,你是屬于我的。」
他快速地月兌下她的衣服,想要看她,他等得太久了。她不再出聲抗議,只是靜靜地任他為所欲為。
「我一直想要忘了你,卻做不到。兩年前,你不告而別,憤怒足以讓我拆掉整個城市。」
南諾言俯視著她,額頭沁出了汗水,身體的血液快速奔流,比兩年多前他們初次更令他渴望。
「讓你的身體自己去感覺。」他邊說邊進入她。「不會痛了對不對?」他的唇溫柔地灑下蝴蝶吻花蕊般的細吻。
她開始申吟,被他逗弄得如痴如醉,她的經驗生澀,輕輕的挑逗就能撩起她的。
南諾言的動作變得更加劇烈,床也更著劇烈搖動,她細瘦的雙腿圈住他的臀,接受他的沖刺。
烈火與熾情的結合,兩人精疲力竭地墜入無意識的情潮里不可自拔。
盡避夜晚兩人一遍又一遍的纏綿,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還是尷尬相對。
他們盡量避免在任何可能的情況下踫觸彼此,連談話也是禮貌性的談話。辛晏然訝異他的理智,在昨夜他們狂野的在一起之後,他竟還能如此冷硬的對她!
用過早餐後,他問道︰「今天你想如何打發時間?」
「呃,我要出去買些東西。」她輕聲道。
「是買些東西,還是去找艾德?」他的下顎緊繃,一副看透她心思的模樣。
「艾德是我的朋友,他幫了我很多忙,而且不求回報,他昨天很擔心。」
「擔心什麼?我是你丈夫,他怕我把你吃了嗎?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他冷冷地瞪著她。
「你胡說什麼?」
「昨夜我在你眼中看見了光亮,不是為我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當時心里妒意十足。
「那純粹是你的想像。」
「我知道你並不愛我,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你也不愛風度翩翩的艾德醫生嗎?」得不到答案,他無法放心。
「你也不愛我不是嗎?所以這是公平的。」她提醒他,他們之間的結合並非出自于情愛。
「兩年的時間讓你變得伶牙俐齒了。這兩年來,你到哪里去了?你走的時候身無分文,如何謀生?由昨夜我們在一起時,你的反應和我進入你時的狹窄,不像是靠謀生的女人該有的身體,告訴我,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讓我遍尋不著?」
他的心里雖焦急,卻未顯露。昨天他太急著想要她,所以沒有先問問她這兩年的行蹤。
辛晏然本以為他根本不會問起,也沒有興趣知道。而她在療養院那一年多來的脆弱與無助,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她頓時沉默了下來。
南諾言誤以為她不願多談,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冷諷道︰「難以啟齒是嗎?」
她不喜歡他說這話的口氣,好像將她看得很低賤,因此起了反抗之心。「沒錯!是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所以不方便在這麼高級的豪宅里說出口。」
「你——」他的脾氣也上來了。
「如果你覺得我不配冠上南諾言太太的頭餃,我很樂意下堂求去。」她挑釁地看著他。
「休想!你這一生休想逃開我。」他咆哮道。
辛晏然苦澀地笑了笑。「有些事恐怕也不是你能主宰的。」
「那麼,我只有選擇將你煉在床上,關在古堡里。」就像一則古老的傳說。
「你不敢!」
「我不敢嗎?如果你又不告而別或嘗試離開我,你看我敢不敢!」他冷峻地威脅她。但他不禁有些感嘆,自己竟為了一個小女人如此瘋狂。
他南諾言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弱水三千只取她這一瓢。
這時,管家巴金正巧送上一束美麗的郁金香。
「南夫人,歡迎你回到主人身邊。」
辛晏然看見紫色郁金香,歡喜得不得了,長這麼大,她還不曾擁抱過這麼大的一束花。她笑得比陽光更燦爛,「謝謝你,巴金。」
巴金點點頭。「這是我的我太太的一點心意,我太太是荷蘭人,很喜歡郁金香,她認為你也一定會喜歡。」
「是的,我很喜歡。」她接過花捧在心口,像個滿足的小女孩。
「沒想到巴金夫婦的一束花就能逗你笑。」南諾言抱怨出聲。
她的笑瞬間凝住,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巴金輕咳一聲。「南先生,依蓮小姐剛才來電話,說她身體又不舒服,想請您過去一趟。」
南諾言推開椅子站起來。「早點回來。」他對她說完後,便步出餐室。
依蓮?誰是依蓮?為什麼她的身體一不舒服,就十萬火急地要諾言跑一趟?
巴金似是看出了辛晏然的疑惑。「依蓮小姐是南先生好友的女兒,嬌貴得不得了,只是身體不是很好。」
「諾言是她的家庭醫師嗎?她得的是婦科疾病嗎?」
巴金掩嘴而笑。「當然不是,據我所知,依蓮小姐得的應該是心病。」
「心病?」心髒病嗎?婦產科醫生可以看心髒病嗎?
「呃,一種只有南先生才能治愈的心病,一見到南先生就不藥而愈了。」
這句話她听懂了,巴金說的該是俗稱相思的心病吧!原來那位叫依蓮的小姐戀著她的丈夫。
路依蓮的事,放在辛晏然的心上,很快形成一種懸念,讓她牽腸掛肚、心不在焉。來到艾德的家門口,他就站在眼前,她卻一直失神,視而不見。
艾德拍了她一下。「你怎麼了,被嚇傻了嗎?還是你丈夫昨天揍了你一頓,把你給揍傻了。」
她淡然一笑,跟著艾德走進他的鳥園。「艾德,你覺得我是不是長得很平凡?」
「你明知道你長得有多美,要是不美,南諾言會看上你嗎?小傻瓜。」
「諾言娶我才不是看上我的長相外貌,他是不得已的。」她嘆了一口長氣,艾德是不會知道個中原因的。
「不是因為愛上你,還會因為什麼?」艾德閑閑地問,覺得她只是自尋煩惱。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辛晏然信任艾德,把他當親人看待,所以決定告訴他真相。
听完她的敘述之後,艾德沉思了片刻。「你認為南諾言娶你是為了保全他的名譽?」真是匪夷所思。
辛晏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他不願付錢給那兩個痞子,而寧願跳入婚姻的墳墓娶你,然後在你失蹤的兩年里心急如焚!?」他才不相信。
「他沒有心急如焚。」她急忙反駁。
「昨晚我明明看見他眼里的在乎。」
「你眼花了,他恨不得我死,好早日擺月兌我。」
「憑他的身份和影響力,要宣布婚姻無效實在太容易了,更不可能會受那兩個痞子的威脅而做自己不願做的事。」他明白自己是旁觀者清,而她是當局者迷。
「艾德,你並不明白我和他之間的情況。」
「是嗎?我覺得真正搞不清狀況的人是你。」
「先不提這些,對了,有個依蓮小姐,你認識嗎?」她已經忍了一個下午,決定弄個水落石出。
「依蓮?」艾德細想了下。「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