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哥哥這幾年——直運用私人的關系想要找到父親,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父親好像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連我也不得不佩服強尼叔叔的神通廣大。」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你父親也是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再不然就是你父親根本是無罪的,只是遭人陷害,而這個人就是強尼•蕭呢?」司徒衡偵探的神經系統又開始活躍,當然他會小心求證。
魏醒柔的臉色霎時刷白。「假使真是如此,那麼這二十年來我們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一場可笑的騙局?而強尼叔叔就是那個將我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的下棋者!」
司徒衡先是點點頭然後聳聳肩。「可能!但要求證。」
就在這個時候,魏醒柔家的電鈴聲突然響起。她
跑去開了門,沒想到竟是哥哥風塵僕僕地由紐約來到
台北。
「老大,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霍正嵐看了看屋內的司徒衡,正色地打量著他,
後者亦凜然地回視他。
兩人之間短暫地交流了激賞對方的電波。
「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魏醒柔拉著哥哥的手。
霍正嵐笑了笑。「不用了,我知道他,司徒衡是
吧!」
「哥哥認識他啊?」她偏著頭問。
「听水靈強力推薦過,這些天不知道在我耳邊說了多少他的好話。」
司徒衡笑了笑。沒錯!他是運用了一些人際關系「關照」了一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魏醒柔朝他白了一眼。
「怎麼!你們不像水靈說的那麼要好嗎?我以為我這趟來台灣可以順道主持婚禮當主婚人的。」霍正嵐打趣道。
「哪有什麼婚禮,我才不要結婚咧!「魏醒柔嘟噥著。
有哥哥在,她安心多了,好像天塌下來也會有哥哥頂著,從小就如此。
「奇怪了!司徒先生,我妹妹一向是高智商的聰明人,怎麼認識你之後就被傳染了弱智癥嗎?」霍正嵐朝司徒衡開玩笑地眨眨眼。
「哥哥!你別亂講,智商與遺傳有關,哪會傳染啊!」她忍不住抱怨。
「既然你還是以前那個聰明人,那為什麼一個這麼好的對象願意委屈娶你,你還不快點頭?」
「大哥!」她快氣爆了!「我懷疑你們早就見過面,早就認識了對不對?居然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兩個大男人有點得意的哈哈大笑。
強尼•蕭,也不是省油的燈,以他在社會上經歷的大風大浪豈會白白讓幾個年輕人所擺布?
他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人,你甚至可以形容他是只攻于心計的老狐狸。
心狠手辣不是他唯一的專利,世界上每天都有人上演這個伎倆,所以他一直覺得心安理得。
「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他們活逮!」強尼•蕭下了這道命令。
「干脆制造意外車禍讓他們同歸于盡算了。」強尼•蕭的頭號爪牙道。
「你懂個屁!制造假車禍容易,但是要讓他們全死在一塊談何容易?總不能要我為他們每個人量身訂作個死法吧!你也太高估他們的價值了。」強尼•蕭老神在在地喝著馬丁尼,抽著古巴雪茄。「來一根吧!昨天剛到的貨。」
「我想沾點白粉試試,味道會更High。」
「你真他媽的不是普通的蠢,教了你這麼多年了還不會變得聰明一點。」強尼•蕭感嘆世界犯罪奇才難求,如果不是天生的天才,光靠後天的訓練真的常常畫虎不成反類犬。
「強尼叔叔……我……」
他還沒「我」完,立刻被強尼•蕭打斷。「你還有理由!你跟了我十年,這十年來你看過我沾過一點白粉末嗎?蠢蛋!」
「沒有。」
「干我們這一行,除了耍狠之外,也要有長壽的命來享受,懂嗎?」
「不懂!如果不能沾白粉,那麼人生還有何快樂可言?沒有了快樂就算擁有全世界的財富又如何?」
強尼•蕭搖搖頭,看來他的組織里又多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天下的阿斗何其多,怎麼全到他的地盤里討生活來了?
「你走吧!從明天開始不要出現在我的視力範圍內,至于白粉,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不過,只能自用不可販賣。」強尼•蕭揮了揮手,趕走了新一號的阿斗。
強尼•蕭真的覺得很悲哀,他辛苦經營了大半輩子的江山居然找不到一個接班人。他一生未婚也沒有子嗣,想從手下中拉拔一個有天分的接班人卻遍尋不著。
他販毒,但不吸毒,連嘗都未曾嘗過,他一直都告訴他的得力助手們不要沾毒;告訴他們唯有保持清醒才能統御天下;可惜,就算短時間里勉強做到,卻持續不了多久,全是一群禁不起誘惑的飯桶。
沒有人的定力和毅力超過他。想到這里,他又要開始嘆氣了,嘆氣的同時,他還是不死心地要栽培接班人。
jjwxcjjwxcjjwxc
因為霍正嵐的從中潤滑,讓司徒衡與魏醒柔之間的關系不至于太緊繃。
「我哥不在家,到俱樂部去了。」魏醒柔一見到司徒衡便馬上提醒他。
「我知道,昨晚他已經事先告知我了。」
事實上昨晚霍正嵐、齊賽白全在金陵繡坊與司徒衡共商如何將強尼•蕭的底牌給掀開。
「那你來這里做什麼?」她口氣不佳地詢問。
他笑而不答,只是將雙臂環抱于前。
「你笑什麼?」
他還是笑,讓人很想打爛他的笑臉。
「一肚子壞水。」她嘟噥道。
「你又誤會我了,我只是在研究你。」
「研究我?我有什麼好研究的?」她模模自己的臉龐,有一點不自在。
「我只是在想……你哥哥常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你的智商到底有多高?」
「不太高啦?一六O左右。」這是她大學入學時所做的智力測驗結果。
「一六O!這麼說你是個天才羅!可是我覺得你的愛情EQ只有二十左右。」
「你說什麼?司徒衡,你有膽子你再說一次!」她咆哮的大吼。
司徒衡被她的怒意給逗笑了。「對不起,得罪了。」
他當然知道她的智商,早在沙漠時他就已見識到她為他組裝的偵察器;只是故意逗逗她罷了!。你可以質疑我的話,但請不要質疑我的大腦。」她很嚴肅地嚷道。
「我已經查出來住在土耳其的神秘老人保羅是誰了。」他突然正色道,說了個頭,卻又欲言又止。
「你的消息需要付費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別緊張,你絕對付得起的價格,你一向有冒險精神的,如何?」他勸誘她。
她捂住耳朵。「你還是別說吧!你把這個消息賣給我哥哥,他是個有錢人,再昂賣的價格他都付得起。」她才不會笨到去咬那個餌呢!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這事我昨天已經告訴過正嵐了,我免費大放送再說一遍,那個叫保羅的老人曾是你父親的忠僕,奉命從你十八歲開始,每隔一段時間就存一筆錢到你瑞士銀行的戶頭,至死方休。」
「那我哥哥為什麼沒有?」
「有,你父親在澳洲有一大片土地,繼承人就是你哥哥,所有法律程序皆在你父親人獄之前就已合法完成,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非常有錢。」
她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她竟不知該如何問起。「那……我父親呢?他不可能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之後還躲著我們。」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這麼多年來,巨大沉重的負擔一直壓著他們兄妹透不過氣來,雖然她一直表現得十分樂觀,但是尋找父親的下落和償還強尼叔叔天文數字的價卻是她和哥哥活下去的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