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台小姐聳聳肩,「不知道,只說是離這里不遠的地方。」
他嘆口氣。心里滿是遺憾。現在整件事完全顛倒過來了,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他正想要傾全力來對她好讓她快樂,偏偏不得其門而人,不過,這是他自找的。
以前他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離開俱樂部後,司徒衡在街上的小咖啡廳叫了杯卡布其諾,也不是真的有好興致喝咖啡,只是想解解悶罷了!他沒想到為情所困的滋味居然這麼難受。
後桌一男一女輕聲細語地說著話,因為他的位置與後座隔著一棵景觀樹,所以無法瞥見他們,但那女子的聲音非常像是醒柔的聲音,他有九成九的把握。
「你沒去聚會真的好可惜,現場真的好熱鬧。」
「我到阿拉伯去旅行了。」
「真的?好不好玩?」
「剛開始好好玩,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品質打了點折扣。」
听到這話,司徒衡百分之百肯定是她。他整個瞳孔不禁放大,耳朵拉長了想听清楚兩人的對話。
她竟然在拒絕他之後,和另一個男人約會。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小柔,你什麼時候要回紐約?我們一起走吧!」那男人提議。
可惡!好大的膽子,原來就是這個男孩子不斷慫恿醒柔回紐約的。司徒衡忍不住在心里咒罵著。
魏醒柔頓了一下,半晌後才回道︰「好啊!我們一塊兒回紐約。」
男孩喜出望外地說道︰「咱們下禮拜一起走如何?」
司徒衡實在快听不下去了,他很少沉不住氣的,但是他在此刻站起身來,撥開身後的樹葉,「醒柔,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的婚禮開天窗吧?」
艾德華听得一頭霧水,充滿問號的看著醒柔,「小柔,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啊,不過……不是很熟,是不是呀?司徒先生。」魏醒柔有點故意,不過這是他自找的。
「先生,小柔說和你根本不熟,你的婚禮是一出戲的戲名嗎?你是拍電影的嗎?」艾德華天真地問,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再加上司徒衡的外表本來就給人家一種藝術家的氣息,因此才讓他有此錯覺。
「我不是拍戲的,我說的婚禮也不是一出戲的橋段,你可以問問魏小姐,我指的是哪回事!」他的口氣有點不悅。
魏醒柔實在不願意在公共場合鬧笑話,站起身來後就往門口瀟灑地走去。
「你為什麼要逃避?」司徒衡追出門,由後頭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這里是大馬路,大家還要做人,你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好嗎?」她想揮開他的手,無能為力。
「先生,你不要這麼無賴。」艾德華也追過來幫醒柔。
「你閉嘴!這里還輪不到你發言。」司徒衡一急之下有點沖動了。
「司徒衡,他是我的朋友,請你不要耍流氓。」魏醒柔斥責道。
「你叫他離開,我有事要問你。」
魏醒柔不願將場面弄得失控,于是轉頭婉言對艾德華道︰「德華,你先回酒店,我再去找你。」
艾德華本來不願離去,直到看見醒柔懇求的眼神,他才不情願地道再見。
「司徒衡,你覺得這樣做很有面子嗎?」她揚起不馴的下巴。
司徒衡露出一笑,揚起眉毛低頭看著她。「以前是衡哥哥,現在卻成了司徒衡,你變臉比天上的白雲還快。」
「為了不讓閣下覺得我肉麻當有趣,我在這部分做了修正。」
「修正的弧度未免太大子吧!除了稱謂,連你對我的態度都已經修正得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他真的很不習慣。
「這樣應該十分符合你的要求才是。」魏醒柔的聲音顯得有點破碎。
「我知道我以前說了很多混蛋話,也做了許多該死的蠢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贖罪。」
「你何罪之有?你只是不喜歡我罷了,這談不上什麼罪過,更不需要贖罪。」
「我……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只是……只是……」司徒衡支支吾吾。
「只是什麼?」她等著他的下文。
「只是拙于表達。」他真的在這方面很笨拙。
魏醒柔趁他不注意之際,擺月兌了他的鉗制,攔了輛計車離去。
司徒衡回過神,立刻騎上他停在店門口的哈雷追了上去。
「小姐,後面那輛摩托車騎士好像在叫你耶,要不要我停車?」司機由後視鏡里發現那名騎機車的男子一直跟在他的車後。
「伯伯,我不想和那個人說話。」
「你們吵架啦?」司機有點好奇。
「沒有。」
「那他為什麼追著你滿街跑?」
「他閑著無聊沒事做。」她往後看了要追上計程車的司徒衡一眼,心里是又愛又氣。
「小姐,你說的地址就在前面了,你要下車還是要我再繞一圈?」
「下車好了,台北街頭不適合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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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直跟著我。」魏醒柔站在家門口,雙手叉腰。
「請我進去喝茶吧!」司徒衡嘻皮笑臉地道。
「我家沒有茶可以請你喝。」
「白開水就行了。」他退而求其次。
她開了鎖,才一推開門,小刺客立即親切地往她懷鑽。
司徒衡見到這一幕,突然羨慕起小刺客來,因為只它可以自由自在地鑽人她的懷里尋求慰籍。
魏醒柔從廚房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和一只玻璃杯。「喏!你要的白開水。」
「你和剛才那個小男生好像很熟?」他邊倒水邊間。
「是很熟啊,怎樣?」她故意氣他。
「你要跟他一起回紐約?」司徒衡的口氣酸酸的。
「是啊!我家在紐約,我當然要回去。」
「那你為什麼要來台灣?」他的話里有點挑釁的味道。
見魏醒柔靜默不語,他放下水杯,伸手緊握著她的手,語意誠摯地道︰「嫁給我吧!」
「給我理由。」這一點她很堅持。
‘我說過要對你負責的。」除了這個理由,他暫時想不出別的。
倏地,她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一口,憤恨地嚷道︰「你這個老太保!」
他沒料到她會咬他,心里暗暗叫痛。
手臂上紅色的齒印十分明顯,令人觸目驚心。不過,與他對她做的那件事比起來,就算她要再咬他一百口,也是應該的。
「我記得你以前不嫌我老的。」他幽默地道。
咬了他之後,她很後悔,尤其是看到他的手臂上牙齒咬過的痕跡時,她很想道歉,但又拉不下臉。「對我不要有罪惡感,我說過我是心甘情願的。」
她力量盡失地癱坐在沙發里,望著他充滿男子氣慨的樣,她心里忍不住思忖著,如果在沒有秘藥的情況下,他對她是否也會有像那一夜那麼狂熾的
應該是沒有吧!
「你在想什麼?」他以為她神游太虛。
她咬住嘴唇,忍住眼眶的淚水。「你明明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來台灣,竟然還明知故問。」
他知道他剛才不該那樣逼她的,那是一種低劣的行為,只有三流人物才會那麼逼她。「我太急于要你嫁給我,才會問那個愚蠢的問題。」
「你走吧!我不會嫁給你的。」她不要只是因為他與她有了性關系,才能得到他的姓氏。
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她,只好點頭。「好!我走,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要再搬家了,起碼讓我隨時能夠找到你。」
她點頭同意,搬家根本沒有用,以他的能力一定找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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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繡坊
卓浪花約了魏醒柔好幾次,今晚才得到她的首肯。
「喝什麼飲料?」卓浪花問。
「給我一杯曼特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