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抗議的嬌呼,拉回了他打算離開的結實身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天,他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稍稍武裝起的理智又在瞬間粉碎。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應該停止。」他在自己失控前努力擠出這句話,可心中卻一點都不希望她會同意他的「意見」。
「我知道……」她俯望著他的臉孔呢喃著,不等他的反應便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如果這樣他還能繼續保持清醒,那他絕對不是個男人,他全身的細胞霎時宛若觸電般,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無法再回頭了。
「叫我停止。」他在她耳邊低喃,可撫模著她大腿內側細致肌膚的手,卻表示著相反的意見。
雙婕回視著他因為欲火而幽黑的眸子,輕得不能再輕地搖了搖頭。
她的全身都像被火焚燒著,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團烈火熄滅,只能扭動著身軀,用肢體語言哀求他讓她得到解月兌。
再也沒有任何障礙足以阻止他們的結合。
在所有一切的理智都拋到九霄雲外的同時,他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溫暖緊致的甬道,將她變為他的,在她因喜悅而低泣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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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古人豪的唇瓣熱情的膜拜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夢中,她因為他的踫觸而欲火焚身;夢中,他將她變成了他的女人;夢中……
天!雙婕呆坐在床上,頭發凌亂,神情錯愕。
這一切原來都不是夢?!
瞥了眼躺在一旁熟睡的古人豪,雙婕此刻的心情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她竟然跟他上床了?
她昨晚明明就是要來跟他說清楚,然後劃清界線的啊!
吧脆給她把刀,讓她先自我了斷算了。
她懊惱的捶了捶因為宿醉還在疼痛的腦袋,又瞄了眼依然緊閉著雙眼的古人豪。
睡夢中的他松懈了原本尖銳嚴厲的臉部線條,舒展開的眉宇讓他有種醒時所無法流露出來的稚氣。
他的雙唇此刻正微微上揚,不知道正作著怎樣香甜的美夢。
難道是在重溫昨晚的纏綿嗎?
一想起自己像個女主角一樣的放蕩嬌喘,她就忍不住低吟出聲。
不行,她得趁他醒來之前趕緊逃離現場。
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柔軟的床墊,她動作迅速的穿上散落在各處的衣物,抱著包包就要往門邊走。
就這樣不告而別嗎?
才走了幾步,雙婕的身形就遲疑的停頓了下來。
依照古人豪那種不服輸的個性,如果沒有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一定會不死心的繼續找上門。
她暗忖片刻,咬咬下唇,又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拿出了抽屜里的筆,飛快的在紙條上寫下幾行字,大致交代了她昨晚本來要向他吐露的「事實」。
這樣應該也算有個交代了吧?她停下筆,並將紙條放在他拋在地板的衣服上,又從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一直打算還他,卻始終忘記的「車禍賠償」放在紙邊。
她站直身子,確認過每一個環節都沒出錯之後,才敢將視線再栘向依然躺在床上熟睡的古人豪。
如果現在她面前有面鏡子的話,一定可以看到自己雙瞳中充滿的依戀不舍。
會後悔嗎?在轉身離開房間後,她這樣問著自己。
不,她知道自己一點都不後悔,甚至還暗暗高興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他。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
是因為他長得帥、身材又好嗎?
不,她的心里很明白答案是什麼,可這一切卻只能在這一刻終止。
從今以後,她跟他將成陌路,他們會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交會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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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他竟然像是個被玩弄後丟下的男妓,一點尊嚴都沒有。
想到那天早上他睜開眼楮想要尋找她的身影時,找到的除了一室空蕩蕩的冷空氣外,就是一張寫著她本來打算跟他「告白」的紙條,及幾張千元大鈔。
沒想到他古人豪上一次床就只值那幾張千元大鈔。
懊死!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這樣污辱他。
坐在辦公室內,古人豪原本就嚴峻的臉色,此刻多了更多的戾氣。
被握在他手中的紙條已經皺得不能再皺了,自那天過後,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每看一次就咒罵一次。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薛家大女兒,只是個依親的女子,難怪她常常會若有所思的魂不守舍。
懊死!
他又低咒了聲,再次將紙張揉成一團拋到牆邊。
既然她不是薛家的大女兒,那相親也就等于無效了。
一個沒有背景權勢的女人,對他來說也等于沒有任何用處,更不會是母親心目中的好媳婦。
他的眼神一黯,胸口有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緊緊的壓在心頭。
他為何要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這只不過是另一次失敗的相親。
排隊等著他青睞的千金名媛多如過江之鯽,他根本不用多花心思在一個失格的女人身上。
可是……為什麼他遲遲不想將事實真相告訴母親呢?
他知道一旦被母親知道了真相,這樁婚事根本連提都不用再提,不但薛家夫婦會被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物,甚至連薛家的企業也不用想再跟古太集團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他該據實稟告的。
可是……為什麼他會遲疑呢?
是因為那張始終縈繞在他腦海中的甜美笑容與純真的大眼嗎?
他的指尖迄今還殘留著她的觸感,她芬芳的馨香此刻似乎還繚繞在他的鼻息之間,輕易的就燃起他體內的火苗。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樣留戀,甚至佔據他大部分的思想,徹底的影響到他的工作情緒。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好現象,也不該繼續。
或許他是該將這一切結束,徹底遠離這個大麻煩。
迸人豪緊擰著眉頭,走向被他扔到牆邊的紙條,正彎腰拾起時,惠曼莉剛好不請自來,沒敲門就走進了辦公室內。
「這是怎麼回事?」惠曼莉逕自走到辦公桌後的座位坐了下來,神色凝重的瞅著他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不著痕跡的將紙條收入了口袋,回視著母親。
「薛家夫婦說你最近都沒跟薛雙婕約會,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打?」她不滿地質問。
「薛」雙婕?要是母親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吧?古人豪不置可否的沉默著。
「你已經因為這樣的態度嚇跑了不少的「未婚妻」,這次我不希望你再搞砸,古太集團需要第三代繼承者。」惠曼莉提醒他該有的「責任」。
「媽,古家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古人豪忍不住反駁。
「人杰?」她苦笑的撇撇唇,「若是他可以跟你一樣讓我放心的話,我也不用這麼煩惱了。」這個小兒子從小就離經叛道,玩Band、混幫派,完全不想參與古太集團任何的事務,根本就不受她管轄。
「他很優秀。」古人豪淡淡的說。其實他從以前就很羨慕這個弟弟所擁有的自由與反抗的勇氣。
可惜他是古家長子,他的一生從出生那刻就已經被安排好了,沒權利放縱放肆。
「你才是唯一正統的繼承人,我花多少苦心在你身上,你應該很清楚。」惠曼莉正色道︰「所以你也該明白,我有多期待你結婚生子。」好讓她有時間跟精力繼續培養第三代繼承人。
「媽,我知道。」他當然知道母親對他的期望,這也是造成他現在這種冷漠個性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