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an先行撇清自己的人格,才繼續為羅縵伸張正義。「羅縵她也不是對每個人都開這種玩笑的。就拿整棟大樓的男人來說好了,只要是未婚的都愛慕她,可是她連一根手指頭也沒給人家踫過,也不曾有過緋聞。她的純潔是有目共睹的。」
「我還親眼看見她和張學凱公然熱吻。」
「哇,哈!哈!說來說去,你是在吃干醋。」阿Pan了解了,一反剛才的劍拔弩張,友好地拍拍好友的肩膀。「看來你對羅縵的誤會還真深。」他嘆口氣才開始解釋,「張學凱是羅縵的表哥,那天,我們在學電視節目在玩接橘子游戲。張學凱不敢跟別的女孩子玩,怕惹出緋聞,才找上表妹的。」
「咦?!」這麼說,他不就誤會她了!冷澤楞在原地,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還不快去把羅縵追回來!」
阿Pan把楞著的冷澤推入打開的電梯里,冷澤掙開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喂,你不去追她!」
「如果我是女人,我被男朋友這麼惡意耍弄以後,絕不會回到他身邊的。」冷澤告訴他。
「那麼你要放棄她?!」
「不。」冷澤唇角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我要從長計議,讓她回到我身邊。」
第八章
午夜PUB
「可憐的小縵。」葉芳為她搖頭。
「怎麼我們才出國不到兩個月,小縵就變成這麼可憐。」陸羚和葉芳雖不同時間出國,但昨天同時回到國內。
「我要報仇!」羅縵在好友面前立誓。「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女人!」
「咦,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今生非他不嫁。」葉芳受不了地說。記得連她從日本打電話向她問好時,她還浪費她不少電話費說她今生非冷澤不嫁哩。
「鬼才要嫁他!」羅縵恨恨地說。
「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應該先去想辦法厘清誤會才對。」陸羚冷靜地分析道。
「就算是誤會,也要給他一點教訓。」葉芳激動地說。「難道我們女人就這麼好欺負嗎?」
「對,我羅縵可不是弱小女子!」羅縵舉手高喊。「我恨他、我要報仇!」
「這該叫做︰愛之深,恨之切。」陸羚這句話是對葉芳說的。
「嗯。」葉芳點頭。
羅縵也在咀嚼這句話,直到發覺她們這時候還在調侃她,她也調侃同去。「阿芳,這也是你對老公的愛情寫照,是吧?」
「是你的大頭。」葉芳嗤她。
「你們兩個一樣可憐。」陸羚拿起果汁啜飲,一派事不關己的冷靜自若。
「這就是戀愛!」羅縵一副這是她的心得的表情告訴陸羚。
葉芳也贊同。「陸羚,你太冷靜了,唐陸明也是。」唐陸明是陸羚的未婚夫。「我認為你根本沒有談過真正的戀愛。」
陸羚臉紅一陣,幸好PUB內燈光晦暗,否則一定會被她們嚴刑逼供。她其實--也有愛慕的人……除了未婚夫之外的男人。
她聰明地把話題移開她身上。「小縵,說說看你的復仇計晝吧。」
羅縵得意地嘿嘿笑,要她們兩個人的頭湊過來,細聲告訴她們。
葉芳听完拍手大呼,「好耶,那你的家伙可要準備齊全。寫真集、A書、錄像帶都要,听說網絡上的網站也不錯。」
「我沒有計算機。」羅縵很得意自己的計畫。「不過寫真集我都買了,A書和錄像帶我也都租了。」
「干脆……」陸羚開口。
其它兩人轉向她。「你還有更好的點子?」
陸羚一副老學究的表情說︰「不如學電影『滿清十大酷刑』,賞他一頓鞭子,然後在他的傷口上灑蟲子。」
「哇!」葉芳大呼。「羚羚,你真是人面獸心耶!」
羅縵還真的在考慮,不過她帶著不舍的表情,結論說︰「這好象太毒了喔,那很痛吧?」
「是不舍吧。」葉芳和陸羚都帶著意會的笑容說。
「才不!」羅縵極力否認。「如果他再不覺悟,我就真的鞭打他,然後不僅要在他的傷口上灑蟲子還要灑鹽巴!」
葉芳和陸羚有默契地默不作聲,只是抿嘴而笑。
羅縵發表完高論,口渴地灌了一口果汁後才征求道︰「羚羚,我可能要借助妳的神技喔!」
「嗯?」陸羚挑眉,無聲詢問。
羅縵俏皮地比了個偷雞模狗的手勢。「你幫我開門。」
簡單一句話陸羚就明了了,她點頭。「沒問題。」
她從小就是個無師自通的開鎖神童,沒有她開不了的門。幸好她有誠實、正直的美德,否則她一定會成為第一流的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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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羅縵細聲問。
「一下子。」
「都半小時了,怎麼那麼慢?」葉芳細聲問。
「這個鎖是特殊鎖,不好開,我在總統府見過。」奇怪,一般平凡人怎麼會用這種鎖呢?
「那怎麼辦?」羅縵緊張問。「是不是開不起來了。」
陸羚抬起頭瞪她一眼。「沒有我開不了的鎖。」
「快開吧。」葉芳拿出手帕,像手術室中護士為醫師擦汗般,幫陸羚擦去額上的汗珠。
十分鐘之後,陸羚得意地小聲歡呼。「我就說嘛,沒有我開不了的鎖。」接著,門鎖無聲地開起。
「太棒了!接著該我出場了。」葉芳比羅縵還興奮。昨天在PUB時,主動向羅縵爭取迷昏冷澤的工作。不過,這個工作最好也由她來做,因為她從小學習芭蕾舞,步履輕盈得像只貓咪。
一分鐘之後,葉芳大大方方地打開大門,歡迎她們進入。「請進吧,兩位美麗的小姐。」
「真的迷昏了?!」羅縵興奮地跑進冷澤的房間,看見昏迷躺在床上的他,竟興奮地跳起來。「太棒了!」
「冷澤也滿厲害的,在最後一秒鐘,他的眼皮抬起來了呢,嚇了我一大跳。」葉芳告訴她們。其實她心中有些驚訝,因為冷澤那一瞥的眼神像極了她老公的,好象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一個人。
「哼,再怎麼厲害也被我們聊手制伏了。」羅縵笑笑地轉向她們。「兩位大姊,你們……是不是該走了?」
「喂,太現實了吧,過河拆橋。」葉芳不滿道。
「阿芳,算了,原諒她吧。」陸羚笑笑地說。「你沒看見小縵已經迫不及待執行復仇計畫了嗎?」
「哪,這給你。」葉芳從皮包里掏出一根東西給羅縵。
「皮鞭!」羅縵睜大眼楮接過來。「阿芳,你真變態,有這種東西!」
「變態的是羚羚。」葉芳得意地說。「我後來覺得羚羚的主意很酷,怕你臨時想用又沒工具,所以就幫你買了。」
「不用,妳自己拿回去伺候老公吧。」羅縵從自己的工具包掏出一根一樣的東西。
「你看,我自己買了。」
「你們兩個真是……」陸羚翻翻白眼,受不了地說︰「一樣變態。」
羅縵和葉芳一齊朝她做鬼臉。
葉芳看看手表,哎唷,她也是把老公迷昏了才得以溜出來的。剛才陸羚開鎖花了太多時間,現在那麼晚了,搞不好他已經醒了。
「我先走了。」她幾乎是沖著出去。
「她干嘛那麼急?」羅縵稀奇地問。
「誰知道?她一向和你一樣神經神經。」陸羚一次罵了兩個人。「我也要走了,妳自己保重。」
「這句話是祝福冷澤的吧。」羅縵笑咪眯地為陸羚開門。
「是祝福妳。」陸羚提醒她。「記得要把手銬銬牢點,否則被他當場逮著,你就完蛋了。」
「放心。」羅縵笑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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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澤醒了,但冷靜地動也不動,傾听四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