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白祖元下車的是一名容貌艷麗、有一雙神秘大眼的女人。
「孟荷,我幫妳介紹,這位是我妻子,曉曉。」白祖元摟著妻子的肩,笑咪咪地介紹。
「妳就是祖元口中的小可憐!」曉曉上前熱情地擁抱住孟荷,然後稍微推開她,仔細端詳她的容貌,「妳好漂亮,而且面相十分好。」
「曉曉吵著要來看妳。」白祖元笑說。
「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知道我們很投緣,以後妳就叫我曉曉。」
「嗯,我听白大哥說妳是位靈媒。」孟荷好奇地端詳她。
「我看得到三界的神、鬼,有時甚至可以和他們聊夫。」曉曉自信地說出自己的特異功能。
「真的?」孟荷睜大了眼楮。
「千真萬確,以後要算命一定要來找我,我一定給妳打折。」
「嗯。」孟荷點頭。
「唉,凡是女人都相信這一套。」白祖元嘆氣道,「孟荷,妳不要相信我老婆的胡說八道。」
「白祖元,你不想活了嗎?」曉曉不悅的瞪了丈夫一眼,「他和君忌從來就不相信我的特異功能,孟荷,妳不要和他們一般沒知識。」
「我相信妳。」孟荷很喜歡這位爽朗的女子。
「對了,我們帶自己種的新鮮蔬菜來了,妳拿去給佣人。」白祖元打開後車廂拿出一大包蔬菜。
「交給我吧。」孟荷接過菜。「李嫂出去了,暫時不會回來。」
「沒其它佣人嗎?妳自己做飯、做家事?」曉曉驚訝地問。
孟荷點點頭。
「君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曉曉轉頭問著老公。
白祖元聳聳肩,幫好友找了個借口,「一定是君忌忙得沒空找佣人。」
「屁!」曉曉朝老公啐一聲,然後轉頭安慰孟荷,「沒關系,我來幫妳做晚餐。」
「不用了,你們是客人。」孟荷推辭著。
「沒關系。」曉曉推開孟荷走入廚房,同時揚聲喚道︰「祖元,幫忙挑菜。」
「是,老婆。」白祖元毫無異議的答應。
「白大哥,這怎麼好意思?」孟荷還想拒絕,卻由不得她。
曉曉像將軍般分配工作,她當主廚,要孟荷煮湯、做水果盤,白祖元則坐在吧台邊挑菜。
「孟荷,妳不用跟我們客氣。」曉曉拍拍孟荷為難的臉。「祖元習慣了在廚房幫我挑菜。」
白祖元夫妻都是開心果,把廚房的氣氛弄得很溫馨。他們十分關心孟荷,一頓晚餐做下來,兩人已挖出孟荷心中所有的秘密。
在他們面前,孟荷像回復了單純的生活,變回那個擁有天真笑容、單純又快樂的女孩。
白祖元突然抓起一把摻著碎冰的芒果青,惡作劇地塞進孟荷的衣領里。
孟荷尖叫著抖落一身的冰塊,她大笑地拿起整盤芒果青,報復地朝他跑去,「白大哥,你把芒果青糟蹋了,你要負責吃光它。」
「我來幫妳。」曉曉沖向白祖元,不客氣地把老公壓在地上,雙手拉開他的嘴,「孟荷,快,把芒果青塞進丟。」
他們的笑鬧聲掩蓋了門口的煞車聲。
邢君忌一進門,就听見白祖元和曉曉的聲音,可是另外一道似銀鈴般的笑聲,他卻既陌生又著迷,他循聲走去,想找出笑聲的主人,然後他在廚房門口愣住。
那個蹲姿可愛,綻露兩排貝齒和可愛酒窩,笑容閃亮的美麗女人,竟然是孟荷!她這副模樣,對他而言是陌生的。
餅了半晌,他揚起一抹了解的微笑,原來他的情婦一直都擺張臭臉跟他。
她紅撲撲的雙頰,既迷人又誘人。他笑著發現到,她渾身上下處處充滿令人驚奇的美。
「這兒真熱鬧。」邢君忌笑吟吟地盯著孟荷開口說。
聞聲,孟荷並沒有抬頭,但惡作劇的手卻在听見他的聲音時整個僵住了。
「君忌,你終于回來了!」曉曉從老公身上跳起來,熱情地沖過去擁抱他。「好久不見。」
白祖元也站起來走向他,親熱地拍著好友的肩膀。「曉曉吵著要來找你。」
邢君忌熱絡地與他們寒暄,一雙眼楮卻盯住孟荷身上。他看見她像老了十歲般緩緩站起,彷佛不願見到他似地別開臉。
他舉步走向她,像只老虎般接近他的獵物,伸手摟住她想掙扎又不敢妄動的腰,對她溫柔的耳語,「我的情婦,不歡迎妳的情人回來嗎?」
「歡迎。」孟荷被動地開口,努力抗拒他的溫柔。
「不夠熱情。」他輕柔地封住她的唇。
孟荷驚訝他的舉動,他有朋友在此還敢這般輕浮?他一定是存心要她在他的朋友面前難堪!
嗯,她不要知覺、不要溫柔,只要他結束他的戲弄。
她的身軀微掙扎了下,便毫不反抗地癱在他身上,任由他擺布。這是她昨晚應付他的方式,而且發覺很有效,他昨晚只要了她二次。可是他今天似乎不是那麼好應付。
他的一只大掌伸入她的發間,溫柔地按摩她的頭皮,另一只手則著她的背部,令她不知不覺地沉浸在他的熱吻里。
當邢君忌結束這個吻時,孟荷的雙頰透著迷醉的酡紅,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我知道我很殺風景,不過早就可以開飯了。」曉曉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說;白祖元早已走出廚房。
邢君忌瀟灑地回頭說︰「我們馬上出去。」
孟荷發現自己的手竟緊緊抱住他時,迅速縮回。
「我們去吃飯吧。」邢君忌含笑低頭盯著她的眼楮說。
孟荷假藉整理頭發,回避他帶著柔情的笑容。
邢君忌抓住她細滑的小手,紳士地要求,「妳是我的女……女主人,我們應該一起走出去。」
孟荷出其不意地甩開他的手,紅著臉快步走出廚房。
邢君忌愣住了,不敢相信會有女人對他冷淡。
他不是對她很好嗎?多少女人貪戀他的眷顧,他卻夜夜回到她的身邊.她這如此冷淡?!
餅去他的女伴都很熱情,眼里、話里都是對他的愛戀和崇拜,像飛蛾撲火般撲過來,那種一眼即可看穿的拜金女郎,他從不在乎。
可是孟荷很特別,她與其它女人完全不同,一個夜夜和他親密的女人,白天竟然對他不理不睬。
他原以為她天生安靜、不愛說話、不愛笑,他懶得丟理會,反正他要的只是她熱情如火的嬌軀,但她偏偏不是。
原來她是活潑的、會笑、會開玩笑,笑起來還有可愛的酒窩。她明明柔情似水,卻故意對他冷淡,甚至連一個笑容都吝于給他。或許因為這樣,她的笑容才可以震撼人心,如此神奇吧。
廚房和餐廳隔著一道牆,牆上瓖著一扇大玻璃窗。
孟荷不知和曉曉聊到什麼,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璀璨,照亮了夜空。邢君忌情不自禁地走到玻璃窗前。
她的笑容很快消失,卻足以令他向來冷硬的心悸動。
邢君忌隔窗望著她,突然希望她為他展露笑容,她柔情的眼眸為他駐留。
他記起求學時期,也常常有這樣的迷戀情思,為女人而瘋狂。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為了拉拉隊隊長,和隔壁學校的男同學決斗,他差點失手殺了對方。
那種追逐的快感再次涌現,他早已過了追求女人的年紀了,只有無聊的男孩才會一頭墜人愛河,即使淹死也甘願。
等等,他忽略了孟荷才二十出頭,二十歲正是向往愛情的年紀。
她真是有趣的女孩,不與他正面沖突,而是用冷漠來抗議。
我管你是什麼大人物,在我孟荷的眼中,你只是一只賤豬。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也不要成為你的娼妓。
嗯,忠貞的女孩。而且她的處女膜證實她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