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忌把頭抬起,一只大掌爬梳著額前散亂的微鬈長發,然後俊酷的臉龐轉向站在保鏢身後的女人。
孟荷對上他直射過來銳利的目光,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一縮。
「君忌。」白祖元悶聲地瞥告。
他的壞心情源自于老婆的懲罰,他原以為曉曉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她是認真的,過不慣糜爛夜生活的他心情糟透了,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抱怨老婆。
或許君忌的做法才是對的,漠然地對待女人,然後殘酷地丟棄。可是君忌惡魔般的個性是天生的,不是他想學就能學會的。
「把她送到房里等我。」邢君忌輕聲地對保鏢下令。
保鏢立刻執行命令,把張老大打發走後,便把孟荷送到樓上邢君忌專屬的套房。
「滿意了吧?」邢君忌朝白祖元挑眉問道。
「那是你邢三少爺今天心情好。」白祖元太了解他了。
「知我者莫若祖元。」邢君忌仰頭大笑。
今天他在所有股東面前,讓兩個哥哥下不了台,將了他們一軍,氣得他們差點腦溢血,教他怎能不開心呢?
算那個孟荷運氣好,踫上他邢君忌心情好,肯花十億救她。
「既然有貂蟬在等你,你該回房度春宵了吧。」
邢君忌邪氣地搖頭,「不行,你打了親愛的曉曉,怎麼可以輕易饒恕你呢?」
「君忌,別忘了你也是我的朋友。」白祖元氣得咬牙切齒。
邢君忌好整以暇地飲盡艷艷端來的美酒,岔開話題問︰「怎麼,你不再擔心孟荷這朵小花會栽在我手上了嗎?」
這三天來,張老大生恐刑君忌變卦,天天打電話來提醒,電話都是白祖元接的,他探听到孟荷被母親賣掉的悲慘經過,于是他天天對邢君忌進言,希望邢君忌能幫助孟荷。
「誰不知你邢君忌換女人的速度比月兌衣服還快,說不定明天孟荷就像小鳥一樣自由了。」白祖元賭氣地喝掉酒女一杯杯遞過來的酒。
聞言,邢君忌淡漠地微笑,「我最近開始物色長期的情婦。」他該找個純潔、品格高尚的女子為他生孩子,但他絕不要婚姻。
那個孟荷……他剛才來不及瞥清她的容貌,就算她不是很美,但十億買個孩子也該夠了吧。
「別糟蹋……女人的青春了。」說完,毫無酒量的白祖元便醉倒在椅子上。
艷艷的身體像水蛇般纏繞住邢君忌。「君忌,我願意做你的情婦。」
邢君忌在歡場打滾多年,哪會不知她心里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他拉開她的手臂,站起來給她一個晚安吻。「艷艷,妳聰明得知道何時該結束吧。」
從未遭到男人拒絕的艷艷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可是善于察顏觀色的她,非常清楚邢君忌是那種完全不容許女人反駁的狂妄男人,所以她只好垮著臉目送邢君忌這座金礦一步步離開她。
幸好,她也從他身上撈了不少錢財珠寶。艷艷自我安慰的想。
***
保鏢打開一扇門,等孟荷走進後隨即關門退出。
孟荷被保鏢鎖門的聲音嚇得回頭,門被落了鎖,偌大的房間只剩她一個人。她月兌下穿不習慣的細跟高跟鞋,赤腳走過客廳,步入另一扇門。
這個房間和客廳的布置相同,豪華卻俗麗,非常適合今夜的桃色氣氛。
孟荷故作鎮定地走近化妝鏡前,她臉上的濃妝比房間的布置還俗麗。顧不得這是張老大請「名師」幫她上的妝,她沖動地拿起桌上的化妝棉開始卸妝,不一會兒,清新的容顏出現在鏡子里,她滿意地看著熟悉的臉孔。
突然,邢君忌俊逸的臉龐跟上她的心頭,想起他那性感又狂野的模樣,她不禁羞紅了雙頰。
她可以面無表情地接受張老大請來的金牌公關教授的技巧,卻在想起他時羞怯的臉紅。
為什麼?她想起那些公關說的話,除非對有感情的男人,女人才會有感覺,否則只是發泄而已。
莫非……她只消看了他一眼便動了情?
不要!他是一個無情、冷血的魔鬼呀!
這時,從客廳傳來轉動鑰匙的聲音,驚動了孟荷,她迅速月兌下外套,跳上大床躲進被里,背對著門閉上眼楮假裝睡著。
邢君忌進入房間,看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孟荷一眼後,徑自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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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著了!
不久後,她也累極地沉沉睡去。
***
不管前一夜的歡愛多熱烈,隔天早晨邢君忌一定會在八點鐘清醒。
他還沒完全清醒,大手一攬欲勾回她的女人,卻撲了空。他立即清醒,撐起身子,深邃的黑眸在發現她蜷縮在床尾時,憐惜地伸手把她抱回身邊。
她的美令人屏息,誘人品嘗。他的手滑進被單里她的嬌軀,那種美好的感覺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
他的手游移至她的腿間時,睡夢中的美人柳眉輕蹙,他想到她可能還太酸疼,有些失望地縮回手。
他隨即翻身下床,再不離開她,他可能會不顧她的酸疼再度佔有她。他走入浴室,用冷水澆息被她輕易挑起的。
邢君忌穿好衣服後,使到隔壁房間找白祖元。
白祖元睡眼惺松地起來開門,打著呵欠嘲諷道︰「真不愧是我認識的邢君忌,過度縱欲後還是如此有精神。」
「人生要及時行樂。」邢君忌神采奕奕地走進去。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有什麼事?」白祖元語氣不佳地平躺在沙發上,他可沒有邢君忌的好心情。
邢君忌開了一張十億元的支票交給他。「待會我要到高雄視察業務,你幫我解決孟荷的賣身契,然後把她送到我的別墅。」
「邢氏山莊的別墅?!」白祖元愣愣地問。
「沒錯。」
白祖元被他的決定嚇了一大跳。「君忌,你們邢象的家規不是不準把女人帶進邢氏山莊嗎?」
「沒錯。」
聞言,白祖元喜出望外,像中了統一發票特獎般興奮道︰「我知道了,你打算娶她!」
邢君忌暴出大笑,「我怎麼可能娶她?她是一個妓女耶!」
白祖元登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失望地躺回沙發。「別把孟荷說的那麼難听,她可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好女孩會到酒家上班。」邢君忌嗤鼻道。他想到孟荷可能赤果地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他就無來由的一肚子火。
「她是個被親生母親賣掉的可憐女孩。」白祖元雖然只見過孟荷兩次,但他為這樣一個命運乖舛的女孩感到痛心。
「一個賣身的女孩,高尚不到哪里去的。」白祖元的同情讓邢君忌的心中頗不是滋味。
「君忌,既然你那麼歧硯孟荷,干嘛還要把她帶到別墅?」白祖元滿臉的疑問。「我還以為你對她另眼相看,才會把她帶到別墅。」
邢君忌聳聳肩,「昨晚我忘了戴,她很有可能懷孕,所以我決定留下她。」
真正的原因是她是處女。
「生小孩?!」白祖元驚愕地張大嘴。
「對。一個孩子換她的賣身契,一命換一命,公平。」邢君忌自認為很公正。
「生了小孩以後呢?」白祖元沉聲問道。
「讓她走。」邢君忌不假思索的回道。
「就是拋棄她的意思!」白祖元生氣了,他平時很少生氣,不過現在他看起來像是恨不得揍邢君忌一拳的樣子。
「我不會虧待她,我會再給她一筆錢。」此舉是要確保她永遠不能前來探視孩子。
「君忌,你千萬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邢君忌向來狂妄、我行我素慣了,他听不進任何人的勸告,只除了白祖元夫婦的話勉強還听得人耳。
「這還用問嗎?太殘忍了!君忌,記得五年前我和曉曉失去我們的孩子時,曉曉足足悲傷了一整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