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他永遠不會憐惜被他踢入地獄的女人。
「君忌……」白祖元愣在原地,同情這女人的遭遇。
「偉大的邢君忌先生,請留步。」張老大諂媚地叫住他。
邢君忌神情傲然地回頭。
「邢先生,我們正想把她介紹給你,希望你會喜歡。」張老大一副皮條客的模樣。
邢君忌聞言,走向趴在地上的孟荷,以足尖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容貌,語帶輕蔑的說︰「這種貨色你們也想介紹給我,不想活了嗎?」
「不,不是!」張老大嚇破膽地急忙否認。他知道邢君忌無論到哪里,四周都布滿了保護他的手下,他豈敢得罪,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老大一反在孟家時的囂張,在邢君忌面前表現得像只乖順的小綿羊。他低頭看了孟荷一眼,披頭散發的她活像個瘋婆子,難怪邢君忌看不上她。
「邢先生,你誤會了,她很美麗,真的很美,相信你一定會心動的。」
「是嗎?要是你能讓一頭母豬變成貂蟬,我就用十億買下她。」說完,邢君忌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十億!張老大喜出望外,連聲道︰「是是是,這女孩名叫孟荷,請邢先生記住她,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讓你滿意。」三天後,他就賺進十億了!
邢君忌的話徹底擊碎孟荷的心。
這個邢君忌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罔顧她的哀求,執意推她入火坑。
他並非沒有能力幫她。他可以幫她的!他都答應給張老大那種人渣十億,為何不肯出手救她呢?
他冷眼打量她,然後把她踢開,只因他認為她是一個像鬼的丑女人。
不,這種男人根本不配稱為人,他是魔鬼,凶狠殘暴、毫無人性的魔鬼!
她恨他!
好恨!
深刻的恨意令孟荷像瘋了般的沖向邢君忌,揚手甩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邢君忌毫不遲疑地打回去,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孟荷細致、蒼白的臉上。她的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入他的懷里。
孟荷的舉動嚇呆了其它人。
張老大臉色尤其蒼白,他的眼前浮現長翅膀飛走的十億。完了,十億!
而白祖元也嚇了一大跳,君忌是何等高傲的人,豈容女人打他巴掌。可是他打心底佩服這女孩,也覺得君忌的無情需要人教訓,但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怎能與君忌對抗?
邢君忌勃然大怒地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妳敢打我?妳知道打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孟荷的牙齒打顫,頭皮抽痛得幾乎令她說不出話。「你殺我呀。」
「偉大的邢先生,她不是故意的。」張老大一臉惶恐的求饒。
邢君忌冷酷地看著她痛苦的神情,絲毫不放松手勁,他陰沉的臉色浮現一抹令人發冷的冷笑。「是嗎?」
豐滿圓潤的嬌軀貼著邢君忌,他不假思索的擁緊她,享受她玲瓏的嬌軀貼在身上的滋味。
孟荷從不曾與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她不顧發間的疼痛猛力掙扎著。
「別動。」他的氣息變得粗重。
孟荷驚訝地察覺他的大掌插入她的發間,輕柔的手勁瞬間掌控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主動迎合他。她驚愕地抬起雙眸,印入眼簾的是一張輕褻卻仍英俊的臉。
他的力量、他的英俊、他婬邪的神情,令她感到驚慌,她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邢君忌,我管你是什麼大人物,在我孟荷的眼中,你只是一只賤豬。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也不要成為你的娼妓。」
聞言,邢君忌殘酷地微笑,「妳想死,我就偏要救妳。」
她顫抖了,為他話中的意味而顫抖。
邢君忌推開她,轉頭看向張老大,冷酷地命令道︰「除了用藥、用打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訓練她,三天後,我要她變成一個千依百順、並且可以取悅我的妓女,你就可以得到十億。」
「沒問題,沒問題。」張老大興奮的回道。
邢君忌不再理會地轉身走進夜總會,白祖元舉步跟在他身後。
孟荷望著邢君忌無情的背影,臉上淨是受傷的神情。
「太好了,想不到妳這麼值錢。」張老大樂得合不攏嘴。
孟荷淌著淚說︰「你休想要我對那個魔鬼千依百順,更別想我會甘心成為他的女人。」
「妳會,訓練妓女是我的絕活。而且妳要是不听我的話,惹怒邢君忌,我就不饒過妳爸媽。」說完,張老大仰頭大笑,他真的樂瘋了。
第二章
三天後。
孟荷打開車門下車,刺骨的寒風打在她化著濃妝的臉上,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她不等張老大,徑自往酒國夜總會大門走去。
一陣細雨打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閉上眼楮,默默承受她既定的命運--一個為還母親賭債而賣身的女孩。
張老大說得有理,與其讓很多男人玩弄她,不如做邢君忌的女人。于是,她萬般無奈的接受張老大的訓練。
張老大重金請來全台北市最著名的十名公關教她取悅男人的技巧。她恨那種污穢、航髒的技巧,可是她不得不學,只為了取悅魔鬼邢君忌。
三天內,命運洗去她臉上的清純,冰霜覆上了她的心。
突然,她想起邢君國熱烈的追求,他是一個好人,她也有意接受他的追求,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上個星期,邢君國為她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舞會,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幸福得像一個公主。但想不到她只做了一個星期的幸福公主,然後命運之神就殘忍地戳破她幸福的美夢。
「孟大小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妳不要這副愛理不理人的鳥樣,男人喜歡熱情、風騷的女人。」張老大追上她。
「放心吧,你的十億不會飛走的。」孟荷嬌柔的聲調帶著保證回答,因為她也要自由。
「為了妳自己,也為了你爸媽,今晚妳一定要搞得邢君忌欲死欲仙!」
這三天來,張老大對她倒是非常客氣,因為他的十億都寄望在她身上了。
「我知道。」孟荷咬著下唇,這就是她躲不掉的命運。
他們走進夜總會,孟荷茫然地停下腳步。
夜總會五光十色的霓虹閃耀,把這個黑暗的世界照耀得多麼不真實,這就是令男人留連忘返的原因嗎?因為他們需要女人虛偽的笑臉。
面對這樣的世界,孟荷好害怕。
「啊,邢君忌在那里。」張老大指著前方說道。
孟荷隨著張老大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邢君忌被一群妖嬈、風騷的女人圍住。
「我們過去。」張老大迫不及待地抓住牠的手臂走過去,邊走邊說︰「妳要多和那些女人學學,男人就喜歡那種會撒嬌的歡場女人。」
邢君忌左右手各擁著一個女人,俊俏的臉親昵地埋進右邊女人的胸脯里,他的發絲垂落額前,伴著女人的嬌吟浪笑,狂野、放蕩極了。
「站住,你們想干嘛?」邢君忌高大的貼身保鏢喝道。
張老大朝他微微鞠躬,「我們和邢先生約好了,請先生通報一聲,就說三天前與他相約的孟荷來了。」
貼身保鏢看了站在一旁的孟荷一眼,嚴肅地點頭後轉身去通報。
「少爺,有個叫孟荷的女人說和你約好了。」
「孟荷?」邢君忌想起來了,薄唇在女人豐滿的間輕揚,「她是母豬還是貂蟬?」
「什麼?」保鏢不懂老板問的話。
「母豬?」邢君忌懷中的女人是全台北市夜總會最著名、最妖嬌的公關艷艷,他回到台灣的十三天中,有十個晚上是和她度過的。精明如她自然能猜出他的心思,她嬌滴滴地撒嬌,「今晚讓我伺候你,別讓那頭母豬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