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吸引人的屋子,可惜越風在里面。更悲慘的是她將與這個暴君相處在一起。她還沒準備好單獨面對他,于是干脆把鞋子月兌掉,走到下面的海灘。
直到沁涼的海水打濕她的腳踝,她才發覺自己的神經繃得有多緊。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有什麼好緊張的?她用雙手輕拍自己脹痛的腦袋。
雖然她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但並不表示她不知曉男女之事。想當年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她還曾經大膽地寫了一篇火辣辣的文章,連外國學生看了都臉紅心跳。
想起以前的荒唐事,鐘合不禁大笑。幸運的是,陳越風根本不記得十年前的她,不然她多糗!
面對著漆黑的大海,她的心始終狂亂不已,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她是怎麼搞的?如果再這樣下去,她會讓自己卷入另一場他和香子之間的風波。一紙結婚證書已經是她所能付出的最高代價。
刺骨的海風吹得她直打哆嗦,她沿著海岸走回屋子。多年前,鐘家也擁有好幾棟不遜于此的別墅。如果她仍擁有與越風平起平坐的身份地位,他對她的態度會有差別嗎?
屋里沒有半個人影。鐘含松了一口氣,徑自選了二樓的房間。打開門,她看見床頭放了一個冰桶,里面有一瓶香檳。太好了,她正需要一杯,驅走寒氣,也驅走內心的不安。
兩杯下肚,她連衣服也沒換,就這樣睡著了。
屋內一片黑暗,鐘含吃力地睜開眼楮,很奇妙的,即使在朦朧的睡意中,她仍感覺得到陳越風就在房間。
漸漸地,她對準了焦距,證實了這一點。
她全身如遭電擊般地震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越風也沉默地瞪著她,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
鐘含警戒地看著他。她已經很習慣在陳越風的眼中看到嘲諷冰冷,但此刻,他的雙眼飽含濃情和幽怨,引發她無恨的愛憐,也令她心折。
隱約地,她听到警告的鐘聲。不可以,你不能為他心動。
但這談何容易?一個意氣風發的陳越風她可以假裝不注意,但一個放浪頹廢的魔鬼……她想不迷失也難。
越風的背抵著門,所以身體不致因酒醉而搖晃。在他的眼里出現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與他在教堂誓願一輩子服從,但他已記不得長相的女人;一個是緊揪著他的心,使他肝腸寸斷的愛人靜桂香。
他猛眨著眼楮,還是搞不清楚那躲在床上、楚楚動人的身影究竟是何人。
忽然間,他很高興自己終于恢復清醒,明白那妖嬈的身段當然是屬于香子的。至愛的回心轉意令他盡釋前嫌,原諒她曾經的背叛。至于他的新婚妻子,她可以滾到一邊去!如果鐘含敢妨礙他,他會立刻使離婚協議生效。他可以為香子做任何事。
一股熱流竄進他的體內,他猴急地大步來到他的女人身邊,深恐她再次消失地重重吻她,仿佛欲在她的唇上刻下屬于他的印記。
鐘含陶醉在他深情的擁吻中,她從不知道唇齒交融的感覺是如此美妙,全身的細胞隨著狂亂的心跳舞動。
她離去他熱情的舌,忘我輕啄細舌忝他優美的唇形。
越風興奮地申吟︰「我心愛的香子……」
鐘含的心剎那間碎成干干萬萬片,所有的甜蜜與滿足霎時消失無蹤。
她羞愧、瘋狂地掙扎,極力掙月兌越風的懷抱。
越風非常意外香子的反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被她推落床下。這一摔讓他清醒了許多,一段段痛心的回憶迅速連貫起來。
而現在,她先是不知恥地誘惑他,又想再度離開他。他非好好地教訓這個賤女人不可。
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使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一掌打在她臉上,大聲咒罵她放蕩的行為。
鐘含因承受不住這一巴掌而跌跪在地板上,暈眩得幾乎失去意識。她回過神後,立刻連爬帶跑地逃向門口,欲逃離失去理智的他。
「又想到哪去?賤女人!」越風怒不可遏。
她沒走幾步,又被他的鐵臂箝制,接著又是一耳光。
鐘含忍不住哭出聲來,顧不了身心的痛,用力地踢他、打他,用指甲抓他。
他抓住她張牙舞爪的雙手,一把將她丟在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上。
鐘含發絲凌亂,紅腫的雙頰布滿淚水,她知道自己就要被強暴了,但仍不甘于接受被羞的命運。于是,她奮力地支起痛楚的身軀,再次企圖逃離這張大床。
她根本就未來得及移動,越風沉重的身軀已壓在她身上,野蠻地扯掉她全身的衣服,長驅直入女人的聖地,奪取她保留了二十八年的貞操。
鐘含感受到下月復的刺痛,報復地咬著他的肩不放。
但他野獸般的律動很快地甩掉她憤恨的報復,痛楚及憤怒使她再度舉起淤青的手臂,無力地捶打他的虎背。
她的掙扎,對越風而言,不啻是一種無言的鼓勵。
他雙手狂暴地抓住她的豐臀,在處子之血的潤滑下,順利地展現他的雄風。
餅了許久,在一陣滿足的顫抖後,他崩潰地倒向女人柔軟的胸前。
「我恨你!」在他因滿足而申吟的同時,鐘含羞愧。
憤怒地喊出這三個字,然後暈死過去。
清晨,越風煩躁地踢掉身上的被子,卻趕不走他頭殼里重擊他腦袋的鐵錘。他痛苦地張開眼楮,用一只手撐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是縮在床角的「妻子」。哦!
他媽的,他差一點就忘記他昨天已經結婚了,跟一個丑女人——鐘含。
接著,他的注意力被凌亂的床單和明顯的血跡所吸引。他有趣且不敢置信地望向也落在自己上的血跡。一個老處女,他竟會和一個老處女!一大好笑了!
一笑,他的頭更疼了。反正再躺下去也睡不著,干脆到廚房喝杯咖啡。
片刻後,一他已舒服地靠著椅背,兩腿蹺在餐桌上,享受著。自己煮的咖啡,根本不記得先前對妻子的施暴。
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吧!他站起身,邊走邊伸手按摩酸痛的肩膀,這才發現上頭竟有深深的牙印。她可真狠,居然想謀殺親夫!
他憤怒地打開臥室的門,目光隨即定住了,所有的怒氣也消失無蹤。他看見鐘含雪白如凝脂般的背在被單外,和柔亮的天色連成一片,野性的美吸引住他。昨夜他喝醉了,未享受到新婚之夜,現在他要她補償回來。
他輕輕拉下被單,露出許多淤痕。但他沒看見,只瞧著她美麗豐滿的胸。他的輕而易舉地被挑起。
越風熟練地喚起她女性的本能,即使在沉睡中,她還是被他逗得欲火焚身。他得意地欣賞她不做作、純真的反應,而她的申吟聲更震撼了他的全身。他甚至等不及翻轉過她的身體,便急切地由背後佔有她。
他進入的剎那使她很不舒服,鐘含終于驚醒,發現這不是夢,方才的甜蜜瞬間消逝無蹤。昨晚被強暴的回憶,一幕一幕地浮現眼前。她痛苦地發出抗議,只不過她的抗拒很奇妙地被他激起的浪潮卷走。
事後,她僵硬地趴著,心中漲滿了恨意。
享受完歡愛的越風,吊兒郎當地說︰「怎麼了,別裝羞,我清楚地听見你放蕩的叫聲。」
鐘含簡直氣瘋了,昨夜酒醉侵佔她是一回事,但是現在他清醒的與她,而且還非常享受她!?
「放蕩!?」她咬牙切齒地說︰「我是痛苦的反抗!現在,你給我滾遠點,不要靠近我!」
越風懶得和她計較,轉身背對著她。
鐘含試著移動渾身是傷的身體,尖銳的痛楚使她不自禁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