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暴君的契約新娘 第4頁

作者︰蓮花席

結婚前,他會請他的表妹珍娜重新塑造鐘含。他並不在乎得花多少錢來改造她,只怕爛泥熬不上牆,無法將她變得順眼一些。

在公司,除了公事外,他不曾看她第二眼。事實上,他還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她完全沒有女人的特質,加上她的孤傲、冷漠,更使男人卻步。光從她身處于一個數千人的公司,位居引人側目的職位,卻從未傳出緋聞這一點來看,他就不禁為她感到悲哀。

夜景依然美麗,但陳越風寬闊的胸膛卻因憤怒而劇烈起伏。

對靜桂香的憤怒,他成功地轉移到鐘含身上。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不是嗎?既然鐘含願意接受這樁婚事,就必須連帶承受他對香子的怒氣。

陳越風轉身回到房間,金發美人果裎的誘人身軀挑逗著他。他不假思索地投向溫床,享受這個女人的一切。此刻,只有埋首于女人豐滿的胸脯,痛快地發泄自己的,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獲得滿足之後,他迅速地起身穿上襯衫及長褲,丟了一疊千元大鈔在。她赤果的嬌軀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公寓。

深夜兩點半,陳越風開著保時捷投入夜色中,用行動電話在按著他未婚妻的電話號碼。

「喂?」

電話那頭憤怒的嗓門使他皺眉。

「鐘含,我是陳越風。」

「當然是你。什麼事?」鐘含生氣地吼道。

「我再過五分鐘就可以到你那兒了。」

「隨便你。」她怒氣沖沖地回答,話筒那端隨即傳來被掛斷的嘟嘟聲。

「可惡的自大狂!」鐘含生氣地甩上電話筒。

三分鐘後,陳越風已大刺刺地坐在她的客廳里,對她發號施令。

鐘含不動聲色地坐在他對面,直到听到他要去美國的消息。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大眼,「你要去美國?」聲調也不自覺地提高。

陳越風對于她的無禮有些不悅。「鐘小姐,你有何高見?」

「我一個人在台灣怎麼向成堆的記者解釋?」

「這點我是不會擔心的。你向來有把死人說成活人的本事,絕對可以把他們騙得團團轉。」他怡然自得地接下去︰「這樣吧!為了使你我都放心,你可以先說說看,你要如何向記者解釋我們的情況?」

「還能有其他的原因嗎?」她不屑地指出,「只有讓記者相信,我早在五年前就暗戀遠流偉大的總裁,必要時,還可以捏造我們早就有‘特殊關系’。雖然你曾和靜桂香訂婚,但在最後一刻終于覺悟到最愛的是我。總裁,這樣的說詞,你可滿意?」陳越風得意的嘴臉,使鐘含忍不住潑他冷水。「不過,我要提醒你,美國的記者更難纏,你在結婚之前離開台灣,只會制造更多的新聞。」

陳越風不得不承認,她說得真他媽的對極了,但他口頭上仍不肯認輸,「但是那些記者還是可以控制的。更何況,媒體的任何質問都好過家人同情的眼光。只要我們一結婚,他們也就會識趣地不再多管閑事。」

「什麼?你家族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鐘含慘白著臉。「包括你祖父、父母、越苓?」

「如果你指的是新婚換人這件事,他們當然曉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不是嗎?」他指指桌上攤開的晚報。

「但那上面並沒有提到靜桂香的毀婚。你不會湊巧地曾經告訴過他們這個理由吧?」鐘含已經知道靜桂香背叛他的事了。

「我勸你說話最好小心點。成為我的妻子,半不表示就有權利干涉我的事。」他厲聲喝道。

「我是個有分寸的人,你放心吧!」她覺得好累,不想再跟他爭下去了。

「你只是有一個能夠逼死人的舌頭。」他輕聲地警告,「在我們的婚姻里,我是不能忍受這一點的,請你要牢記。千萬不要因為和我結婚而得意忘形。」

「那你就適應它呀!自大驢。」鐘含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陳越風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

鐘含看見他皺起的眉頭,立刻把話題岔開。這個時候,她不想與他對峙。「你半夜到這里來,不會只是想說這些吧?」她特別強調「半夜」兩個字。「還有什麼吩咐,您盡避說吧!總裁。」

「別叫我總裁。我們五日後就是合法的夫妻,你必須叫我越風。來,叫叫看。」他突然有了逗她的興致。

她咬牙切齒、不自然地出聲︰「越風,您有什麼吩咐?」

「還好你的牙生得整齊,不會漏風。」

「你……」鐘含橫眉瞪眼。「謝謝,我姑且當它是贊美。」

「至少你還有點幽默感。」越風有點傷感的說,「你的朋友怎麼稱呼你?」

「含。」她僵硬地開口。

「OK,含,你說對了。或許你早就猜到我是為了這個而來。」他從公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離婚協議書!

「是的,我已猜到。這是你的作風。有沒有筆?」她故作鎮定地接過來。

他遞給她一支瓖著碎鑽的鋼筆。她立刻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陳越風頓時松了一口氣。有一度,他還真擔心她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糾纏不清、無理取鬧。

她把離婚協議書遞還他,但他拒絕接受。「看仔細一點,免得日後節外生枝、」

她譏笑出聲,「哦!當然,我忘了你是比較怕吃虧的一方」「誰吃虧、準佔便宜,等你看了以後再說吧!」

鐘含不置可否地瀏覽了一下協議書的內容。

一億台幣的贍養費!真是高價收購她的緘默!說實話,陳越風是個很慷慨的男人,只是有一點……

「你沒有提到孩子的問題。」鐘含決定問清楚。

越風愣了一下,一時無法了解她的意思。「什麼孩子?」

鐘含不知道他是真胡涂還是假裝不知。「請你實際一點,如果以後我們有小孩,我希望得到監護權。」

他諷刺的大笑出聲,「我就是因為太實際才沒想到這一點。你想,我有可能會饑不擇食……」他不住打量著她寬大襯衫及牛仔褲下的身材,毫不掩藏眼中的鄙視。「我懷疑我能容忍自己和你——」

「夠了。」鐘含冷冷地打斷他的侮辱。「如果你不希望再一次被毀婚,或是婚禮上新娘失蹤,我會勸你馬上加上這條。」

陳越風的口氣立刻轉變成致命的森冷,就像面對他的敵人一樣恐怖。「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會讓你甭想在商場上立足。」

「我懷疑你有本事。由于您多年來的栽培,我也堪稱炙手可熱。」

「別欺騙自己了。在我的羽翼之下,你的確是,但你也是最清楚我勢力有多大的人。」

他話里的威齊令她全身掠過一陣冷顫。他所言並不夸大,如果她真的背叛他,她的下半輩子準吃不完兜著走,就連陳逸心都救不了她。

她莫可無奈的放低了姿態。「抱歉,你應該了解我不會。」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我听不清楚。如果你是在道歉,應該大聲點。」

「對不起!」她依舊維持原來的音量,而且面無表情。「你能得到的只有這樣。」她也不肯妥協。

越風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慚愧。他從未對女人如此無禮,但鐘含總是讓他忘了她其實是個女人。她倔強的姿態、挑釁的語氣,使他很自然地想與她大打出手。

若她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那還好打發,甚至黑社會老大他也能應付自如,但是鐘含什麼也不是,卻每每引起他內心的不安與狂暴。

他露出一個苦笑,「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抱歉。」

「算了,」她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對我的尊重。」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