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友晶早已經下定了決心,死都不會讓雷御達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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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她可沒忽略掉那輛一直跟在後頭的悍馬車,開一台那麼顯眼的車子,真以為所有人都看不到啊!
下了車後,友晶干脆等在原地,看看那家伙到底想搞什麼鬼?
悍馬車果然跟了過來,停在她面前。
「你又想干嘛?」友晶一臉的不悅。
「我想我們應該要好好談談,至少把話講開。」
雷御達已經把所有逗弄小女生的招式都用光了,而這麼一來,只是讓趙友晶愈來愈氣他,這可不是他的原意。他並不想當她永遠的敵人,所以還是決定跟她好好把話談開。
「我說過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喜歡看我出糗,而我不會中你的圈套。」友晶帥氣的說完,還奉送了一記白眼。
「我可以跟妳道歉啊!」雷御達沒向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不過仔細想想,他的確是說得有些過分。
十幾年前是因為自己的不成熟,而這一回則是自己單純的只想逗逗她而已;哪知道好像真的有些過頭了。
「不用了,你已經道過好幾次歉了,像我這樣堅持己見、注定要不幸一輩子的女人,何德何能讓你這個大老板來向我卑躬屈膝的說抱歉?」
雷御達忍不住要翻白眼,他其實並沒有要說得這麼過分,只不過那些話語在她心里就是會不停的被重復、放大,也難怪她氣得臉都歪了!
打開了車門,他走到趙友晶面前,雖然有幾分無奈,但他不想讓這樣的敵對狀況永遠維持下去,再說他也不想真的傷到對方的心。
尤其他得知趙友晶才和男友分手沒多久,懷抱著可以結婚的想法破滅,再遇上自己跟她說那些話,這對趙友晶的打擊應該很大才對。
「妳要我怎麼跟妳道歉才會原諒我?」
一見到他走了過來,趙友晶才覺得自己多了些壓力,她告訴自己八成是因為雷御達的身形比較高大,一靠近就給人不少威脅感。
她皺眉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懷疑著他的誠意有多少?
「這又是整我的另一種方式嗎?」
「妳為什麼對我這麼沒信心?」
他可是真的很誠心的想取得她的原諒,他這輩子可沒對哪個女人這麼友善過,他的友善通常是伴隨著企圖的,而這回……
好吧!他承認自己不完全沒有企圖。
「哈!你覺得你是個足以讓人信任的人嗎?從以前到現在,你們這種人的行事風格我看多了。總以自我為中心,把其他奉公守法的人當白痴,好像所有人都得照你們的方式過活才算上道,譏笑別人的安分守己,好像你們隨心所欲才算活得有品質!
「就像以前練琴的時候一樣,對,我彈古典有什麼錯?我不是不想彈別的,但老師幫我設定的表演曲目就是那首,可是卻要被你們講得好像我活月兌月兌是個木頭人,只能傻傻的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你們又好到哪里去?最後你們的夢想一樣沒有實現啊!你們後來出唱片的願望不也幻滅了?」
趙友晶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雷御達被她的話語嚇了住,他可以想象趙友晶一定不開心,可是她的話語卻顯示著,她把自己多年前的失言記得很清楚。
「我們本來是要出的,只是……包子後來走了……」
第四章
「就像老天開的玩笑一樣,簽約那天下著大雨,我們還笑說遇雨則發,但是上了車不到五分鐘卻發生了意外……」
兩人就近坐在路旁的花圃邊,友晶听著雷御達述說他們的故事,只覺得莫名的跟著難過起來。
她記得當年那五個人老是喜歡嘲笑他們這些國中生,雖然友晶總是很氣他們那組人馬,可是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好,就像現在方願凱、雷至恩他們一行人一樣,老是打打鬧鬧,可是卻為了一樣的夢想在努力著。
「所以你們的夢想就被迫放棄了?」
「沒有人有心情再繼續下去。」
他說得很平淡,但是從雷御達的側臉看來,趙友晶總覺得有那麼點落寞存在。畢竟她看過他們以前有多努力,後來變成這樣,也許他心中還是會有些遺憾吧?
可能平常雷御達並沒有機會提起過去的事,一遇上趙友晶,他整個人也彷佛跌進了時光隧道里,那些過去的記憶全都回到他腦海里,讓他想開口和人談談這些往事。
「你後來呢?」
「我畢業以後跟其中一個團員一起出國分別在美國念書,車禍發生後他身上留下了一些後遺癥,有一只手再也沒辦法動。他想離開這個傷心地,我則必須另尋出路;念完了書,他繼續待在國外,我則回台灣工作。」
「你們的人生果然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我不是針對你們的車禍而幸災樂禍,只是覺得你們的人生好像高低起伏很大。」比起她的單調呆板,從頭到尾就是照著刻板印象升學、教書,每一句還真都給他說得準準的。
「妳不會真的很擔心自己會變成孫小姐吧?」
「我的確是照著她的模式在成長啊,但我可沒說過以後會變成像她那樣的人。畢竟我的人生還是可以有所選擇的,再說……我也買不起奈何琴,要真想象她一樣,至少得夠有錢,一架『史坦威』最便宜的也要兩百萬,我哪買得起?」
雷御達聞言點了點頭,「妳的確是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事實上,雷御達也不相信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真有什麼孤單到死的機會,至少酒吧里的男人替她在外貌上頭打了很不錯的分數,而且音樂老師應該是個文靜得讓男人想討回家當老婆的職業,她樣樣都很吃香。
「好了!閑聊夠了,我要回家了。」友晶起身,拍了拍裙襬。
「妳還沒說妳已經原諒我了。」
友晶回頭裝出無所謂的表情,「我才不會跟幼稚的男人計較咧!」
「喂!」雷御達有些不滿,他還以為道了那麼多次歉,還跟她掏心挖肺的聊了那麼久,她應該會有多一點的表示,至少明白他不是個壞人。
「我已經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家吧!」友晶朝他揮了揮手,提起她的藤編手提包,走向了自己所住的公寓。
雷御達只是看著她打開了一樓的鐵門,跟著隱沒在門後。
雖然察覺到自己的唇角有著些微揚起的跡象,但他不認為自己得掩去這解月兌的喜悅,或許往後他不見得只能成為趙友晶的敵人。
而經過這一次的交談後,趙友晶也顯得可愛得不只是只能當他的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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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和友晶已經完全誤會冰釋,隔天雷御達到了邊界坐了一整夜,卻沒看到她進門。
「一定是她知道你今天沒準備禮物,所以才故意不來的。」陶胖還在旁邊笑嘻嘻的說道。
雷御達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手上拿著的正是他昨晚送給友晶的巧克力。
「你怎麼會有這個?」
「怡怡給我的。」陶胖吃得津津有味。
「那是我昨天送給友晶的,她丟給怡怡說要給她帶回去喂寵物,結果你卻拿去吃了,難不成你是怡怡養的狗啊?」發現友晶一整晚都沒出現已經很悶了,他干脆拿陶胖來開刀。
「什麼?!」陶胖停住了咀嚼,愣在原處。
「哈哈哈……陶胖,誰教你這麼愛吃,你還以為那是怡怡特地買來送你的啊?收到這巧克力時,你是不是還有點飄飄然呢?」老王在一旁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