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學下個禮拜的舞步。因為我想先練習,不要再拖累大家。」
「這也是個方法,不過……這得先問問馬塞洛,我晚點給你答復。好嗎?」
「謝謝。」
Pearl才彎身鞠躬道謝,身後的門就開了,舞團的執行秘書莉妲就站在敞開的門前。
「咦,你有客人啊?」
「不,我先出去了。老師,謝謝你。」
Pearl禮貌的點個頭,轉身離開。關上門,躊躇了幾秒沒走,突然听到屋里傳來莉妲詢問的聲音——
「她來干嘛?」
「嗯,沒什麼啦,因為跟大家配合有點問題,她希望能早一點學到舞步,好回家先練習。」
「有用嗎?」
Pearl將耳朵貼近門縫,仔細听著兩人的對話。
「干嘛這麼說?她年輕又很有天分,假以時日……」
「舞團里隨手掐指一算也有一百多人,我不相信里面沒有比她更有天分的人。要不是因為季瑀,憑她的資歷怎麼可能進得了舞團!就算進得來,她也必須辛苦的伴舞三五年,才有機會可以參加選角。」
「這一點我也質疑過,但上面堅持要她。」
「沒辦法,季瑀雖然沒掛名,但誰不知道這舞團有一半是他的。」莉妲幫自己倒了咖啡,然後拉了張椅子坐下。「我听說……她跟季瑀住在一起,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大膽。」
「不過這一陣子觀察後,我覺得她確實很有天分,甚至……我覺得她一點都不輸給米亞。」
「真的嗎?」
接下來是幾秒的沉默。隨後又听到指導老師說︰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空有才華是沒用的,千里馬也需要伯樂,適時的抓住機會往上爬,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認為沒什麼不可以。」
Pearl貼著牆,雙腿虛軟得幾乎沒有站的力氣。
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必須在被發現之前趕緊離開。不只是離開這扇門,也要離開這舞團,離開那個男人……
第四章
滂沱的大雨不知從何時開始下。季瑀抓著電話,不斷在屋里走著。
這是這一個小時以來,他撥打的第十通電話。
「是嗎?她沒有回去?」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擠出微笑說︰「莉妲,謝謝你,抱歉,一直麻煩你。」
「別客氣,她人失蹤我們也很擔心。」
「我不會再打了,如果……她有回去拿東西,請你務必留住她,然後盡快通知我。」
「沒問題。」
幣了電話,季瑀嚴肅又認真的瞪著牆上的鐘。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今天早上分手的時候不是都很好嗎?
季瑀雙手抓頭,用力扯著頭發,想破腦袋也想不出Pearl失蹤的原因。
但至少……他確定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否則今天早上就不會有這樣的吻了。
若是以消去法來尋求答案,結果似乎呼之欲出了……
腦海里不斷反復評估到底該不該動身到Pearl家……如果她在還好;但若是她不在,這舉動可能又會惹出一些是非了。
就在季瑀還在遲疑之際,門口突然傳來微弱的聲響。
因為混著雨聲,季瑀不確定自己是否听錯,但當他打開門,看見Pearl一身濕淋淋站在那,他毫不遲疑就上前抱住她。
「你到哪去了?不是約了吃飯,你怎麼沒說一聲就走了呢?」
Pearl推開他,用力且充滿憤怒。季瑀跟著進屋子,先拿了條大毛巾裹住她的身體,免得她受涼感冒。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站在開放式吧台前,迅速為她沖了一壺茶。
Pearl一背對著他,全身濕透的她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水痕。或許因為冷,她用雙手環抱著自己,那姿態不是示弱乞憐,而是準備興師問罪。
「有什麼話等下再說。你先上去換件衣服,沖個熱水澡,這樣會感冒的。」
「不用!我什麼都不要。」
Pearl拒絕他示好的撫模,然後舉超手像趕蒼蠅一樣胡亂揮著,最後還推了他一把。
「你為什麼這樣?好玩嗎?施舍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很有快感吧!」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季瑀兩手一攤,無辜的說。
「當你站在那看我,心里一定覺得很好笑吧?那些評審早就被你買通,會讓我高分通過,而我……還像個呆子,在那麼多人面前要猴戲一樣跳著。」
不知道是氣還是冷,Pearl雙手緊握,全身顫抖,聲音里的悲憤令人心疼。
「我沒有!」
「不要再否認!我都听到了!」
她大吼打斷他的話。
「听誰說?」季瑀一點也不心虛。「我根本沒做的事,誰敢亂說?」
Pearl搖搖頭,乏力的用手撥掉黏在臉上的濕頭發。她走到沙發椅背後靠著,深怕自己隨時會暈倒。
「我恨你……」
Pearl瞪著他,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下臉頰,在季瑀的心湖掀起陣陣波瀾。
「你……」
「我要的不是憐憫……是尊重。你或許有錢,可以隨心所欲得到你想要的,但你的錢買不到我。」
「Pearl,你听我說,這是誤會。」他放下手中的熱茶,快步上來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我說讓開!」
話才說完,她舉起的手也同時落在季瑀臉上。
一下、兩下……那扎實的耳光沒有激怒也沒有打跑季瑀,他忍著痛,深情凝視著那張布滿淚水的臉,直到她的手筋疲力盡的拽著他的衣服,再也舉不起來為止。
「放開我……」
季瑀不但不放開,反而執起她的手,湊近唇邊用力吻著。
「我從來沒有……做任何……侮辱你的事……」他邊說,唇也同時沿著手臂慢慢接近她的臉。「很抱歉,沒告訴你我是舞團的老板之一。我確實動用了關系,請他們安排你參加考試,但……僅此而已。」
幾秒前,她還暴怒得像只小野馬,但現在在他溫柔的唇和溫暖的手掌安撫下,已經乖順得像只小綿羊。
「我不知道你听到什麼難听的流言,但你絕對可以在那些人嚼舌根的時候,上前給他們一巴掌,就像……你剛剛對我那樣。」
「你活該……」
她抬起那雙噙著淚水的眼,不再憤怒,而是滿溢著他一度以為失去的深情,望著他。
「對不起。」
他用剛學的吉普賽語說。
PEARL一听,忍不住笑了出來。季瑀突然用力將她摟進懷里。就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怎麼也不想放手。
他吻著她的後頸,差點失去所帶來的恐懼,他還沒完全平復下來。
他的唇沿著肩線一路往下,他不要隔著衣服親吻,此刻他急需她的體溫來證明她的歸來不是幻覺。
他毫無阻攔的褪下Pearl身上所有的濕衣服。因為冷、她不得不環臂抱住自己,但季瑀卻拉開它們,執意的要她做出展翅高飛的模樣,好讓他能一覽她那完美無瑕的胴體。
「我要你……」
Pearl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紅暈,若隱若現。她挺起身子,讓尖挺的向他靠進,直到緊貼在他胸前微濕的襯衫上。
季瑀松開一只手,從頸後慢慢在她背脊上來回撫模。Pearl也學他,用冰涼的手為季瑀。
為了讓Pearl的身體快點暖起來,季瑀將她抱起來,不是走回房間,而是直接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月兌下襯衫、長褲,任何一樣會阻礙他們親近,讓他們產生距離的東西。
季瑀的唇開始在她身上每一處游移,敏感之處還會刻意多停留一會兒,給點特別的。
貪求的之火迅速從他偉岸的身軀蔓延開來,當他輕輕掰開她的腿,將自己置于其間,蓄勢待發時,寒冷早不知被驅逐到哪個國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