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桁隸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在他胸前發現了一條十字項鏈,屋子里還有著聖母像。
「你跟她很熟嗎?」
「應該是吧!我們現在是很好的朋友。」
「那好,」單桁隸慢條斯理的從口袋里掏出了名片。「如果她確定已經懷了我的孩子請與我聯絡。你也知道,她不肯跟我聯絡,如果接下來她想把孩子給……我想我是孩子的父親,應該有權利知道。」
John當場定在原處成了雕像……他是個教徒,而且是反對墮胎的那一派,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訴他,不能讓未知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在這世界上。
「你等一下,我去叫她。」
「你干嘛要騙他!」
采祈簡直快被氣瘋了,被John從房里給拖了出來,她原本計劃好不和單桁隸見面的,現在也跟著破了功。
「我有騙他嗎?」單桁隸倒是挺滿意John的舉動。
「你……你說那是什麼話……什麼孩子的父親?」采祈氣得臉都漲紅了,只好回頭尋求援助,「John,他根本就是在胡說。」
「妳確定妳真的沒有懷孕嗎?」John可是很擔心如果出現「萬一」,要是她真的肚子里已經有小孩了呢?
「是啊!妳怎麼確定妳沒懷孕?」
「身體是我的,我怎麼可能……」
單桁隸往前走了一步,在她耳邊輕聲提醒,「我記得我們沒有用。」
采祈的臉色跟著大變,她記得那件事,當晚她應該要堅決一點的,哪知道現在惡果又倒霉的發生在她身上。
「妳現在要不要跟我好好談談?」
采祈想了想,轉過身對John說︰「我跟他談談,免得他以後又來這里。」
John雙手一攤,表示他沒有意見。
「跟我到房里去。」采祈抬著頭挺著胸,不想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樣子,要談就來談吧!
走進了她房里,單桁隸反手把門給關上,率先發難。
「妳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不可?」
「單大爺,我哪里是在鬧事了?先是你警告我要到我公司去向我興師問罪,現在你又跑來我的住處,跟我朋友說我未婚懷孕,是你在找碴的成分比較多吧!」
「那是因為妳根本就不想跟我說話,也不想跟我見面,如果我什麼也不說就走掉,妳會高興嗎?」
「如果你是因為我那麼做而不高興,那我不介意你現在當著我的面轉身就走,我可以接受啊!」
「接受個屁!」單桁隸開始覺得自己似乎不管做什麼都沒用。「妳本來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妳到底還要氣多久?我都已經跟妳說了,我不知道她跑到我那里去了,而且我也要她離開了,結果妳呢?回紐約來也不說,發生什麼事也不跟我求證,我來找妳,妳還要給我臉色看,妳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在做什麼?」
「有,我想過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分開一陣子,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生活,我不習慣住在你家,我應該還是要有自己的去處。」
「好,妳想搬出來,現在也已經搬出來了,那我們的事呢?」
采祈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惱,她轉身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才好,就這麼放棄一切嗎?她不是很愛單桁隸的嗎?不過她明明那天已經決定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他了,但是真的當他問自己兩人的事該怎麼辦時,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妳是不是根本沒有想清楚?」
單桁隸看得出來她的苦惱,也可以理解采祈的憤怒,但是她如果想和自己在一起,連這麼一點小誤會都要弄成這樣,他可不希望以後自己的日子太難過,要是三不五時就來一次,他可受不了。
「我沒遇過這種事情……」而且她到現在光是想起那一幕還是會很生氣,而那種氣憤一時之間沒辦法平復。
「我知道妳沒遇過這種事,」一般人想在戀人家里發現果男、果女都不是那麼容易。「可是妳應該知道我不只和妳在一起過,每個人都有過去,妳不會以為我的過去有可能像一張白紙吧?」
「可是你不應該讓她在分手之後還跑到你家去吧?」如果他們真的分手了,那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會跑到他家去?
「妳明知道我那陣子很忙,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跑來我家?所以我隔天才要警衛別隨便讓人上樓,不過我不知道他連妳都擋在門外了。」單桁隸放輕了語氣,試著溫柔的和她講理,伸出手想踫踫她,可是手還沒模到,采祈就閃了開,他只能把停在半空中的手縮回來,插進口袋里。
「好,那我現在知道了。」她站了起來,吸了口氣,假裝出沒事的模樣。
單桁隸坐在床邊看著她,「妳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好,妳的疑惑解開了,不過我倒是有點疑問。」她不會以為這件事就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生氣吧?他也有不開心之處。「妳明明就看到了她,那妳為什麼不問她她在那兒做什麼?妳可以要她離開,但妳卻沒有要她走,妳甚至可以打電話跟我說,妳也沒提,人就跑了,這又是為什麼?」
「我以為你趁我不在紐約的時候跟她在一起。」采祈老實的說。
她人不在紐約,本來就已經有點提心吊膽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單桁隸家里有其他的女人,那她還能怎麼想?
「所以妳覺得我是那種女友不在就亂搞的男人?」說真的,他是有點不高興了。
「我已經跟你說過,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你要我拿你去跟誰比較?」她才是該覺得委屈的人吧?
「妳不覺得妳有時候太沖動了嗎?妳可以問我,妳不問就這麼走人。而我呢?我連在公司里都可以被誤會,妳如果有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想,就不會隨隨便便的想走就走。」
「那你有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嗎?我跟你說過了,任何人看到那種場面都不會高興的!」這件事明明她應該要比較生氣的。為什麼現在變成單桁隸在不爽?采祈面對他的態度逐漸強硬,也跟著有些任性起來。
「如果妳夠信任找,就應該知道那個女人跟我無關!」
「跟你無關的女人會在你家里嗎?」
「我想我們爭論這個沒什麼意義。」單桁隸站了起來。「我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氣才會消,但是我想我今天已經讓妳知道,我應該也算是受害者了,我也已經跟她說清楚,以後她不會再跑到我那里去,如果妳還要繼續這樣進行妳的搬家活動,那我們就看著辦好了。」
「什麼看著辦?」他的話讓采祈不安起來。
「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走的人是妳,生氣的人也是妳,我已經來找過妳了,也已經向妳解釋清楚了,妳覺得我還要做什麼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我……我只是需要時間好好想想而已。」她的話語開始有了不確定。
「那妳就慢慢想吧!」
他說得好像這事真的沒什麼大不了,走向門邊像是在宣告今天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采祈看著他就要離開,喉嚨卻像是卡住了什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看來好像很不高興,那她核怎麼做?
「妳確定妳沒懷孕嗎?」臨走之前,單桁隸回過頭來問了采祈。
什麼?!采祈的表情很震驚。
「我記得我們是有一次失誤,如果有任何的意外……」
采祈的心里警鈴聲大作,她是真的沒去注意過那問題,而且經過他的提醒,她也覺得好像真的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