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新聞節目都夸張得很,非暴力血腥不炒作,看多了只是徒增人們生活的恐懼和煩躁而已。
「有的節目挺好玩的。」
「妳不要被帶壞了就好。」
費仲威把車停妥,握著她的手走進一家新開的美式餐廳,在台灣住了一年,蘇可貞還是喜歡吃西方的食物,費仲威了解她的喜好,看到她臉上的笑意,他就知道帶她來這里沒錯。
他們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不管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對彼此的關心。
吃完晚餐,費仲威把車開進蘇可貞住處的停車場,陪著她上樓,他偶爾會在這里過夜,這間房子也是他為她買的,當她決定回台灣認真的經營這段感情時,他便幫她安排好日後的生活,一年過去了,他還是覺得當初可貞願意回台灣是再好不過的決定,至少她為他的生活帶來許多樂趣。
男人有時很奇怪,他也會想寵女人,不過多年來費仲威始終沒遇上一個讓他想寵的對象,當他以為蘇可貞回紐約後,兩人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不料一星期後他卻接到她的電話,半信半疑的開著車到機場接她,看她臉上帶著勇敢的笑容對他微笑時,他覺得這個可愛的女孩是他可以發揮寵愛的對象。
然而在寵愛她的同時,他也從中獲得許多快樂。
尤其是她像小貓一樣的躺在他懷里,輕聲的說著她所看到的台灣,那新奇的觀點和語氣,總令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除了生理上的需要外,他們的談話並不無聊,這是他和以前那些女伴所不曾有過的。
可貞很單純,但是她卻願意配合他而放棄在紐約的一切,他是該感謝她並寵愛她的,只不過他花了半年時間才甩開其它的女友,專心的和她定下來。
「你在發呆喔?」她嘟起嘴抱怨著。
「我在想妳。」
「我就在這里啊。」這還需要想啊?思念是給分隔兩地的人使用的。
「妳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我過陣子要回紐約一趟。」
「去幾天?」
「四、五天吧。」回家和爸媽吃個飯,參加溫蒂的婚禮,加上飛機來回,應該這樣就夠了。
「這麼短,舍不得我嗎?」
「對啊,我會快去快回的。」她笑著用鼻子摩蹭著他的臉。
「我已經開始想妳了。」費仲威伸手摟住她縴細的腰,對著她最怕癢的地方發動攻擊。
「啊!」蘇可貞尖叫一聲,拚命的掙扎,她最怕癢了,連眼淚都快笑到楓出眼眶,連聲的求饒。「不玩了啦!救命啊……」
「呵呵!」費仲威抱著她,低頭輕吻著她的紅唇,再慢慢的加深纏綿。「別去太久就好。」
「你也會想我對不對?」
雖然過去一星期他都沒來找過她,不過他還是每天都會給她一通電話,其實情人間的聯絡這樣就夠了,他們只要心在一起就行了。
「當然。」
「我好愛你喔。」蘇可貞笑著承接他的吻,每當這個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世上妳只能愛我一個。」
「這麼霸道?」她笑著問道。
「當然,不管妳跟誰在一起我都會不高興的。」
「那你就要好好把我留在你身邊啊!」
「嗯,我會的。」
費仲威抱緊她,他是真的不想放手讓可貞離開他的生命。
第三章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充滿悲哀的聲音。
「妳有什麼事嗎?」費仲威深吸口氣,眼看著躲不掉,只好應道。
「你問我有什麼事?你想我還會有什麼事?」陳美薔帶著氣憤反問。
「我怎麼知道妳想干嘛?妳何不直接告訴我妳到底想干嘛?妳要是不肯說的話,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訴妳,我很厭煩妳這樣的騷擾!」
「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我說話!」
「要不然妳希望我用什麼語氣跟妳說話?我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女朋友,妳到底還想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火爆,電話那頭跟著傳來啜泣聲。
「妳要哭的話去找別人哭吧,我真的不想理妳。我已經說了那天是個錯誤,所有人都知道我喝醉了,是妳把我帶走的,發生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妳一天到晚來煩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們心知肚明,既然所有人都看到我喝得爛醉被妳帶走,自然不會有人認為我還有能力對妳進行暴力脅迫,如果妳還想繼續鬧下去,難看的是妳!」
「仲威,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那天晚上你不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我以為妳是我女朋友,我喝醉了,妳到底還要我說幾次!」
「我也可以當你的女朋友,我可以當你的女人啊!」
「這種事勉強下來,我對妳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我知道妳的心意,但是妳不能強迫我愛妳啊!」
「你不用愛我,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
一廂情願不能做為感情的基礎,強迫更是令人反感,或許有些人就是永遠不懂這個道理吧。
費仲威腦海里浮現蘇可貞甜美的臉孔,他不得不說出狠話︰「妳最好听清楚,我們不可能會在一起,請妳別再來煩我了!」
幣了陳美薔的電話,他只覺得心情煩躁。
前陣子跟阿寶他們一起喝酒,喝得爛醉後他們竟然由著陳美薔送他回去,等他醒來才發現睡在陳美薔家里,她全身上不一絲不掛,而他也是。
從那之後,陳美薔一天到晚打電話要他給個承諾,只差沒說要他付夜度資,問題是誰陪誰這很難講吧。
罷開始和可貞交往時,他還有其它的情人,但那些女人早在可貞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當初他也以為和可貞的相遇只是短暫的假期戀情而已,哪知道會發展成這樣。
他也沒想到可貞真的會為了他回台灣,既然她都回來了,他也喜歡她待在身邊,喜歡和她分享愉快的事物,所以一等兩人的感情穩定下來後,他便斷了和其它女人的聯絡,哪知會發生陳美薔的事,阿寶他們被他罵到臭頭,卻也沒辦法解決這件事。
「怎麼了?」
阿寶在他下班前晃過來看看他有沒有空,下班一起去喝幾杯,哪知一走進他的辦公室,便看見他坐在那里生悶氣。
「還能有什麼事!」費仲威給了阿寶一個都是你們害的眼神。「那天你們怎麼會讓我跟陳美薔一起走?」
「唉,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嘛!那天大家都醉了,誰知道最後是誰跟誰走。」
那天是他的生日,大家都玩瘋了,喝得爛醉如泥,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哪顧得到別人。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一天照三餐打電話來鬧,也不說她到底要什麼,要錢給了也就沒事了,問題要是我真的給了,好象我真的把她怎麼了一樣。」
這才是費仲威最不服氣的,他都沒怪陳美薔把他給怎麼了,她卻一直糾纏不清。
可是不給錢又能怎樣?每天都要接到她幾通電話,要不然就是答錄被錄得滿滿的,全是自怨自艾哀憐到近乎病態的話語,听得讓人頭皮發麻。
「她是不是真的要錢啊?」阿寶也不懂陳美薔那女人在想什麼,听起來像是個難纏的人物。
「天曉得。」
「別煩了,我們去喝一杯吧,Jimmy又開了一家店,听說不錯,我們去捧個場。」阿寶提議道。
費仲威瞪他一眼,「還喝?我煩都煩死了!都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了,你想我還有心情去喝酒嗎?」
喝一次就把他嚇著了,要是多來幾個像陳美薔一樣玩得起卻放不下的女人,他遲早會被玩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