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人幫忙。」
她想要他離自己遠一點,但為了避免羅世恩繼續追問,她只能這麼說。
「是……是嗎?」羅世恩聲音里有著明顯的遺憾。「大概是我太過熱心了。」
「嗯。」
「那……再見了。」羅世恩依依不舍的道著再見。
向虹掛了電話後才發現身後多了一道氣息,她居然沒發現有人潛入屋里,而且她放置在門上的酒瓶連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她在心里暗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很難擺月兌掉這個男人。
「除了爬牆,我不知道你也爬窗?」
她感覺到發絲被人輕輕的撩起,他的手穿過她的發絲,似乎很享受那種絲滑般的觸感。
「尼克說你發現他了。」鐘價煒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朵。
「所以呢?」向虹極力想忍住全身跟著爬起的雞皮疙瘩。「你派人跟蹤我,然後呢?你到底想做什麼就直接說吧,我們一次解決,我不希望再見到你。」
「你這麼怕我?」
他的手輕輕的滑向她的頸後,在她上回挨了一掌的地方來回的揉捏著。
她不要他這樣!他究竟以為他是誰,當年他沒對她伸出魔爪,幾年後他回來了,卻幾度把她當成了玩具!
向虹揚起手想揮開他,但手臂卻被他的大掌鎖住,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力道甚至弄疼了她。
「你故意當著我的面讓他們打你。」他可沒忘了這件事。
「我以為痛的人應該是我。」既然他堅持她是他的所有物,那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打,應該是個不錯的經驗。
「你痛了嗎?」
他臉上沒有心疼的表情,只是將她拉近自己,強迫她靠在他懷里,另一手撥開她的發絲,拉開衣領查看她的後頸。
「放手!」向虹只覺一股冷空氣竄進她的頸背,忍不住的掙扎,但她的手被他控制住,她連刀都拿不到。
溫暖的掌心覆住她的後頸,輕輕的在細滑如絲的肌膚上游移著。
「還有一點點的淤傷。」他輕聲的宣布他檢查的結果。
「鐘價煒!」難堪和憤怒讓她失去了耐性,她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她以為隔了幾年,同樣受限于他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但現在她卻被他控制著,他的手又踫了她!
「嗯?」最可恨的是,他的聲音里竟然有著明顯的滿足,就像是……
「別踫我!」
「為什麼這麼緊張?」他半睜著眼看著她,好像很享受抱著她的感覺。「我記得這不是我第一次踫你吧。」
「我……」向虹想開口,卻感到他的手移到她的肩,輕撫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往下移去。
她回到住處後就換上休閑服,上半身加穿了一件薄外套,休閑服里除了胸衣外再也沒別的……向虹閉上眼楮,她知道鐘價煒一定也看見了,但她兩手卻被他的一掌擒住,完全沒辦法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親吻自己。
濕潤的吻印在她的鎖骨上,她應該覺得羞憤的,但她只覺得胸口發脹,呼吸隱隱作疼,直到他松開了絆扣,解放了她的疼痛,讓她好好的呼吸,可是她才吸了口氣,就覺得自己又快窒息了。
他……他……吻她……他的發摩擦著她敏感的肌膚,而他的唇舌忝舐著她胸前的甜美。
「不要這樣……」她的聲音出現明顯的破碎,身體跟著僵硬。
她的反應令鐘價煒很滿意,放開了她的手,任她手忙腳亂的拉好衣物,他則轉移陣地來到她的唇邊,吮吻著她顫抖的唇瓣。
「如果你下次真想那樣傷害自己,我會先動手。」他冰冷的聲音穿遇一片迷霧直接命中她的腦子。
他是什麼意思?向虹睜開眼,怒瞪著他。
「你沒有權利一回來就打亂我的生活!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們從來沒有約定過什麼!」
「約定?」鐘價煒佯裝不解的看著她,「我們有必要約定什麼嗎?」
「我不是你的!」她一臉認真的說。
「那我們可以再試試。」他再一次將她摟回懷里。
「我不要!」她的雙手緊抱在胸前,正色的重申道︰「我不是你的!」
鐘價煒冷笑一聲,「你是長大了,可是怎麼越來越任性。」
「你不要用那種口氣說我。」從來沒有人說過她任性,她才不是那種任性的女孩。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任性嗎?連我的話都不听了。」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你當時選擇跟我走,不是嗎?」
「那時候我只是個小孩。」他不能拿當時的她限制現在的她。
「你沒听過一失足成千古恨嗎?」
懊死的!他的聲音為什麼要這麼誘人?
「你要我恨你是嗎?」
「我只是怕你太快愛上我。」
他說什麼?向虹驚駭的抬起頭望進他眼里。
「你知道的,我對太容易得手的東西不感興趣。」
※※※※※※
她好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向虹本以為自己會全身警戒著無法入眠,尤其鐘價煒強行將她帶回他的住處,在這棟有著危險人物的房子里,她應該更加謹慎才對,可是她卻像被催眠似的,才躺上床便沉沉的睡去。
或許她因習慣蜷縮著身子入眠,所以她總是睡不好,第二天起床時,身體因為一整夜的蜷縮而酸痛,但這晚她卻睡得一點防備也沒有,醒來時她只覺得四肢松軟,沒有往常醒來的僵硬,真搞不懂她怎能睡得如此安心?
她模模身上的衣物……還在。
向虹松了口氣,不可否認的,她擔心鐘價煒會趁她熟睡時對她做出什麼事,幾次太過親密的動作已經將她嚇壞,她並非膽小的人,只是……她從沒想過鐘價煒會那麼對她。
記得他第一次踫觸她身體的時候,還說她沒幾兩肉……
向虹踏進浴室,站在鏡子前正要月兌掉身上的衣物,但倏地停手。
她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不是那種會穿著薄紗在屋里走來走去的女人,回到家後,她身上永遠是棉質的長褲與長袖運動衫,看來應該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對吧?
其實她一點也不確定,鏡中的女子即使一身的休閑裝,但時髦的低腰設計配上七分袖的短上衣仍掩不住玲瓏的曲線,當年那沒幾兩肉的小女生已經長大了,干扁的身形日漸豐盈……她不應該買這種衣服的。
向虹不明白即使她再怎麼冷淡,總會有男人將她的漠然視為一種挑戰,而鐘價煒甚至明白的宣示著,日後她都得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要是她多順從他一點,鐘價煒是否會覺得她無趣呢?
算了,這念頭才在她腦海中形成,馬上又被她否決。
不可能!她不可能順從鐘價煒,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她最好想想這世上還有哪里是她能去,而鐘價煒到不了的,就算是非洲也行,她可以躲在那里和獅子老虎過一輩子,也好過待在鐘價煒身旁,忍受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顧影自憐嗎?」鐘價煒的聲音冷冰冰的從浴室門口傳來。
床上沒有她的身影,浴室里也沒有傳來水聲,他打開門便見她呆站在鏡子前發愣。
向虹立即轉身看向他,心里慶幸自己還穿著衣服,還好她沒一進浴室就月兌光了洗澡。她心里的不安在醒來後更形高張,也許她在這屋子里連洗個澡都不能放心。
鐘價煒見她又擺出那套防備姿態,挺著下巴望著他。
「又不說話?」
他掏出煙盒,自在的在大理石制的浴池邊坐定,點了根煙,透著煙霧望著她。
「你要做什麼?」
「和你說說話。」
「說完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不行。」
「那你可以出去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她總可以拒絕和他閑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