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薇瑛的臉上帶著嚴肅。「常煦,我是說真的,如果你再讓我發現你又犯了那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不會再原諒你。」
「只是去喝咖啡而已,你到底要我解釋幾次?那些朋友都是在還沒認識你之前就有的,你知道我不可能跟人家發生什麼曖昧行為……」
他話還沒說完,薇瑛已經站起身,關掉電視快步走回房間,月兌掉睡袍掀開被單躺上床,表示她再也不想听下去。
「你總要相信我吧。」常煦緊跟在她身後,看她打算就寢了,仍不放棄讓她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你不可能笨到讓我知道你們上床,我也不可能等到抓奸在床才相信你真的出軌。」薇瑛無奈的說。所有的妻子都是最後—個知道丈夫外遇的人,他們還沒有結婚,如果她現在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混過,難保常煦往後不會變本加厲。
「薇瑛!謗本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別說得那麼嚴重好嗎?」
常煦有些受不了她的話,他不過是和友人去喝個咖啡而已,她問起來,他也大方的回答了,可是她卻翻臉。經過上次薇瑛離家的事件後,兩家人催婚的聲旨也越來越大,大家似乎都堅信只要結婚,以後這類的「無法信任」就不會再發生。
只是……結婚兩字太沉重了,雖然他是真心喜歡薇瑛,兩人也同居了好一陣子,但是就這麼結婚,似乎太早了些。
而他也不想這麼離開薇瑛,薇瑛是他見過最適合自己的女人,除了家世背景類似,她的生活步調也和他相同。常煦說不出自己的妻子應該是怎麼樣的人,但至少她會讓他想去安慰、想去疼惜,這不就夠了嗎?
大手伸向她的腰際將她往身上攬,聞著她的發香,常煦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無誤,薇瑛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我的酸梅姑娘,可不可以不要再吃醋了?」如果薇瑛只是醋勁大了點,他還能接受,只不過每次她不高興,他連帶著也不會好過,還是趕緊消除她的疑慮比較重要。
「常煦,如果你不懂得尊重我的想法,我很難和你相處下去。」薇瑛覺得自己的信心已經瓦解殆盡了,她有時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回到他身邊,她早該已經受不了這樣的男人了。
也許真如常煦所說的,那只是跟朋友之間的小聚而已,但是一次兩次她容忍,可他的次數未免太多了,她的不安難道他都不以為意嗎?
打從兩人在—起到現在,她不曾和男性友人一起出游過,就算和朋友出去也是一群人,可是常煦並不是如此。她已經告訴過他,她並不喜歡這種情況,常煦要是真在乎地,應該會避免這些事才對啊!
「薇瑛,你應該要多給我一點信任的。」既然他肯讓薇瑛住進自己的屋內,就表示他在某種程度上承認了她的存在,到底他還要為那幾杯咖啡解釋多少次?
「我覺得是你在向別人釋放一些汛息,就算你無心造成別人的錯覺,但我覺得這是不應該的,如果你哪天真的讓別的女人誤會你是有意的,那該怎麼辦?到時候你傷害的就不只是我而已。」薇瑛背對著他,輕聲的說。
「請你相信我好嗎?那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常煦躺上床將她轉向自己,發現她眼里有著不確定的眼神,伸手模模她的臉頰,和她對望著。「再說我們兩個一直都處得很好不是嗎?你若為了那幾杯咖啡硬要結束我們的關系,你覺得這值得嗎?」
「所以你還是不認為那有什麼錯……是嗎?」他的語氣听起來和緩,卻毫無悔意。「你可以為了去喝幾杯咖啡惹我生氣,你這樣要我怎麼相信你呢?我不明白你和那些女人哪有那麼多話好聊……」
「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應該要相信我啊!」
提出結婚兩宇,薇瑛應該可以放心一些吧!他們是以結婚為前提而交往,眼看著兩個人的日子過得不錯,結婚這事是遲早的事,她不用擔心自己還會對外發展,想腳踏兩條船得有劈腿功才得以踏得成,而他不覺得自己有練劈腿的想法。
「常煦,我不認為我們應該結婚,如果我對你一直沒有信心的話,結婚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再說,你很清楚如果我們結婚,想離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薇瑛憂心的說。
兩家人都好面子,如果王子和公主結婚以後不是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而是以離婚收場,就算王子跟公主接受了,其他人能接受得了嗎?
「你該不會是不想嫁給我吧?」
「我只是不認為我們已經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
「你已經在這里賴了半年,現在卻說不想嫁給我?」
常煦臉上有著調皮的笑,但不得不承認薇瑛的話讓他松了口氣。事實上他也覺得現在的日子很好,結婚不結婚其實無所謂,結婚說穿了只是想讓大家安點心而已,有沒有都不會改變現狀。
薇瑛無奈的扯出一笑,在她對于未來感到憂慮的同時,他卻可以肆無忌憚的跟她開玩笑,可見要找到一個可以了解自己的人很難,但常煦寧可去找他的老朋友談論他的心事,卻不曾听她說過心事。
兩個人之間如果連這都不能說,結婚是不是太夢幻了點?
「我在想你會不會是因為整天都待在家里,所以比較容易胡思亂想,要不要我幫你找些資料,比如去上一些手工藝之類的課程,你也許會多點事情忙。」常煦提議道。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事情做的。」薇瑛拉上被子,將自己緊密的蓋著。
即使常煦溫暖的身子就緊靠著她,她依舊擔心身體會因為心情的冰冷而凍得她一夜無法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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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瑛平常唯一的工作只有早起幫常煦做便當,因為有次情人節她親手做了一桌菜,可是常煦怎麼都不肯相信那是她做的,為了證明自己還有點才藝在,第二天開始她就做起了便當,除了證明自己真的會做飯以外,她覺得為心愛的人做便當是件浪漫的事。
不過薇瑛不認為自己只能當個煮飯婆,尤其常煦將她吃醋的表現解讀成是因為她太閑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她也開始考慮起是不是應該從常煦身上轉開些許注意力?
那樣會對她比較好。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不應該每天纏著對方,常煦說得沒錯,他有他的朋友,而她打從回台灣到現在,從來沒想去拓展屬于自己的社交圈,也許她該為自己做點努力,要不然她連氣他跟其他女人出去的權利都沒有,老是被講成是自己太無聊才亂想,這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
「你今天要出門嗎?」常煦問道。薇瑛不像平常那樣陪著他用餐,反而一副準備要外出的模樣。
「你可以順便載我出門嗎?」她將長發往後綰了一個時髦的發髻,用藍白條紋的發帶擊住,搭配一套淺藍色的上衣和牛仔裙,看起來相當有夏日氣息。
「你想去哪里?」據他所知早上九點以前應該不會有百貨公司營業吧?
「我要去面試,就在你公司附近。」
「面試?」常煦放下刀叉,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對啊!」薇瑛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對自己的打扮感到滿意。「你好了嗎?我可以走了。」
「我不記得你有跟我提過你要找工作的事?」他的聲音變得很冷淡。
「是你建議我找點事做的不是嗎?」薇瑛停下動作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