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這她倒是完全不知道,看來她真的得好好的加把勁才能趕得上尉博了。
"你不也看到了他的車子有個C的標志,那可是他的專有標志,所有人看到了那個標志都知道那是周尉博,他的畫每一幅都價值不菲呢!"
"難怪了……原來畫家可以賺那麼多錢。"
"你應該說有才華的畫家。"
"那我算不算挖到寶了?"
"當然算!"郭雲箏給她打氣。"所以你更要好好把握!"
余媺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怎麼也沒想到周尉博會是這麼有名氣的人,都怪她對畫一竅不通,真的該好好的去吸收這方面的知識才行。
"好了!我要到畫室去一趟。"
"你不是已經不去學了嗎?"郭雲箏記得余媺去上了幾堂課,便沒再去過了,怎麼這下她又要到畫室去?"老師叫我去當模特兒啊!我也想試試看……"
"當模特兒?"
"對啊!"余媺低下頭望了眼手表。"嗯,我要先走了。那邊的停車位不好找,明天我再來找你。"
看著余媺快樂的提著皮包離開,郭雲箏心里不禁升起了羨慕,余媺和周尉博的發展怎麼也比自己和韋傅東要來得順利,不過余媺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更是讓她感到欽佩。
也許就是因為余媺勇于爭取的態度,愛情才會降臨她頭上,而自己呢?手機響起,郭雲箏甩開失落的情緒接起了電話。
"雲箏啊?你那天不是說要帶余小姐一起來嗎?"
"你也看了她做的東西,她滿有概念的,我想如果她加入我們的話應該很不錯。"郭雲箏已經大力的向學姊推薦余媺。
"是啊!最近有打折,可能得做一些服裝方面的設計,你待會兒可以帶她一塊來看看。"
"待會兒啊?"余媺剛剛才離開的。"她有事去畫室了,要不然明天好不好?我明天帶她過去一趟。"
"咦?她也學畫啊?"
"不是,她今天第一次去當模特兒。"
"當模特兒?"學姊的聲音出現了疑問。"畫嗎?"
"呃……"對了!她自己本身也是學畫的,當初請模特兒都是畫些畫,余媺該不會不知道這點吧?還是事前有經過溝通,是有穿衣服的?"我不知道耶!她今天第一次去,所以我也沒問她當什麼樣的模特兒。"
經學姊一提醒,郭雲箏也覺得不對勁。
"你知道是哪家嗎?我之前有個同學有說過,有一家畫室的老師,有過不太好的紀錄,會騙一些學畫的女學生,就是……"
"什麼?!"郭雲箏一听見學姊講出那家畫室的名字,整個人馬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怎麼辦?那竟然和余媺所說的畫室是同一家,糟了!
第十章
"我來了!"
余媺探出頭,看見蓄著落腮胡的老師在整理著教室里的東西,第一次當模特兒,說真的她還有那麼一點緊張,不知道模特兒要做些什麼?"喔!"一副頹廢藝術家模樣的官老師今天仍一如以往,破破的上衣加上短褲和拖鞋,看起來就跟路邊走過的人沒兩樣,忙著整理東西,只是低著頭應了她一聲。
"沒有別的學生嗎?"怪了,平常來上課的時候總是有三、四個同學,怎麼今天這兒一個人也沒有?"今天是由我來畫。"官老師找了一個畫板,鋪上了一些紙張,做著準備工作。"我打算畫一些跟平常不一樣的。"
"噢……"反正她什麼也不懂,既然官老師也曾教過她幾堂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余媺將雙手背在身後,在畫室里走動著,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志,是尉博的標志,就在其中一幅畫的畫框旁。
"官老師,這個標志是什麼?"其實雲箏已經跟她講過了,但是余媺還是想從其他人口中知道有關尉博的傳奇。
"那是台灣一個畫家的畫,他所有的畫框都有這個標志。"官老師拿了一杯茶過來給她。
"哦?那這畫是你們買的?"
"是啊!周尉博的畫可不便宜,每幅畫價值都超過百萬。"
"百萬!"真的假的?尉博的畫原來這麼值錢?也難怪他可以過那樣舒適的日子……余媺只知道尉博在畫界好像很吃得開,卻怎麼也沒想過他光是一幅畫就可以賣這麼多錢。不過不管尉博的畫能賣多少,能跟尉博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只要他有份工作,是個好人,這樣就夠了。
闢老師站在她身後指著畫,講解著這幅"願景"所呈現的含意。
"敞開的門窗透出了無數的希望光芒,還有整體的畫色平衡感,顯示出周尉博的野心……"
"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嗎?"
敝了,以她和尉博的熟識程度,她似乎不曾感受到尉博的野心,官老師是不是弄錯了?尉博給她的感覺是個很沉穩的人,也許話不多,但是在面對許多事情的時候他卻是很實際的一步一腳印前進,尉博從來不曾夸張的向她炫耀他的成就,也不曾表現出任何企圖心,但是在看似平淡的生活里,卻又讓余媺見識到了尉博與眾不同的特別之處,和他在一起總可以讓余媺跟著平靜下來。
一想起周尉博,余媺心里總是會泛起淡淡的甜蜜。
"要身為一個知名的畫家,首先一定要有充分的自信和企圖心,他當然也不例外,要不然怎麼出人頭地?"官老師倒是很堅持。
"喔……"算了!苞老師強辯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反正尉博在她心里是完美的一百分情人就夠了。飲下了手中的飲料,余媺環顧了一下四周,應該要進行今天的主題了吧?"官老師,那我現在應該要做些什麼?"
她今天是來當模特兒的,雖然她沒有經驗,但是官老師總會指點她一下,這樣以後如果尉博需要她當模特兒的話,她也可以有點經驗。
"我今天要畫人體素描,你先把衣服月兌掉,坐在那兒去。"官老師一邊走到畫板前挑筆,一邊說著。
"月兌掉?"余媺整個人呆在原地。"你是說把衣服月兌掉?"
"對啊!全部都月兌掉!"官老師講得很自然,好像這種事是應該的。"我要畫人體素描啊!"
"但是你沒有跟我說是畫人體素描啊!"
"余小姐,不畫人體素描需要你來做什麼?我可是個有sense的畫家,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畫一個穿著棉襖的人吧?藝術原本就是如此!"
"可是……我沒辦法把衣服月兌掉,對不起……我做不來。"
余媺承認自己的確想得太天真了,原本還很高興有人找她當模特兒,現在怎麼是這個樣子呢?如果是讓尉博來畫,她還覺得可以接受,但是她真的不能接受月兌光讓尉博以外的男人看。
"這是藝術,又不是!"官老師將她按回座椅。"只是要你月兌個衣服,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怎麼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余媺馬上避開了他的手。"不行!我不能留在這里。"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藝術,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做吧!
"你在干什麼!你答應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事到臨頭了才反悔?"官老師的聲音里出現了些微的怒意。
"我之前並不知道是這樣的啊!我哪知道你們這些畫家都畫這些東西的!我們之前不過是畫畫手啊腳的那種石膏像,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要畫光溜溜的人!我做不來啦!我辦不到,你還是找別人吧……你別拉著我,我要走了!"
余媺發現官老師的力氣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得多,而且他臉上的表情也不如以往的平和,反而多了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