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到醫院了。」她搖首,他強力的護衛讓她感到溫馨暖和,連傷口處都覺得沒那麼疼了,她此時此刻被他所散發出來的情緒給深深地震懾住了。
甚至……願意相信歐御笙說要負責她未來的話語也是出于他的真心,不再覺得他有欺騙與作戲的嫌疑。
「不用去醫院可以嗎?你的傷口……」
「對,是要先處理傷口,我家就在前面,先回去,我家里有急救箱。」她道。
「但……」
「要知道,這種刀傷會被醫院懷疑的,為避免事情愈鬧愈大,甚至招來警方關切,還是先用急救箱治療就好。」她毅然回道。
歐御笙看她如此堅持,只好同意,冷著臉撕破自己的薄襯衫,弄了條布先為她止血。
他再扶著她往她住處的方向而行,邊走邊道︰「怕鬧大,為什麼事前不做防範?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提醒過我?什麼呀?」她一頭霧水。
他閉了閉眼,她月兌線的事跡又得一例證。「在強森的宴席上,我再三警告你可能會遭遇到危險,我更要你離開羅千強好避掉危險,但你不甩我,甚至一點警覺心都沒有,當真就禍事上身了。」
「這件事情跟羅千強有什麼關系?你該不會要說是他找人來砍我吧?」歐御笙一直要求她離開羅千強,卻從沒說清楚原因,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听他的?況且她不相信羅千強會找人來砍她。
「不是羅千強,但許艷麗找人傷你等于是他所為。」
範曉破開門的手一頓,道︰「許艷麗?」
他接過鑰匙,幫她把家門打開,道︰「我代勞替你監視她。」
「你說是許艷麗找人砍我?」範曉破好訝異。
他扶著她進門,開燈,再扶她坐在沙發上後,才回道︰「我提醒過你一定要小心許艷麗,可是你卻充耳不聞。」
她知道許艷麗對她不滿,更對她示威挑釁,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許艷麗會這麼凶狠。「有證據嗎?不要隨便誣賴人。」不過她卻是想起歹徒對她的放話警告,要她留在家里哪兒都不要去,儼然是替人找她麻煩的。
「證據已經很明顯,只是你疏忽且不以為意。連我都感覺得到許艷麗對你的敵意,會找你麻煩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再加上她出身優渥家庭,要找個小嘍來教訓你很簡單容易,所以那天在宴會之後我就特別派人盯著她,更要公司的安全部門替我做調查,果然掌握到訊息,她花錢找小嘍來對付你,所以這幾天我才會一直緊盯你的行蹤,果然接到小嘍可能會埋伏在你住處前傷害你的通報,結果還真的適時幫了你免于被砍成碎肉的危機。」說到最後,歐御笙咬牙迸話,那陰狠的態度,似乎決定下一回要把許艷麗剁成肉泥。
她怔怔地看著他,原來他花了這麼多的心思。
「你認為我會遇到危險,所以才會跟蹤我?」範曉破總算理解他為何能如此巧合地出現救她,原來他一直在觀察她的行動。
她本來該生氣的,畢竟跟蹤是小人行為,可是卻氣不了,反而還很感動,因為他用實際行動表示出對她的在意。
她肩膀一動。「嘶……好痛!」倒抽口氣。
他臉色一凝。「急救箱在哪兒?」
「前面的櫃子里。」
他迅速去將藥箱拿出,再檢視她的傷口。血雖然止住了,但想必還是很痛。「你還真能忍耐。」那傷口是劃在肩膀上,白色襯衫肩膀的位置被劃破,紅色血跡沾在白衣上,顯得怵目驚心,雖然血早已凝固,但歐御笙冷酷的表情足以凍傷人。他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將她的衣服剪開,幫她抹藥。
「很痛吧?」他問話,心疼極了。
「是痛,但幸好傷口也不是太深,抹抹藥應該就能愈合了。」她眉頭深鎖,但仍無意上醫院。
歐御笙將藥水抹在傷口上,看她疼到瑟縮了下,心口又跟著作痛,怒火更是狂燒。
「我不會再放你走了。」歐御笙驀地說,而且是不容質疑的決定。
「哈?」她傻眼。
歐御笙決定了,這一回,不會再讓她從他眼皮下消失,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他決定強勢地把她捉回身邊來。
「我要你待在我身邊,听到沒有?不許你拒絕。」雖然他仍記得當初會和她分開有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維護她的安全,就怕歐家的家產之爭波及到無辜的她,但他卻忽略了範曉破制造危機與制造仇敵的能力比他更強,才出外工作兩個月,就產生了一個敵人許艷麗,可以想象依她的性格,未來只會再樹立更多的敵人。既然放她走會遇到禍事,留在身邊也可能會遇上禍事,那麼就免了牽腸掛肚這道手續吧!將她留在身邊保護,他反倒可以安心點。
範曉破被他強悍的命令沖擊著心魂,腦子亂哄哄的,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自從認識歐御笙後,她就認為深沉虛偽且詭計多端的他與自己的直率性格差距極大,所以她不認為可以跟他談戀愛,更不敢幻想歐御笙會對她產生感情。
可是此時此刻,範曉破驚覺到原來他的吃醋表情、他的妒忌情緒都不是她的幻覺,歐御笙是很「真誠」地泄漏了最真實的情緒,而且他給她的一道道命令也都是來自「真心」,就是要把她拉回身邊,沒有瞞騙與假裝。
歐御笙再度強調著,不管她的意願,強搶是他決定要做的事。「不準你再跟羅千強在一起,當然,你永遠都不會是羅千強的女朋友。」
「不準啊……這麼強硬……」她喃喃說著。
「是沒有轉園的余地。」歐御笙心堅意決,倘若讓她一直跟在羅千強身邊,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
她看著他,再問著,歐家爺爺希望他們分開時,他可是未置一詞的。「為什麼……為什麼你改變了?你之前並不希望我在你身旁呀!」
歐御笙斂下眼,無奈地一笑。「我本來以為可以輕易與你分開,就像擺月兌掉一個疙瘩,無關緊要的。」
「疙瘩?我像疙瘩?你說我的存在就像是你皮膚上的疙瘩?」她一怔,旋即氣得哇哇叫。
「別生氣,雖然我曾經以為你是無關緊要的疙瘩,卻忘了疙瘩是與我的身體同一血脈,與我的生命相連結,我根本無法去除。」他曾經想盡辦法要擺月兌她,但弄到最後卻變成非得要綁在一起才會快樂。
「呃……同一血脈,與你的生命相連結……這說法,好像我跟你是一體的。」
她吶吶地道,臉蛋又紅了起來。
「的確是啊!」他黑瞳緊緊地娣著她,專注凝肅地道︰「我想,我是喜歡你的,我是愛著你的,所以才會把你看得這麼重要,而且把你與我的性命做了連結。」
此話一出,她腦子又嗡嗡作響,又無法思考。
「我也是歷經了心緒轉折,才發現到你對我是重要的,重要到我得回頭找你,而且不再放你走。那你呢?你喜歡我嗎?你可以忍受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嗎?」他便是被思念沖擊出真情來。
她被他的告白嚇傻了,腦子根本無法運作,只能傻愣愣地呆望他。她竟然還要思考,是不願意嗎?歐御笙一惱,掬起她的俏顏,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嘴唇。
「唔!」範曉破杏眸瞠大,震驚得臉色忽紅忽白。她被吻了,她被歐御笙吻了!她的初吻被他給搶走了……
歐御笙嘗了嘗她的櫻唇後,又拉開點距離,看著她傻乎乎的臉蛋,仍是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一惱,又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羅千強,這才會做拉鋸戰,不知如何回話。」他是不可能將她交給別的男人的,休想!他認定的瑰寶,就要奪到手不可,歐家財產是一例,他想要的女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