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喂喂!」沛棋舉高雙手,撒嬌地說著。
「好,爺爺喂你,來。吃一口。」皇甫翁呵護著小男孩。
「嗯∼∼好吃!」
「你要不要看帶徒阿姨喂徽叔叔吃飯呢?」
皇甫翁故意問道。
「好啊!」小家伙大聲說道。「徽叔叔也是小孩子,要喂喂,我要看吃飯!」
「不對,徽叔叔不是小孩子,不過徽叔叔也是會撒嬌的,剛好手痛痛,就讓美人兒喂飯吃,我們現在要看美人喂英雄吃飯。」皇甫翁調侃孫子。
「好啊、好啊!」
「爺爺!」皇甫徽咬牙進話,就知道老人家會借機搞怪,老人家早就斷定顏帶徒會再回來他身邊,這下子真被他算對,他肯定更得意了。
「您在小朋友面前說這種曖昧的話很不妥。」
「我只是想表達我神機妙算的一面嘛!」皇甫翁無辜地說道︰「而且互相喜歡、相親相愛又沒什麼大不了,像我喜歡棋棋就要在他臉上親一個嘛!棋棋,你願不願意讓老爺爺親一個呀?」
「好啊!」棋棋大方獻出粉女敕女敕的左臉。
老人家親了個響吻後,又問著小朋友。「那你要不要看徽叔叔也親親帶徒阿姨呀?」
「好,我要看,我要看!」小手鼓起掌來,樂于玩這種親愛的游戲。
顏帶徒尷尬極了,她先前曾在皇甫翁面前搖話說不再和皇甫家的人有來往,結果現在卻自打嘴巴。
「爺爺,你不要讓帶徒難堪了。」皇甫徽感受到她的異狀。
「哎呀呀。英雄轉而替美人兒解圍了!」
「英雄、英雄、英雄……」一老一小,一邊吃飯、一邊玩樂,興奮得不得了。
顏帶徒只敢低頭猛扒飯,不敢再幫右手臂受傷的他挾菜舀湯的,就怕自己下不了台。
快樂地用完一頓晚餐後,皇甫翁要管家帶棋棋到書房玩,自己則親自泡茶,示意兩人到客廳坐好。
皇甫翁收起方才的嬉鬧態度,看著兩人。
「徽兒的手傷是怎麼回事?在小孩子面前我不想問太多。」皇甫翁心疼皇甫徽,這孩子四年多前的車禍嚇得他魂飛魄散,那驚悸的情緒仍然記憶猶新,之後皇甫徽就很小心自己的安全,這回突然受了傷,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顏帶徒羞愧地說道︰「他是被車子擦撞到的。
皇甫徽為了救在馬路上跌倒的棋棋而被車子擦撞,所以才會受傷。全是我不好,要是我自己去救棋棋就不會害到他了。」
「徽兒是為了救棋棋啊!」皇甫翁恍然大悟。
「皇甫爺爺就怪我吧。」
「徽兒主動幫你救小朋友?」
「對,這是救命大恩。」她真心感謝。
皇甫翁頓了下,問她︰「那你會以身相許嗎?」
「爺爺!」
「皇甫爺爺!」
兩人異口同聲,一個表情僵硬,一個紅透了臉。
「呵呵呵……說笑的啦!我沒在逼婚,我只是有感而發。還有,你們就直接把小朋友帶回「花徽山莊」來。那麼沛星也要跟著來嗎?」
皇甫翁把放了一個下午的問題給問出。
皇甫徽搖首。「小朋友要暫時住在「花徽山莊」,但沛星不會出現。」
「為什麼?沛棋不是沛星的兒子嗎,沛星為什麼不會跟著來?是出了什麼問題?最讓我不懂的是,徽兒一向抗拒沛棋的存在,怎麼突然改變決定,願意讓他到「花徽山莊」來了?難不成……他真是你的孩子?!」皇甫翁說道。
「不是,沛棋不是我的孩子。」他沒好氣地道︰「是沛星不要這孩子,她把棋棋丟給帶徒照顧。」皇甫徽倒是要看沛星還要耍多少賤招。
「哈?」老人家不敢置信。「媽媽不要小孩了?」
「噓,小聲點,請不要讓棋棋听到。」顏帶徒請求道,也向老人家報告原委,讓他了解沛星是因為憤恨她這個朋友而失去理智,才會不要小孩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呢?」皇甫翁還是對沛星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
「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什麼好奇怪的。」皇甫徽對沛星的觀感一向不佳。
「只是要請皇甫爺爺容許沛棋暫住打擾了。」
顏帶徒央求著。
「沒問題,棋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歡迎得很。這小女圭女圭這麼可愛,當我的曾孫我也高興。」皇甫翁給了接納的允諾。
顏帶徒感激地直道謝。再度得到支持,她寬心了些。
「醉PU8」,一家知名的夜店。
昏暗的光線下人影不少,雖然略顯吵雜,但客人倒是玩得很盡興。
倏地,現場的音樂忽然中斷,客人們愣了愣,開始轉往吧台點酒喝,讓酒保與服務生忙得不可開交。
沛星就站在吧台處調酒,她持續在「醉PUB」
上班,不管她心里藏了多少怨恨,她終究得求溫飽,而在夜店工作的薪水總是比較多,所以暫不離職。此外,夜店龍蛇混雜,讓她有機會尋找讓顏帶徒好看的方法。
紅色大理石吧台前坐了位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正一杯接著一杯地暍著沛星調的酒。
他叫謝世良,是PUB的常客。
沛星听同事提過他的背景,他出身良好,家里很有錢,只不過身為獨子的他把精力都花費在吃喝玩樂上,對工作毫無興趣,而且膽大妄為,稱得上是敗家子一枚。
謝世良一口飲盡杯中酒,贊美道︰「你的調酒技術很不錯。」
「謝謝。」沛星道,與他保持著距離。
PUB中里的音樂聲又恢復正常,謝世良瞄了眼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那種曠男怨女的氣息讓他感到好膩。
「好無聊呀!有沒有美人兒?有沒有新鮮貨呀?我想嘗嘗新鮮貨呀∼∼」
沛星心念一動,問道︰「謝先生喜歡又嗆又辣的小姐嗎?」
「你要幫我介紹?」他睨看她。
「可以啊,不過我如果請她來,你可要送人家見面禮物喔!」沛星故意道。
「如果能讓我滿意,送點小禮物也沒什麼。」
花錢找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她笑,又幫他弄一杯特調。
謝世良就是執垮子弟的化身,只懂得砸錢、花錢,四處招蜂引蝶,惹麻煩,卻又沒腦袋,像他這種男人最後不是得愛滋,就是進監牢,要不很快就會把家產敗光光,她沛星要的男人可不是這種不入流的貨色。
其實貴公子難尋啊,而有錢有才又有能力的富公子更是難覓,也之所以皇甫徽才會成為她不願放棄的目標。
「那我就約她出來玩玩嘍!」沛星已擬好計劃,如果顏帶徒以為自己攀上了豪門,那她就要讓她重重摔下!
「好啊!」謝世良道,隨後起身跑進舞池里大玩特玩。
沛星眯眼,但眼中的陰狠卻是藏不住。
她用盡心機卻巴不上皇甫徽,還反而讓顏帶徒得到好處,這筆帳她要好好算一算!
顏帶徒打電話回家,跟家里報平安,她在「花徽山莊」里住了一個禮拜,這七天時間她全心全意在想辦法讓沛棋小小的心靈不要被母親不來探望的情形給影響到,但幼兒就是幼兒,有時半夜還是會大哭醒來。
「是……我還要再住一陣子,朋友請我住在家里,我也想玩一玩。」顏帶徒向母親報告目前的狀況。
常常外出趴趴走的她,性格獨立,自小就被母親取笑外向,幸好父母都不太干涉她的行為,只要地不做違法的事情,就任由她四處亂闖。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顏母交代道。
「知道了。」顏帶徒回應後,收線,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的沛棋正和園丁到處探險嬉戲,笑得很大聲。
「要讓棋棋的日子過得快樂又充實,這樣才不會太想媽媽,思念也會減少些。」她很擔心這個貼心又敏感的孩子心里會受到傷害,所以很努力,很努力地要讓沛棋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