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皇甫徽臉色一變,拒絕把顏帶徒跟牡丹花腕鏈連結在一起。
「你還要不要腕鏈?要的話,請坐下,站著談判不妥吧?」她看他徽變的臉色,看來他很介意與她「重逢」。
「我要腕鏈。」皇甫徽入座,就算要甩掉她,腕鏈也得取回。
「很貴喔!」她露出壞壞的笑容來。
「一百五十萬我付得起。」
「誰告訴你這個價碼的?」她可不會讓他順利拿回腕鏈的。
「怎麼,你反悔了?」他聲一沉。
「是,我反悔了。我不欣賞你,再加上你還誣陷我是詐騙集團的成員,差點害我吃牢飯,這個仇我可要回報,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做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他可以不買,也可以掉頭走人,但腕鏈預言命定情人的詛咒太可怕,萬一牡丹花腕鏈真的逼出所謂的命定情人來,那他今生今世鐵定要煩惱不休了。
「兩百萬如何?」皇甫徽打算用金錢解決,這妮子跟沛星一樣視錢如命。
聞言,她無邪的臉蛋露出詭異的表情來。
「一千五佰萬,我要一千五佰萬。」
「你獅子大開口。」居然立刻就漲了十倍。
「這是懲罰金。」
「懲罰金?」
「你誣賴我是詐欺犯,就夠你用巨款來賠償了。」她看得出他很在乎這條腕鏈,當然要狠狠敲上一筆,至少先撈一筆錢給沛星母子使用。
「我若付錢,等于屈服子你的威脅下,你認為我會答應?」他娣著她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她笑笑,警告道︰「不付錢也可以,就取消買賣嘍!只是,你可不要妄想用偷雞模狗的方式偷回腕鏈喔!」
她居然把他的打算都想到了,他是有意派人去她家里偷回腕鏈。
顏帶徒突然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寫下手機電話後,放在桌上。道︰「一千五佰萬畢竟是筆大數目,你要時間考慮我能理解。那麼,等你想好後打電話給我吧。我們再約見面。」
他看著紙條,道︰「你以為我會再找你?」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來找我,但我願意試一試,就看你的決定。」語畢,她直接起身,到櫃台付錢離開咖啡廳。
她得賭一把,賭他會因為腕鏈而再跟她聯絡,而且除了賭以外,地也沒有其它辦法了。如果賭贏了,那麼下次再見時,她就帶著棋棋與沛星跟皇甫徽面對面一談,用親情、恩情來喚回皇甫徽被狗啃掉的良知。
面對這樣的惡劣先生,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顏帶徒留下電話後毅然走人,其實是在鋪路,就是想制造再相見的機會。
翌日,顏帶徒便接到皇甫徽的電話。
她贏了。
如她所願,如她判斷,牡丹花腕鏈對皇甫徽有著特別意義,他果然打了電話,約晚上八點鐘在「天龍餐廳」見面。
顏帶徒心喜不已,她撇下的餌釣到大魚嘍!
當約會時間確定後,她立刻來找沛星。
「沛星、沛星,我今天是來送驚喜給你的,你一定會很高興。」顏帶徒確定見面的時間以及地點後,便興沖沖地來找沛星跟棋棋一起赴約,這一次她要使用親情絕技法來喚出皇甫徽的感情。
「什麼驚喜?」沛星一頭霧水。
「晚上八點鐘,我約了皇甫徽見面,你帶著棋棋跟我一起去見他,我們面對面談一談,也許你們就能破鏡重圓了!」
「不會吧?我可以跟皇甫徽見面?真有這種事?你又跟他聯絡上了?你怎麼做到的?」沛星狂喜到身體顫抖,但還是壓低聲調,怕驚擾到在房間里的棋棋。
「說來也是巧合啦,你知道我對一些古玩物一直很有興趣,半年多前我到中國大陸走了一趟,買了個小玩意兒回台灣,結果請人鑒定後,發現這小玩意兒挺值錢,丟到古物市場販賣居然有人想買,更沒料到買家就是皇甫徽。」
「就這樣?」上回車禍過後,帶徒說再也找不到皇甫徽,本以為又是漫長的等待,豈料遇上天賜良機。
「對啊,很巧合吧?大概是連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會賜這機會讓你們可以面對面,你就和棋棋陪我走一趟,事情也比較好談。」
沛星忽然僵硬地說道︰「棋棋感冒了,不好出門,我等一會兒先帶他給阿公照顧,晚上我跟你去就行。」
「你不帶棋棋?」顏帶徒再問一次。雖然沛星希望得到皇甫徽真正的善意與接納,但隱約里她卻覺得氛圍有些怪異,沛星仿佛要把棋棋藏住,不讓孩子見父親似。
「不帶了,就由我先出面處理。棋棋對皇甫徽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多的認知,我不想他幼小的心靈負擔太多。總之,我只要把握機會挽回皇甫徽,讓棋棋有爹地可以呼喚就行了。」沛星決定道,心里則不斷盤算著,要如何利用機會讓自己能夠擄獲皇甫徽的心。好冷調的餐廳氣氛。
設計者用線條打造出冷調的時尚華麗感,營造出一抹疏離的氣息來。
特意營造這種環境空間,是為了吸引性格冷酷、冷情的客源吧?而皇甫徽會特意選擇這種特別的餐廳見面,用意很明顯一就是要潑她冷水,要她受到環境影響,不戰先敗。
沛星果然像個小媳婦般地絞扭著十根指頭,惶惶不知所措。
「怎麼辦?」沛星走進包廂後,給了顏帶徒一抹慘笑。她很緊張,因為她知道皇甫徽並不想見到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糾葛,但她不會放棄的,無論如何就是要再跟他磨一磨。
「坐。」皇甫徽的唇畔勾起淡淡的笑,對沛星的出現毫不意外,但也不正眼看她。
「你好從容,似乎料定我會帶沛星過來一樣。」顏帶徒對他掌握先機的能力倒也佩服。
「你留下電話,毅然走人,不就是在鋪再見面的機會?你延滯談判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要帶沛星來見我?」皇甫徽早看出顏帶徒的打算,但腕鏈在她手中,也只好忍耐,而且要讓顏帶徒知道,無故介入別人的是非是很愚蠢的。
「你生氣了?」沛星可憐兮兮地問他。
皇甫徽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針對顏帶徒,「腕鏈帶來沒有?」
「你該跟沛星聊一聊。你不問她日子過得怎樣?你不問她孩子的狀況?你不問她是否遇到了困難?你就只關心自己的事!」顏帶徒連珠炮般地逼他把重點弄清楚。
「沛星的問題與我何干?」他背靠向椅背。
「她不值得你關心嗎?」
「你別沖動,皇甫沒有惡意的。」沛星緊張地拉住顏帶徒,緩頰道︰「你不要這麼凶。」
「他嚴重傷害你,你還要替他說話?」
「他是面冷心善的人,你誤會他了。」沛星幽幽道。
「你瘋了嗎?還恭維他面冷心善?」顏帶徒轉怒為笑,因為沛星的反應倒給了她一個好點子!
她跟沛星就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讓沛星的柔軟感動皇甫徽!
「你一千五百萬準備好了沒有?你不是要買我手中的小玩意兒?」她轉為更凶狠的語氣。
「一千五佰萬?你的小玩意兒要賣他一千五佰萬∼」嚇到的是沛星。
「是啊,我要一千五佰萬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顏帶徒干脆把黑臉扮演到極致。
「你是故意要錢的?」沛星反問。
「反正他負擔得起,他要想買,就付錢嘍!」
「可是有錢也不能這樣亂花啊!雖然皇甫家資產雄厚,一千五百萬只是九牛一毛,但是……這樣的價碼太無理了!」沛星不贊同帶徒的手段,愁容滿面地看著皇甫徽,就怕他介意。
「一個會欺負你的男人,你就不必為他著想了。」顏帶徒繼續當反派角色,只要能促成沛星的幸祖,她可以當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