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然地叫喊︰「我沒意外,我只是——唔……唔……你怎麼不一刀殺了我?
他低喘,回道︰「這樣多無趣呀!」
「你……你……」她好不容易拉開了距離,臉紅如櫻花色澤,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無趣?你拿我的名節當游戲……」
忽然,她張口,預備咬他,豈料他的舌尖卻趁此機會侵略得更深,灼熱的唇舌嚇著她,讓她咬不下去。「不……唔……嗯……」
他糾纏得更加厲害。
吻了許久許久後,龍壑才松開她的唇,低喘著,又道︰「你一直視我是奸婬擄掠之徒,那就順遂你心意,我擺出賊人之姿來,你應該很滿意吧?」
咻!編木叢後探出五顆腦袋來,除了有百草外,還有瘦削、圓臉、八字眉、開口笑另外四張臉龐,五個人藏在樹叢後頭偷看寨主跟薛姑娘「談情說愛」。
薛又星再也無法平靜,駁道︰「什麼順遂我心意?是你自己惡性難改,竟把責任推諉給我,可惡!」
「我只是做出符合你心意之事啊!」他無辜地反駁道。
聞言,她氣息更亂。「放開我!」她用盡全身力氣想掙月兌而出,可他的手臂卻將她的縴腰鉗制得更緊。
他不放反鎖。「我是盜賊之首,豈會放過到手的獵物?別躲喲……」
「走開——唔!」
龍壑又一次成功地吻住她,並且更恣意地品嘗著她的櫻唇,舌尖硬是撬開貝齒,再度探進她口內,狂暴地掠奪。
「嘩!」、「嘩!」……壓抑的驚嘆聲五連響!寨主好霸氣呀,他真的愛上薛又星了?
「放——唔……放開!」妍麗的容顏是氣惱亦是窘迫,她邊推他邊道︰「既然你……你也承認自己是盜匪、是惡徒,那、那……那還有什麼資格得到‘忠勇王’?」眼角余光忽然瞥見樹叢上露出的五張紅撲撲的面孔。
是百草伯!還有四個不認識的人。那麼她與他的親嘴,不就通通被看見了?!
她的名節已毀于龍壑之手!
「不——」忽地,薛又星雙眼一閉,身子一軟,昏倒。
龍壑伸長手臂撈住她頹倒的身子。她竟然昏厥過去了?
薛又星閉著眼,不動不移。龍壑該不會對「不動」的軀體感興趣吧?他應該會「停嘴」了吧?
「你太興奮了嗎?」龍壑開口,卻是故意諷刺懷里的她,看她會不會睜眼跳起來反駁?初相見的第一眼,他便看出她聰穎過人,只是不斷壓抑性格,用漠然來面對一切。
薛又星不受刺激,呼息更是放得好輕好輕。
「咦?真昏了?」龍壑見狀,手掌移至她胸脯,貼上。
嚇!抽氣聲來自草叢後的五張嘴中,大伙兒全都看呆掉了。
「又星,你的心兒可是在怦怦亂跳哩!」龍壑誘魅地道。人可以裝死,但心可是騙不了人的。
薛又星的雙瞳緊閉,不動就是不動,盡避心兒簡直快從胸口里迸跳出去了,但她卻不敢睜眼,只能裝昏,繼續裝昏。
龍壑再道︰「你難道不知道即便昏倒了,還是我的壓寨夫人?」他把她打橫抱起。
不會吧……她暗自叫苦。
龍壑抱著她走出涼亭,還故意邊走邊道︰「我得讓住在‘日月寨’里的一千五百名兄弟們知道寨主夫人的身分,希望兄弟們的歡呼與喝采可以喚醒你!」
什麼?薛又星听到了,也傻了,卻還是閉著雙眼不敢亂動。
真的無法對付他嗎?在龍壑侵略性的決定之下,她就只能由得他予取予求嗎?
閉著雙瞳的薛又星心思百轉千回,忽然間,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夠忍耐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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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听說了沒有,盤據在鞏山那赫赫有名的‘日月寨’呀,日前救了一位發生山難的‘單家堡’丫鬟,那丫鬟名叫薛又星,而這個薛又星呀,就是家里負債千兩黃金,被‘單家堡’救助買下的丫鬟呢!據說‘日月寨’寨主龍壑救了薛又星以後,探听出原來她是因為家道中落,才會賣身為婢,因此立刻決定要替薛又星償還欠‘單家堡’的鉅額債務,還說不要讓薛又星當丫鬟,要迎娶她進寨門,封為壓寨夫人哩!」
川流不息的市集上,各式各樣的流言議論從不止歇,其中最引起轟動的,便是「日月寨」寨主龍壑將娶一位名喚薛又星的丫鬟的爆炸性消息。至于這則消息來自何處?一開始是來自「日月寨」的門徒口中,再下來就傳至了百姓耳里。雖然兩人的成親日期未定,然而龍壑救美以及施予援手的勇士作風已成了人們討論與稱頌的重點。
「嘖嘖嘖,當壓寨夫人啊……」商販不知該替薛又星高興,還是替薛又星悲傷?
「‘日月寨’寨主要娶薛又星,娶一個丫鬟身分的女子當夫人……哎呀呀,這還真是件新鮮事哩!」
湊上去的包打听嘖嘖稱奇,也加入討論行列,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日月寨」寨主龍壑致力要讓‘日月寨’改頭換面,要把以往的邪寨轉變成忠勇之寨,這兩年多來,‘日月寨’的兄弟們都很努力在消除暴戾之氣,一些江湖人士對‘日月寨’的觀感也改變了些,而此際,龍壑寨主濟弱扶傾,娶婢為妻,看來他立志要讓‘日月寨’變成名門正派的決定是很強悍地在執行呢!」
「‘日月寨’是邪派,它怎麼改都改變不了它是邪魔歪道的事實!江湖人士還是個個想鏟除之,它永遠別想變成名門正派!」有個背著大刀的漢子停下腳步,咬牙切齒地大吼回道。
嚇!「大俠,你很恨‘日月寨’呀?」這麼凶。
「就是恨!我江大朝若見到‘日月寨’門徒,一定拿刀砍砍砍!」他的兄弟們可是死在前寨主手中。
嘩!好可怕!眾人紛紛嚇退!
片刻後,一道聲音又細細地響起。「關于‘日月寨’的風評傳言還真是莫衷一是,有人指控它是邪門惡派,有人卻覺得它已經改過向善,倒是救了個小泵娘之事千真萬確,單論此事,龍壑倒是頗有俠義之風。」
「對啊!龍寨主要娶‘單家堡’的丫鬟,肯定就是想向‘單家堡’學習仁義之風,這沒啥不好的。」
「‘日月寨’有心洗刷以前不名譽的風評,確實是好事一樁,我們要很高興他們向‘單家堡’學習。」
「倒是……薛又星願意當壓寨夫人嗎?畢竟‘日月寨’是江湖盜賊聚集之所,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家願意留在山寨與惡魔之首成親嗎?這可是要有足夠的勇氣啊!」
「‘日月寨’寨主有這麼恐怖嗎?听說龍壑雖然神秘,容貌卻是俊美無儔,再加上擁有超群的能力,江湖上一些關于龍壑的神奇傳說听得我向往不已,讓我好想沖到鞏山親眼見見龍壑寨主呢!而薛又星能從一個丫鬟變成壓寨夫人,怎麼會不肯嫁?」議論愈吵愈熱鬧。
「我不能嫁的。」馬車里的薛又星輕輕回著,雖然車廂外的行人根本沒听見。
從「日月寨」下山後,馬夫駕車來到儷城縣。儷城里采買的百姓們熙熙攘攘,而討論是非也是百姓們的最愛。
馬夫一路慢行,甚至停車,讓坐于馬車內的薛又星可以听得到馬車外的高談闊論。
「為什麼不能嫁?你要嫁的,而且也嫁定了。現在不僅寨里兄弟們祝福咱們倆百年好合,听,連百姓都認為你會開心地接受,所以你就敞開心胸當我的妻,別再拒絕了。」龍壑道。
「薛又星一定很樂意當壓寨夫人的,听說那位很少露面的龍壑寨主魅力無邊呢!況且壓寨夫人遠比丫鬟還來得高尚,她何必拒絕?」馬車外的議論聲又傳進薛又星耳里。